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约抬手接住,嗤笑一声:“钱财算个屁!”
却将大半掰开,递给了眼巴巴望着的卫子赤与卫子鱼。
“您是真贱……”
队伍再次起程。
卫伯约一声嘹亮呼哨,一匹毛色驳杂,隐见风霜的漆黑老马自队中奔出,翻身上鞍,动作矫健依旧,喝道:“老喜!枪来!”
喜顺他爹扛着一杆裹着皮套的沉重长枪,步履蹒跚送上。
卫伯约单手抄过,信手一抖,枪花绽放,皮套应声飞落,露出寒光凛冽却隐见锈迹的枪尖。
“他娘的!枪也锈了,马也老了……”
卫伯约抚着枪杆,虎目微眯,似在追忆往昔锋芒。
卫渊小声嘀咕:“但您的冲锋……依然是堂吉诃德式的……”
“嗯?”
卫伯约枪尖遥指卫渊:“龟孙儿你嘀咕啥呢?什么吉德?”
卫渊面不改色,朗声道:“孙儿是说,纵使长枪染锈,战马趴窝,您仍是北冥霸王,冲锋起来,依旧是那虎逼……虎痴般的气势,无人能挡!”
“哼!这还差不多!”
卫伯约傲然收枪,再不看他一眼,策马前行,与那御林军并辔而行,背影如山。
北幽关,雄踞风雪。
关外,糜天禾与霍破虏早已率亲兵列队相迎。
卫渊推着轮椅,其上卫伯约一脸不情愿,生无可恋瘫相。
“卫公!主公!”
糜天禾快步上前,深施一礼。
卫伯约眼皮微抬,鼻腔里哼出一声,算作应答。他对这毒士手段,既惊其谋略滔天,兵不血刃坑杀西夏四十万,又鄙其行事无底线阴损坏绝……
糜天禾却浑不在意,他心中所求,唯卫渊一人知己足矣。
“舅父!少帅!”
霍破虏大步流星上前,张开双臂便是一个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