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进入浴室。
两人从房间出来,一路上总有人聚众讨论。
“昨晚我睡曼爷隔壁,你说曼爷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曼夫人叫得那叫一个响。”
“曼夫人看着细胳膊细腿,别被弄坏了。”
“我猜啊,昨晚夫人生气,曼爷在床上给人哄好了,她不原谅,他就不停哈哈哈。”
“曼爷那身躯,曼夫人那体型,真是辛苦曼夫人了。”
“你们看,夫人今天腿脚不太利索,昨晚曼爷肯定做过头了。”
宋凝月面红耳赤,她走路奇怪,全是因为腿上的伤口很痛。
她想解释。
季恙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摁进沙发。
他站在她身后,俯身贴近她耳朵。
“别解释,越描越黑,他们某些方面说得也不假。”
宋凝月埋着头,耳根发热,抓了抓两侧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季恙坐到对面,吩咐了早餐。
宋凝月盯着早餐的三明治看了会儿。
小舅舅最爱吃三明治,他的三明治总有她的一份。
小舅舅对她最好了。
好想小舅舅啊。
悲伤的情绪涌上来。
再看见对面的季恙,联想到此刻的遭遇,小腿肚隐隐作痛,喉咙一阵苦涩。
想哭,想家。
季恙察觉到视线,看过来,“干什么?”
“我想回家。”
“不行。”他脱口而出。
“回家再回来也能帮你完成任务。”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卧底。”
“我的命都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我怎么可能是卧底!”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