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吃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忽然,小巷里窜出一个疯婆娘,手持利刃,意图刺杀。
我反手夺过利刃,横在她颈间。
嗓音又轻又冷:「为何要自寻死路呢,嗯」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妪,还不配索我的命。
可疯婆娘却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怨毒地嘶吼着:「就是你这个黑心肠的毒妇,害死了我儿!我儿本来有大好前途,能娶妻生子,都被你葬送了!」
我恬恬一笑:「死在我手里的男人多了去了,令郎又是哪位」
疯婆娘叫得更大声:「就是去岁你在青衣巷杀的我儿,甚至割喉放血,裴灼瑾,你会下地狱的!」
那就下吧。
我缓缓加深了手里的力道:「青衣巷隔壁就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是你儿子仗着酒醉意图侵犯本宫,我反抗之下,只好把他杀了。」
又补了一句:「娶妻生子恐怕是不能够了,因为我也断了他的子孙根,再不能行房事。」
婆妇无力地嘶吼着,围观者众多,却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她的眼神渐渐转为绝望:「儿啊,娘尽力了!娘这就来陪你!」
说罢,狠狠撞上匕首。
意料中的血溅当场并没有发生。
因为我先她一步松开了刀柄,擦了擦指尖血迹,走了。
真无趣。
连这样的渣滓都有母亲爱,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