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惊诧于指尖下传来的熟悉触感,但岳莫隐也没有耽误正事儿——学会共振。
当他单手握上长枪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有如云层间隐隐雷鸣的气势自枪身中传来。
回忆着风到碗里来为了配合惊尘内部炁的频率而调整自身炁脉回路震荡的节奏,岳莫隐将另一只手也握在了那把长枪的枪柄上。
枪柄内轰轰雷声愈演愈烈,岳莫隐手臂和腰背的肌肉也随之微微隆起。
原本藏于地下将枪尖紧紧缠绕住的血肉藤蔓似乎冒出了隐隐的白烟和被烧焦的黑色。
一寸……两寸……
眼看着枪尖最宽的地方就要脱离地下的血肉。
就在此时,这枪柄居然自岳莫隐手前三寸的位置断裂了。
?
岳莫隐有点不知所措,并停下了动作。
此时,他手上断裂成的枪柄和被拉回到地面的枪尖末端之间还隐隐拉着蓝紫色的电弧。
然而当他回望向风到碗里来时,却发现对方的错愕程度与自己不分伯仲。
反而是花溪不慌不忙地游上前,接过了岳莫隐手中残余的枪柄:“坏了就坏了,是它不中用。试试下一把?”
于是岳莫隐尝试拿起面前的三叉方戟。
三叉方戟也裂了。
花溪优哉游哉地指向下一位选手:“俊后生好像确实有些气力和本事。再下一把?”
然而在花溪用来压轴的大剑也被岳莫隐拔裂后,她终于将笑意悉数收敛,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
用血肉将这些法器的残骸裹了起沉到地下,她用一只左手托着下巴,又用另一只临时生长出来的左手摆弄着步摇的挂饰,“好好好,有点意思。”
思忖片刻后,花溪一摆手,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出现在了岳莫隐身前三米处。
“俊后生你跟妾身来。”
说罢她便顺着坑洞的壁滑了下去。
紧接着,一道道阶梯自平台的侧边依次长出,向下方的墨色深渊延伸而去,像是一场迷离的盛耀。
见状惊喜万分的谭盛风立刻对岳莫隐说:“难得花溪娘娘喜欢你,愿意带你去挑她轻易不会示人的珍藏。”
说完场面话,他又凑到岳莫隐耳边小声叮嘱道:“去都去了,捡看着就贵的拿。”
花溪的声音自坑内隐隐传来:“莫说坏话,妾身可听得到哦。”
岳莫隐向下走了两步,见风到碗里来没有动作,转身问:“你不一起吗?”
“娘娘请的是你又不是我。”谭盛风摆摆手,“必要时候,我会下去找你的。”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