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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期走出门,心烦气躁的点开手机。
他突然很想听听姜黎的声音,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只要是她的声音就行。
姜黎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自己这几年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他莫名想到第一次让姜黎流产那天。
那是姜黎第一次当母亲,她满心满眼都是对孩子的喜爱。甚至平时最喜欢吃的辣菜都不再吃,生怕对孩子有影响。
可他却逼着姜黎喝下了三包堕胎药。
其实只要姜黎肯低头道歉他就会停手,偏偏姜黎倔强的从不肯低头道歉。
她只眨着一双泪眼沉默着不说话,想到姜黎的眼泪,贺言期的心都忍不住抽搐着泛酸。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姜黎,想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可无数次拨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直到夜幕降临,贺言期才发现自己已经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
最后一通,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姜…姜黎,你在哪我去接你回家。」
那头是个老人的声音,她沙哑着嗓子说,
「小伙子,你是失主吗我在机场垃圾桶捡的这个手机,是你的就快来拿吧。」
机场…
贺言期猛地站起来,他想也没想的开车去了机场。
一路的红灯让他心烦,老人的话一直浮现在他脑海,姜黎真的抛下一切走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姜黎不会的!
他想的出神,没注意到侧面冲来的卡车。
一阵眩晕传来,他似乎再次听到了姜黎的声音,贺言期满足的笑着闭上眼睛。
他幸福的想着,姜黎,果然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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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沉浸在杂技带给我的充实已经一个月了。
老师所说的剧团比赛,在两个月之后。
那是世界非遗传承正式举办的第一届比赛,意义非常。
陈兆是剧团的赞助方,也是…我的忠实粉丝。
「姜黎,你已经练的够完美了,你伤刚刚痊愈,没必要这么拼。」
陈兆站在一旁递给我营养餐,皱着眉头替我按摩肌肉。
我窝在沙发,笑着看向陈兆,
「陈兆,你一个富家公子怎么也会按摩还按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