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那个年轻男人在芮宁心里的位置不一样,偏偏他什么都查不到。
想到两次调查无功而返,他抬头挑起她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为什么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你查他了?”
芮宁眨了眨眼,继续挑衅,“为什么啊?你周津嗣除了周寄山,竟然还会忌惮其他人吗?”
“芮宁!”
他低声轻喝。
即使已经气到这个样子,捏着她下巴的手手倒也控制着力道。
芮宁推开他的手,手指抚着琴弦拉了一个音调,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我还没有交朋友的权利了吗?你会不会管得太宽了?还是说……”
她故意顿了顿,抬眼笑着看他,“你感受到了威胁?”
周津祠不屑,“威胁?”
“对啊,比你年轻,武力值也比你强。”
周津嗣冷笑,“男人之间比这些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芮宁摇头,“为什么不呢?他比你小六岁啊,六年后,他说不定比你更有钱有地位呢?都说莫欺少年穷嘛。”
不知道为什么,从芮宁嘴里听到夸其他男人的话,他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
他不是不爱她了吗?
为什么还会生气?
最后他把这种心态归结为长期以来形成的对她的占有欲习惯。
这种习惯他一时无法改变而已。
周津嗣喉咙发紧,“你对他这么看好?”
芮宁敷衍,“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随口一说。”
芮宁总结出一个经验,放低对方的位置,态度越是轻慢,对方越是生气,而自己就越快乐。
在周津嗣和自己之间,芮宁当然选择让自己快乐。
所以,她觉得今天这般装傻充愣打的周津嗣招架不住。
周津嗣什么都没问到,还受了一包气。
看着他脸色铁青,却又拿她没有丝毫办法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但在周津嗣看来,这是芮宁在保护那个男人,越是如此,他越要把他的身份揪出来。
他不信这世上有人真的一点信息都查不出来。
至少,名字得有吧?
周津嗣从芮宁口中问不出任何,决定去问江遇,于是转身就要走。
芮宁突然叫住他,出其不意的问,“宋听禾原名宋美丫,她是我们资助的六个女孩之一,这件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