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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当机立断,不过一个时辰,就派了人取了水回来,许杭用它在老鼠身上做了实验。  因为老鼠体型小,喝的水又多,发病比药徒快得许多,且很多症状都有些像。这个事情很明显表示,井水里是有毒的。  许杭翻出之前段战舟给的资料查看,死的人当中,只有三四个人是来自东郊的,其他的人离东郊远得很,那井水又是死水,不通别的井,难道是别的井里也出了事情?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许杭取来了其他井里的水,喂给不同的老鼠喝,却没有一只死亡。  源头就不是井水了,不可能有人在一个根本不流通的井水里下毒。可是这有问题的井水又要怎么解释呢?  调查陷入了僵局,许杭废寝忘食也找不出头绪来。  直到某天中午,蝉衣来送午饭给许杭吃,发现他连早膳都没动过,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她忍不住唠叨了:“当家的,人是铁饭是钢,你不能饿着自己啊!”  蝉衣要是啰嗦起来,比五百只鸭子还可怕,许杭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赶紧拿皂角和艾草洗手消毒,在饭桌边坐下来:“好了,我知道了,今天你做了什么?”  “五香溜白菜,蒜蓉蒸冬瓜,丝瓜汤还有炒萝卜干。”  一样一样摆出来,看着很可口,只是算是素的。  “是我金燕堂穷见底了,还是你蝉衣克扣了?”许杭笑了。  蝉衣努努嘴巴,老大不高兴:“阿弥陀佛,现在这青菜比肉还贵呢。菜地的农民都说,今年收成都不好,菜价飞得可快了,现在这一桌可金贵着呢。”  许杭夹了一筷子白菜:“今年又不是大旱,怎么收成不好?我看一定是……”他话没说完,就顿在原地了。  菜。收成不好。  好像有点特别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许杭面前闪过一个画面,是枯黄的菜、没人打理的荒地、死去的老鼠尸体。  这几样东西串联起来,像是几个小零件,然后拼接在一起,形成一把钥匙,顿时打开了许杭脑子里的谜团。  啪嚓一下,筷子被他拍在桌上,蝉衣吓了一跳。  “对!我怎么早没想到!”说罢,许杭一口饭没吃,冲了出去。  蝉衣在后面几乎要跳脚了:“当家的!饭还没吃呢!你哪儿去啊?!当家的!”  许杭跑到郊外,在不同的地里摘下那些枯黄的,一看就濒死的菜叶子,将它们一捆一捆扎好,做了标记,带回自己的药室里。  将菜叶剁碎,混合上肉糜,一勺一勺喂给那些老鼠吃,搬了个小板凳就在一边观看。  半个时辰后,老鼠们看起来有些躁动。  一个时辰后,老鼠们在笼子里跑来跑去,撞来撞去,啃咬着笼子边。  再一炷香的功夫,他们拼命地去找水喝,好像一辈子没喝过水一般,甚至争抢到互相撕咬。  再一壶茶的时间之后,许杭只是转身拿水的功夫,有一半的老鼠四脚朝天,嘴巴微张,皮肤溃烂,全部死透了。  而另一半看起来还没什么问题。  许杭面色凝重地放下水杯,这个瘟疫的源头,他终于找到了。  不是因为井水,而是因为菜地。  有人在这些菜地上做手脚,所以菜才枯黄而死,老鼠们啃了有毒的菜,发病起来会渴水,冲到了井里面找水喝,才溺死在井里,井水因此被污染了。  人是不会喝死井里的水的,但是会吃那些菜,头几天被下了毒的菜没有表征,只有时日久了才渐渐枯萎。  药徒不住在郊外,不知道水是死水,喝了一口,这才中招的。  观察了几天的老鼠,许杭发现,这病毒性状还不稳定,发病率不是很高,只有一半的老鼠皮肤溃烂死亡。所以贺州城里才只是小范围地投毒,估计是在那些穷人身上做实验。  一旦这个病毒的性质被稳定下来,再被投放到水路相通的井水中,只怕整个贺州……  沦为地狱。  好歹毒的心思。  他有些心慌意乱,想喝点水压压惊,水杯刚一碰到唇边,眉头一皱,就扔了出去。知道了真相的他,真是连水都不敢喝了。  最要命的是,现在为止,他还没能研制出有效的疫苗。没有病毒原本的配方,单单是对症下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  药徒已经死了。治疗他的期间用的方子,也只是让他多活了几天,减缓了痛苦而已。  贺州这一劫,他该怎么化解呢?  看来眼下,也只能先封掉全城的井了。第145章  日本领事馆里,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向黒宫惠子报告。  “惠子小姐,再过两天,我们新研制的病毒就会达到百分之七十的发病率,到时候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要不要再放出去试验一下?”  黒宫惠子往二楼茶室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点走神,然后猛地收回视线:“不用了,好像已经惊动了段烨霖,到时候不好收拾,误了将军大人的进攻计划,你我都担当不起。你们专心研究,到了适当的时侯,我再通知你们。”  “是!”这群穿白大褂的就退场了。  黒宫惠子抽了几口烟,然后袅袅娜娜往楼上走,推开茶室的门,看着长陵在里面念经,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膀上:“听见了?满意了?”  长陵的身子僵了一下,既不敢推开她,也不敢说什么。  这几日,他住在日本领事馆,因为黒宫惠子的话,他不敢离开,而黒宫惠子时不时就会做出这样的亲昵举动,虽然也不过分,可是对从来没有亲近女色的长陵而言,算是一种很大的挑战。  黒宫惠子虽然靠着自己心爱的人,心里却很冰凉。这样强迫而来的温顺,本质上而言没什么意趣。  可是心已经得不到了,再得不到这个人,她又剩下什么呢?  她幽幽开口:“我很好奇,你究竟能为了所谓的众生牺牲到什么地步?”  长陵偏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美妙的额头:“因果报应,你伤害他人,终究会报应到自己身上,我不想看到他们受苦,自然也不会想看到你受苦。”  闻此言,黒宫惠子坐直了身体,眼神中有一点点期待:“你是在关心他们,还是在关心我?”  那灼灼的期盼太烫了,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让人惶恐的,何况是长陵?  他望着黒宫惠子的眼睛,有一点仓皇地低垂下自己的眉眼,小声地说:“众生平等,关心谁有何不同呢?”  眼神就这么一点点凉了下去,黒宫惠子觉得身子有些无力,慢慢地跪坐下去:“是啊…是我想多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她失望的眼神,长陵竟觉得有些不舍得,对她说:“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才肯真正收手呢?”  方才他听的清楚,过几日,那些害人性命的药就会研制成功。  黒宫惠子凉凉一笑,伸手捏住长陵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若是说,要你留下来陪我一夜呢?”  “你…”长陵被这么大胆骇俗的话吓了一跳,整个人也端庄不了了,往后狠狠退了一分,“文惠,你不要乱讲话。”  “你现在倒是肯叫我的名字了?长陵,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怎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黒宫惠子已经不在乎收拾自己在长陵面前的面子了,反正他是对自己无心,那么自己是清纯佳人,还是浪荡恶女,根本不重要。  或者就让他讨厌自己好了,厌恶还能让他记住曾经遇上这样一个女人,好过被他遗忘,只和那些芸芸众生相提并论。  “不用回答了,你的拒绝我已经明白了,”她站起身,把茶室的门推开,“你别说我强留你,做不到,随你走。我看你还是…走吧。”  只有自己知道,每个字都是一枚钉子,往自己心口扎。  “文惠。”  “我的床榻不缺男人,更不缺你一个和尚!和你呆了几天,我觉得你无趣得很,和我从前玩过的男人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你走!”  吼完这一通,黒宫惠子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背靠着门缓缓蹲下去,掩面哭了出来。  心真疼啊,像挖了一块肉,扑簌簌掉血,还灌风,呼呼作响。  原来,人在心不在,比人和心都不在要来得好。  他不在你的身边,你就看不到他的冷漠,听不到他疏离的话语,你可以自欺欺人,可以一厢情愿。可是他在你的身边,每分每秒都像是在折磨你。  真是残忍啊,爱上谁不好呢,偏偏爱上他?  在茶室中,长陵并没有因为黒宫惠子一句话而离开,但是他在起身的时候,看到了黒宫惠子遗留的手拿包,目光就定住了。  佛戒自然是不该偷不该抢,可是此刻,长陵有些挣扎。  只是地府门前,若真有一个人要入,换众生安平,那不如就让他犯错好了。  思索再三之后,他对着西边的方向念诵了几句罪责自己的话,叩拜了三下,然后打开了那个手拿包。  在看清包中的两张黄皮纸的内容后,面色微微一变,然后塞进了自己袈裟的夹缝之中。  他刚准备走出茶室,就觉得面前被人挡了一下,似乎是个穿黑衣的人,一抬头想看清人脸,就突然被人撒了一脸的粉末。  刺激的花香钻进鼻子里,让人鼻尖很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只是这个喷嚏还没打出来,长陵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就连眼睛也看不清了,天旋地转了一番,他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在长陵单薄的只有念经拜佛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所以他的大脑无法很好地去揣测这些奇怪的事情。  他只觉得自己又像醒着又像睡着,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身子很沉重而且发烫,他想喊人给他倒杯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甚至对于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都不尽然知道。  好像有谁进了房间,他糊里糊涂地摸索一番,就感觉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贴了上来。  “谁?是……文惠?”他下意识就想到这个名字,所以嘴里也念出了这个名字。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圈住了长陵的身子。在混沌的神志里,长陵甚至快判断不出,这样的举动究竟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他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细微的蚂蚁爬来爬去,被人搂在怀里,竟如解脱般放松,却又有些不足。  像是抓着求生稻草,又像是只有这唯一的浮木,长陵脑子里一时竟然只能记得黒宫惠子一个人。  于是嘴里也不住地念叨起来:“文惠…文惠。”  迷迷糊糊的,恍惚觉得香气扑鼻,恍惚觉得玉体横陈,老实说,长陵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给操控一般,灵台完全无用,什么都不受控制。  屋中响起裂帛之声。第146章  与其他的欢好不一样,茶室的欢好就很奇诡了。  地上散落着袈裟和黑裙,往上一看,一双男女互相搂着。女子披着发,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裙,露出来的肩膀形状美好痕,而另一边的长陵的手搭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微皱着眉,被女子牵引着手,半是挣扎半是顺从。  空气中是微微的檀香气味,夹着一点奇诡的麝香,这一切显得很艳丽。  外头月光漏进来,惹得人开始醒了。长陵试图慢慢睁开眼睛,可是漆黑的夜里,微弱的光,模糊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虚化的女人影子。  他在做什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解了罗裳?为什么耳鬓厮磨?为什么相拥呢?  “没关系哦,把自己交给我。”对方用气音小声地诱哄,带着女儿家的娇俏,然后一双手勾上了长陵的脖子。  没关系,吗?这样做也没关系吗?  长陵突然想到某一天见到文惠,那天天气很好,山上的泉水破了冰刚留出来,他扫着寺院门口的雪,远远看见黒宫惠子拿着一瓢冰水,试探着喝了一小口,冰得皱紧了五官,哈了一口气,可爱得像只松鼠。  一偏头,发觉自己的小动作被长陵发现,黒宫惠子微微红了脸,扔了水瓢拎着裙子朝他跑来,边跑边笑,说,长陵,今日给我讲什么经?  那个时候,她像只百灵鸟,长陵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扔掉扫把,任由那只百灵鸟撞进自己的怀里。  幻觉和现实相重合,长陵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圈住对方的腰,一点点收紧:“文惠…文…惠。”  “呵…”对方轻灵地笑起来,“我在。”  就是这一声笑,让长陵突然灵台被清风一吹。这不是黒宫惠子的声音,她不是文惠。  刚清醒的时候还是混沌的,大脑如蒙迷雾,十分不清楚,渐渐理智就回来了,眼前也清明起来,开始审视眼下的情形。  对方一抬头,对上长陵的目光,两个人都是怔愣了一下。  死寂。  然后长陵面色一变。  对面是个美人,光看脸就风尘味十足,衣服都已经脱了一半了,长陵的袈裟虽然没了,到底其他还是穿得端正。那女子的手还挂在长陵的脖子上,眼看着又要贴上来,长陵赶紧把她推开。  他难得没有那种不在乎万事万物的神情,而是惊讶异常,愣了一会儿,然后俯身拾起地上的袍子披上身,冲进了院子里。  他跑到井边,打起里面冰冷的水就往自己的头顶浇下去。  哗哗哗-----  一桶接着一桶,夜里还是微凉的,这样浇下去,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知道手麻痹,才跪倒在地上。活到现在,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怎么会这样?  长陵跪在地上,半天都不肯起来,脸上淌着水,嘴里念着一些清心寡欲的经文,可是越念,那些零碎的记忆就越涌上来,他嘴唇都开始颤抖,几乎要起身跳到井里去!  直到这时,一个调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何必找死?寻欢作乐不是很快乐么,至少你们刚才可是很畅快的。”健次从另一边走进来,他眼底的乌青透露出他几夜未眠的事实,表面上挂着笑容,实际上透着寒意。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长陵耳边犹如打了个晴天霹雳,身子整个僵在原地。  “你?”长陵缓缓站起,他见过这个日本人,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  健次看着长陵的窘态,心里那点不平衡就舒服多了,他冷笑道:“你这个和尚,也不要再装清高了,佛门已经容不得你了,你不如就还俗算了,日本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他每说一句,长陵的心就颤抖一下,甚至难得有些愤怒:“你在说什么?是你……你为什么……”  健次笑了一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惠子!她与其那么痛苦地一个人忍受,不如让你也来尝一尝这滋味,不好吗?你这个秃驴,呵,真是冥顽不化!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看得出来,你对惠子也是别有用心的!既然你假模假样伤害惠子,我就帮你撕下面具,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长陵狠狠攥紧了拳头,多年清修的教养几乎在这一天化为灰烬,他头一次知道了想打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  看到长陵想走,健次上去把他拽过来,狠狠给他一拳头,把他打得嘴角流血,扑倒在地:“我胡说?长陵大师,刚才在屋子里口口声声喊着‘文惠、文惠’的不知道是谁呢?你连人都没看清,叫得倒是很欢快啊!”  长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身子晃了晃,没能说下去。  这种样子只会让健次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了,大师,无话可说了吧?你喜欢惠子,连你自己也不相信、不接受,其实你早就喜欢上她了!”  “是你对我下了药?!”  “下药只能控制你的身体,你敢说,刚才你脑子里没有一刻想过会惠子的脸吗?你敢以佛祖的名义起誓,我就切腹向你赔罪!”健次揪着长陵的脖子,指着天咆哮。  长陵有几分痛苦地闭了闭眼,然后虚弱地垂下了手,一脸颓然。他的额头隐隐跳动,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揪在一起。  他输了,他没脸发这个誓言。  健次把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哈哈哈哈…佛门弟子,你负了如来,还负了她。”他蹲下身,盯着长陵看:“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和羞耻心,就让她彻底离开你!听见了吗?哼!”  夜风起,湿衣冻骨。  长陵还是呆呆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起来,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只是望着星空发呆。  怒气未消的健次冲回大厅,就被躲在门后的黒宫惠子阴沉着脸走过来扇了一巴掌。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他?!”  刚才,黒宫惠子听到院子里有人吵架,这才出去,虽然只听了一半,可是内容极为震撼。  还好健次的计划没有完全得逞,不然她真的会想开枪崩了他的。  她不敢在那时候走出去,一是她怕长陵以为这是她的主意,二是她怕长陵无地自容。  可是在看到长陵不敢发誓的时候,她的内心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  健次的眼眶也是红的,脸色却铁青:“惠子,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帮你做了,你可以拥有他,你该谢我,不是吗?”  “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晚了,我已经管了,”健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就是不明白,一向果断的你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犯傻?你别忘了,你是中国人这个身份,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将军大人就会对你有怀疑!你还敢为了那个和尚擅自推迟将军大人的计划,不要命了?!”  “你别拿将军大人来威胁我,有本事你就告诉他啊,我不怕!你这么做,难道不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吗?凭什么指责我!”  “将军大人的进攻计划指日可待,这个秃驴会让你耽误大事,我帮他撕破脸皮,不是好让你得到他么?呵呵,或许我其实应该把他送进你的房间才对,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用这么牵挂了。而他要是再这么顽固,就活该跟贺州一起去死!”  愤怒使人没有理智,健次的话越说越过分,黒宫惠子压着嗓子低吼着让他滚。  健次在黒宫惠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很是不满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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