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假装看不出来要吹谁。 2:展望未来而已吧。 3:说实话这里面就付雪梨演技像坨屎一样,全靠吸何录血,我演戏都比她靠谱。 4:明赫琪一线封都没有,作品口碑垫底,电影电视剧综艺都是十八线。东南亚扑街又来自炒了。 5:付雪梨和明赫琪好像有故事,有咩有人爆料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玩意。 付雪梨啪地把电脑一合,丢给西西,接着起身,换个手把手机拿稳,专心打电话,“最近叔叔怎么样。” “挺好啊。” “那你呢?” 付城麟不耐烦了,“我也挺好啊。” “嗯。。。那。”付雪梨犹豫着,又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最近在干什么?” “我上班赚钱泡妹子练腹肌啊,现在正搁健身房锻炼呢。” “就你那五毛钱的腹肌,练来练去不就那样。”付雪梨忍不住吐槽。 “嘿,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付城麟啧一声,“没事儿我挂电话了哈,夜生活丰富着呢,求别打扰ok不ok?” “——诶诶,你等会你等会!”付雪梨看了看周围,走到落地窗前,压低了嗓门,“我想问你件事,不是。” 她改了说法,声音越发地小,“是请教。” “操,我就知道,我心说你没事哪会想起我这个便宜哥哥呢。”付城麟会心地笑了,懒洋洋地说,“啥事啊,说呗你,我来教教你。” 付雪梨手搭栏杆上,眺望着远方,“我现在有点后悔。” “怎么?” “我觉得我做错事了。” “什么事?” “就最近。。。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对不起一个人。” “哟,稀奇啊,能让您内疚,你这是对别人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付城麟是了解她性子的,所以更加惊讶,“男的女的?” “男的。” “还有你搞不定的男人?” “哦,许星纯吧?”付城麟瞬间反应过来,说出他的名字,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 付雪梨头皮发麻。心一紧,彻底听不下去了,把电话直接挂断。 飞往马来的高空上,付雪梨拉过毯子,看着旁边夜云。渐渐走了神。 她脸色苍白,胸口钝钝地。 凌晨三点醒来,翻来覆去,再也无法睡去。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看着许星纯收拾那碗白粥,一时间想起的是很多年前的一个画面。 让脚步彻底迈不出去。 那天她带许星纯去喝酒。 大风清凉的夜晚,他喝醉了,路都走不稳。在路灯下的台阶,许星纯缩着肩膀,肩胛上的蝴蝶骨很瘦。 他的脸埋在她的腰间,一对清秀的黑眉拧起,枕在她的腿上梦呓。 连醉酒的倾诉依旧克制。 她听到许星纯轻轻地说,“付雪梨,我真的不会哭的。你不要离开我。” 付雪梨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只感觉到他一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她在黑暗中笑起来。 他真怕被人丢弃。 -- 许星纯? 哦。。。 你说他啊? 他不是早就跪在你面前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纯纯:在下就是那个可怜男人第13章十三吻 十四年之前,临城。 那年的夏天,许星纯升入重点中学初中部。家中阴暗潮湿,一只老旧发暗的灯泡常年亮着,古怪孤僻的母亲开始日夜服用药物也无法入睡,被病痛折磨,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宁,瘦得只有不到五十斤重。 碟碗在骂咧声中摔碎。陌生人的经常来访,次数越来越频繁。 他在学校里是出类拔萃的男生,五官清秀,寡言聪慧。同龄人一下课就冲向篮球场和同龄人大喊大叫,他却不参加娱乐活动,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 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感情填补,没有朋友。性格内敛,日复一日,去过这长久的寂寞、压抑、乏味的生活。 灵魂锁在黑黢的深海底,暗无天日。表面依旧努力维持正常的模样,天生对自己的人格缺陷缺乏知觉,待人不热情也不显得冷漠。 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很多人都低估了许星纯。 令人窒闷的盛夏,学校后山,有一片废旧的建筑工地。几十度的风,卷过带着干燥的空气。 在全校闻名的优等生,星期一固定拉起旗帜的升旗手。他长得很清秀瘦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敞着半开的校服外套,随手点了一根烟,叼着吞云吐雾。 掠过肺的烟,张口,从喉咙里缓缓吐出。 坐在这个高度,能看到远处的一片湖。他盯着发呆。 孤僻又沉闷,他静静地坐在半截矮墙上,午后闷热的风也静止。有零碎踢踏的脚步声,许星纯缓慢抬眼。 视线从低至高。 鹅黄色的短裙,胳膊雪白,浑身被光镀出一圈光影。有过于灼热的太阳光,扭曲模糊的空气,然后他才看清来人的面容。 一朵快要凋零的茶花被咬在嘴唇里,被风一吹,脚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以贸然的姿态靠近他。她也看到了他,他没有来得及收回眼神。 片刻。 她捡起石头往他脚下的石墙砸了一下,仰头,“喂,你抽烟的样子好帅呀,是哪个班的?” 他弓着削瘦的腰,手肘支在膝盖上,垂下的睫毛浓密直挺。不急不缓,用指尖掐灭了燃着的半截烟,许星纯沉默无声和她对视。 距离不远,她侧身靠着墙,随意丢弃一枝花,过膝的薄款白色卷筒袜被蹭脏。 和这个年纪的女学生不同,她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多余的话,睁着水汪汪的眼,骄纵又自得回望他。 嘴唇牵动两侧微凸的漩涡,她是天生笑唇。忽地笑容热烈绽放,望着别处,用食指堵住自己蔷薇般欲滴的嘴唇,像诉说秘密一样,“嘘,有人来了,我要走了。” 她说,“其实我是妖怪,你不要跟别人说见过我。” 有一只流浪猫经过,她声音带鼻音,发出快乐的尖叫追赶。 看着那抹渐渐遥远的背影,许星纯失神。 他们毫无瓜葛,她撞破了他羞耻的秘密,他们互不相识。 后来他戒了烟,却再也没看到过她。继续着机械、单一、模式化的生活。对着书本,练习本,资料。一丝不苟地重复计算公式。 第二次看见她,太阳依旧毒辣浓烈。他收好书,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下课人流密集,她披散着黑发,细密光滑如绸缎,从班级门口走过。无视学校的规定,穿着刺绣的白色吊带衫,细嫩雪白的脊背毫无顾忌地裸露在空气里。美丽的雪纺的短裙,缀着细细的蕾丝边。 她一个人打着大大的伞。肆意随性,和周身的人都疏离开,存在地突兀。 擦肩而过,许星纯心像是有细细密密的昆虫爬过。他拐弯走进人群中,跟在她身后,从楼道,走廊,走过茂密的梧桐树下,再到校门口。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他的幻觉,也不是妖怪。全校师生都知晓她,到处都有她的传说。甚至课下男生口里的讨论人物,她都会高频率出现。 许星纯就是这么断断续续知道,那天在废弃工地撞破她抽烟的女生,她叫付雪梨。 从来不正眼瞧谁,家境很不错,学习成绩一般,有一个看着很热闹的圈子。她们游荡在校园里,对别人爱答不理,刻毒又危险。 — 梦里许星纯又看见付雪梨了。她坐在他的身旁,如玉的纤细小腿晃在风里,露出一截细腰,脚尖踢得人后脊梁发痒。 他第一次觉得一样东西很好看。太过专注入迷,甚至不敢让自己继续看下去。细节清晰,他真想伸手摸一摸,然后一寸寸噬咬。 摸摸她背上凸出的蝴蝶骨,摸她平净光滑的颈脖,是不是像看着那样纯洁又脆弱。 其实第一眼,她背靠着墙,仰头叼花的样子,就让许星纯有了反应。 她的手似有若无,滑凉柔腻,攀爬上后背。将他包抄。他卷起她的裙角。少女光洁的大腿,像温吞的细浪,毫无遮拦。 许星纯随手按开浴室的灯,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臂按在瓷砖面上,手指渐渐抠紧。把毛巾盖在脸上,闭上眼,喘着气自渎。 — 洗完澡,光脚回到房间,他坐在书桌前。 那朵被她随手丢弃的茶花被他捡起,放在抽屉的一角,在日记本里渐渐枯萎。许星纯第一次感受到真实。 百无禁忌的真实。 学校里有传言,她最近交了男朋友。 她会和别人接吻。 她会对别人笑。 她会说别人抽烟很帅。 他知道,她不是妖怪。 她不是自己的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