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冻僵了使不上力气。
尖利的冰片划伤了我的手腕、手掌、手指。
我绝望的呼救,无论蒋昭怎么喊我放手,我都没有听。
手掌沉在水里,水面血红一片,划出两个世界。
蒋昭被捞上来时,已经没有意识。
而我也被送到医院急救,从那以后再也弹不了琴。
那天实在太冷了,冷到我不敢问我救的那个男孩还活着吗?
直到他再次出现在学校,我被压抑的胸膛,才真正涌进一丝新鲜的空气。
只是半个月过去,救了他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了开口的。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也希望他可以单纯的喜欢我。
那年我十五岁。
今年,我二十五岁。
要嫁给我不到五岁就对他有了记忆的男人。
沈向东不正经的时候多,正经的时候少。
所以就显得正经的时候格外突兀。
国营饭店里,吵吵闹闹。
这场婚礼,全靠沈母张罗。
我半点心都没操,只需要穿着最时髦的婚纱往那一站就行了。
沈向东往我的酒杯里倒着白开水:“累不累?”
“累了就别敬了,剩下几桌我去。”
我摇摇头,视线就是在这时候跟蒋昭对上的。
也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蒋昭瘦的吓人。
原本英俊硬朗的脸颊蒙上了一层阴翳。
“潇潇,咱俩还有可能吗?”
我手上的酒杯“啪”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