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好像所有的人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存在,甚至这里的人,也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孩子们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存在,完全是一种多余。
傍晚,她一个人伏在窗台上,俯瞰着夏塘河。
月朗星稀,整条河流在暗夜里,更像一个飘荡着漫无目的的幽灵。
不远处,隐隐约约飘过来的音乐,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旋律,让人心惊肉跳,夜不能寐。
这时,翠莲就有了一种正走在充满崎岖和黑暗的孤独、寂寞之中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浑身发冷。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交流,没有沟通,应有尽有的,是她们娘仨悄然立于一个任何人也不知道的角落,望着窗外零星的灯光发呆,望着那一束束昏黄的温暖,可望却不可及。
夏塘河的影子里,几乎所有活着的东西,都被深深地打上了“忙”的烙印。
翠莲感到,无论走到哪里,那种行色匆匆,一下子就可以让自己窒息起来,似乎站在高原,脚踩着软软的海绵,胸腔内除了缺氧,就是一片空白。
在这里,她几乎找不到感动。
但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也有很多人走,喧嚣得像个驿站。
让她感到费解的是,亲情在这里恰如西季的风,飘忽不定;一个接着一个的运动,给予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冷漠。
走在夏塘河边上,那种苍凉,那种无助,让翠莲陡然生出些许悲哀。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感觉自己始终像一个边缘人,一首站在夏塘河之外,居无定所地漂泊着。
没有根,让她己经忘记了自己早己经是一个夏塘村的人。
翠莲从两个儿子的眼中读懂了怀念。
最后她决定,除了例行的喂牛、接受批斗,就让孩子们足不出户,待在家里读书、写字,她要想方设法把这兄弟俩留在自己身边。
白驹过隙。
时光是一条流淌不息的河,循着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