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眼神是多么的悲愤和绝望,是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偏袒的绝望。
想到这里,沈父失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快五十的男人竟一边扇着自己,一边大哭了起来。
“我是畜生啊,我不配做她爸啊,知意,我的女儿啊,是爸对不起你啊。”
看到沈父这个样子和沈宴时没有回来,就算沈母再偏心,瞬间也是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她起身,张牙舞爪地抓向许静之。
“白眼狼,你这个白眼狼,你为什么要勾搭我的儿子,你是怎么配的。”
许静之被沈母按在一边骂一边打地上打,一时间狼狈不堪。
秦振却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后又看向鸡飞狗跳的场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沈母到现在在意的并不是沈知意被怎么样,而是自己的儿子沈宴时,许静之配不上沈宴时,难道就配得上秦苛了吗?
其实在得知秦苛要娶的是许静之以后,事情就惊动到了在外戍边的秦震,许静之是什么东西,一开始还心疼这个小姑娘,自己也才答应让她寄宿在沈家。
可后面的种种,除了不知道三年前的真相外,其他的,他又何尝看清楚了这个小姑娘的人品德行,只是碍于自己在外戍边,说了几次,沈家也根本听不进去。
秦苛更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样,自己越说,不仅对许静之越好,反向更对沈知意越冷漠。
知道结婚的事情后,他匆忙回到家,一方面想阻止,二方面更是想去安慰自己心目中的唯一儿媳人员。
当看到坐在门口来接沈知意的车后,一切的话哽在喉咙,化作一声叹息。
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没有完全知道那几辆车的含金量,也隐隐猜出了一些东西。
这样也好,这么好的姑娘,自己的儿子又怎么配得上呢。
秦振和王指导员对视了一眼,王指导员终于叫人拉开了沈母和许静之,将满脸伤痕的许静之押到了秦苛面前。
王指导员的声音冷漠至极:“秦团长,不,现在应该叫秦苛同志,记住我们的约定,人你来问,问完以后,该干什么,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父闭上了眼,眉头深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那个约定,如临深渊地狱,如果没有意外,恐怕是他这辈子见到这个唯一的儿子了。
可一想到沈知意那个小姑娘的遭遇,又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约定?问什么?”
许静之抬起被抓花的脸,惊恐至极,她下意识地看向秦苛,刚摆出了以往柔弱的模样:“哥……”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许静之发现秦苛看向她的眼神,比腊月寒霜还要冰冷。
他站了起来,声音冷漠至极。
“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说实话,你还有机会接受公平的审判。如果有一句假话,那你就留在这儿养老吧。”
听见这话,许静之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连忙爬过去抓着秦珂的腿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