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掐着脖子,哭丧着脸走出卧室,后悔昨天晚上没有多穿一点。
他在药盒里找出消炎药和感冒药,也不管症状能不能对上,着急忙慌就先给吃掉。
然后又捧着水杯不停喝水,每一次的吞咽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酷刑。
周漾觉得自己可怜死了。
他把桌面上的药盒整理一下,余光瞥到止痛药的包装盒上。
记得上次打开药盒看的时候止痛药还没有拆封的迹象,但是……
周漾拿起药盒打量了一下,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动作有点像变态,就赶紧把药盒扔了回去。
可是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停留下来。
秦毓是不是吃了止痛药?
周漾陷入一阵沉思,想到昨晚秦毓说他头痛,想必是半夜痛得睡不着起来吃药了,周漾的心脏往下沉了几分。
“看什么呢?”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周漾惊喜地回头看:“毓哥,你在家呀?”
“嗯,今天休息,”秦毓走向他,注意到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怎么在翻药箱,生病了?”
周漾哭丧着脸点头,往后退了几步说:“毓哥,你离我远点。”
秦毓一怔。
周漾解释道:“我嗓子好疼,应该是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秦毓心中猛地一跳,“发烧了吗?是不是昨晚穿得太少了?”
“可能是吧,”周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应该没发烧。”
秦毓叹气,“过来,我摸一下。”
“?”周漾眨眼。
秦毓挑眉,“愣着干嘛,过来。”
他的语气很认真,但周漾去从中听出了一些“招猫逗狗”的戏谑。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周漾经常被周潜开玩笑说是“牙都没长齐的狗崽子”。因为他小时候跟周潜闹别扭,吵架吵不过,打架也打不过,气急败坏只能扑上去咬人。
周漾只扭捏了片刻,双手交叠在身前,慢吞吞走向他。
秦毓抬起胳膊,比周漾大了一圈的手掌撩起周漾睡觉压得不成形的刘海,覆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