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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陆嫣耳垂都挂了红。  真丢脸。  她支支吾吾道:“反正你都不想亲我,我这么主动,显得好像很那个。。。”  沈括的手落到她的唇瓣处,粗砺的拇指指腹轻轻扫过唇瓣那正中那一点柔软处。  “不是不想,只是觉得不应该太草率。”  陆嫣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无比认真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第一次,可能会很久。”  他已经想了很久,场景也造了无数个,克制隐忍到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太过轻率。  陆嫣微微睁了睁眼,有点傻。  虽然。。。  知道他说的是初吻,但这话说出来,没有办法不让她往别的地方胡思乱想。  会很久…是要多久呀!  她脸颊瞬间胀成了樱桃红。  那个年代的少年,大抵都很纯洁正直。  是陆嫣污了。  *  沈括拎着医生开的单子,下楼缴费拿药,陆嫣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医生走出办公室,见陆嫣守在病房边,误认为她是病人的女儿,将一个需要签字的病历表单递给她。  陆嫣不知道那是什么,接过看了看,解释道:“抱歉,这个好像不应该由我来签。。。”  她话音未落,忽然看到资料表上,沈爸的原工作单位那一栏,赫然写的是——  恒辉水泥厂。  陆嫣的心跳蓦然间跳慢了半拍。  她不可能不知道恒辉水泥厂,这个工厂是陆氏集团名下最早创办的一间实业工厂,陆氏地产最初开发建房所需的水泥原料,都是从恒辉水泥厂来。  小时候,陆臻牵着她出去散步,远远地路过了恒辉水泥厂,曾经指给她看,说你爷爷曾经就是靠着办这家实业工厂而发迹的。  人到中年的陆臻,说起家族历史的时候,眸子里划过一丝苍凉与无奈。  年幼的陆嫣那时候,还看不懂父亲眼底的复杂,她极目远眺,看到大片青色麦田对面,滚滚浓烟自水泥厂的长烟囱里飘散出来,将天空的云都染成了乌青色。  后来十多年的时光里,陆氏投入了大量的物力财力,施行工厂改制,车间变成了无尘车间,这才慢慢将污染减少到最低。  “小姑娘,你想什么呢?”医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打断了陆嫣的回忆。  她抬起头,嗓音沙哑地问医生:“沈叔这个病,是和他以前的工作环境有关么?”  “当然啊,沉肺就是因为长期吸入工业粉尘所导致的。”  医生说话间,见陆嫣的手紧紧攥着病历单,都捏出褶皱了。  “那。。。等会儿那个男孩回来,你让他在病历单上签个字。”  陆嫣无力坐在椅子上,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她知道沈爸的病熬了好几年,可她独独想不到,沈爸以前竟然。。。  是在为陆氏工作!  她看看自己身上漂亮的衣服裙子,从头到尾,每一件穿的用的。。。都是品牌,都是最好的。  她又抬头,望向病房里昏迷不醒的沈爸,那个被疾病折磨形容憔悴的男人。。。  沈括连一双崭新的运动鞋都…没有。  太欺负人了  沈括取了药回来,走廊里空荡荡,不见了女孩的身影。  “陆嫣?”他轻唤了声,可无人回应。  走了吗?  沈括眉心微蹙,走到座位边,看到了那张微皱的病历单的个人资料页,父亲原单位赫然在目。  沈括的心蓦然一刺。  她看到了。  医生从其他病房出来,对沈括说:“哎,你回来了,赶紧在病理单上签个字。”  沈括拿出笔,机械地在单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给医生。  医生进办公室的时候,没忘回头对他说:“刚刚那女孩,你朋友吧,看着脸色不太对劲。”  沈括按了按眉心,闭上了眼睛。  思绪飘到了初一那年,第一次和陆臻见面。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耐克球衣走进教室,宛如一团灼灼燃烧的骄阳。  沈括敏锐地注意到,球鞋的颜色也很好看,鞋尖擦得干干净净,连鞋带里都没有一点泥灰。  他一进教室,便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  年幼的沈括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孩子也可以穿得那样鲜艳,那么干净。  而自己,永远只有黑灰色的那几件衣裳,毛糙的运动鞋鞋带黑乎乎的,里面的泥灰怎么洗都。。。洗不掉,泥灰像是侵染进了每一缕纤维似的。  他的第一次自我介绍,说他叫陆臻,还拍了拍胸脯,朗声说陆简是我爸,满脸的荣耀与自豪。  班上同学不认识陆简,于是他说,南京路背面麦田对面的大烟囱你们知道吧,那就是我爸开的。  这下同学们都知道了,南京路的大烟囱,里面每天都会冒出滚滚的黑烟,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同学们顿时对陆臻便高看了一眼。  年少时,谁都有崇拜的人,陆臻最崇拜的便是他的父亲。  而角落里,沈括垂下了头,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最崇拜的人也是父亲,可是。。。  麦田对面的大烟囱,那是让父亲每天咳嗽。。。生重病的地方。  陆臻被老师安排到沈括身边,和他当同桌,陆臻坐下来,便从包里摸出一罐健力宝递给他,开朗地笑说:“以后就是兄弟了。”  桌下,沈括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拇指的指甲都快按进了血肉里。。。  陆臻完全没有察觉少年的变化,他拉开了易拉罐,递给沈括:“以后有事儿,招呼一声就行,我叫陆臻,我爸是。。。”  他话音未落,沈括接过了易拉罐,站起身,直接自陆臻的脑袋上浇灌而下。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沉默的少年。。。  竟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  冒着气泡的健力宝从陆臻的头上浇下来,顺着他的头发丝滴落,胸襟前也湿润了一大片。  陆臻“蹭”地站起身,抬脚便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沈括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瞪着他,满眼憎恶与仇恨。  沈括从来没有那样去恨过一个人,真的,从来没有。  从那日起,两个死对头的梁子便结下了。  沈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陆臻,原谅陆家,原谅每一个姓陆的人。  在后来无比漫长的一段岁月里,沈括开始在陆臻身上花心思了,不再是如第一次那般明目张胆地对付他。  他的复仇计划,宛若一张蜘蛛网,缓慢铺开,陆臻就如同一只笨拙的大甲壳虫,虽然有力气,但始终挣脱不开沈括设计的牢网。  他让陆臻失去了老师的喜欢,渐渐对学习失去兴趣,开始朝着吊车尾的方向发展。  让他暴躁、让他愤怒。。。  复仇的火焰在沈括的心里烧灼着,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他计划把战线拉得更长,十年二十年,都不足惜。  怎样毁掉一个人,无非是在他最巅峰的时刻,将他从顶峰推入悬崖。  毁掉他的自信,毁掉他的尊严与灵魂。  沈括心思很深,他不常爱一个人,更不常恨一个人,既然恨了,那就是深入骨髓的。  可是很奇怪,直到现在,他都能够清楚地记得,那个阳光恣肆的少年坐到他身边,说“以后就是兄弟”时,那清澈明亮的眼神。  其实沈括心里知道,不该恨陆臻,可是不恨他,他就不知道该恨谁了。  陆嫣是一个意外,沈括没想到她会这样突然地闯入他的生命中,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陆臻是她的家人,她张开双臂守护家人的样子,就像他守护自己父亲一样。  沈括生平第一次心软了。  第一次心软,一生都会对她心软。  *  陆嫣推着车,头重脚轻地回了家,家里人似乎没有发现她一夜未归,陆臻依旧关在房间里看书,陆简西装革履,在镜子前系领带,准备去参加论坛峰会。  瞥见陆嫣失魂落魄进屋,陆简有些讶异:“小嫣,这么早你这是。。。”  “晨练。”  陆简似乎没有怀疑,给自己系好领带,拿了公文包准备出门,奔驰车也已经候在了车道旁。  “您认识一个叫沈建寻的人吗?”陆嫣上楼的时候,忽然回头问。  陆简换了鞋,随口说:“谁?”  “您以前的一位员工,他是我朋友的爸爸。。。”  “哦,没印象,陆氏的员工,管理层的我基本大概都能叫出名来,但下面的工人。。。太多了。”  是啊,太多了,他怎么还会记得工厂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工人呢。  陆嫣明白,这事,谁都怪不了。  国内早期重工业的发展属于先污染后治理,都是这条路走过来的。  时代要发展,历史的车轮碾过势必会留下黑色的褶痕。  可是昨天晚上,沈括差点没有爸爸了啊!  陆嫣重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很快,枕头也湿润了。  好难过。  手机忽然响起来,她吸吸气,摸出手机,侧头看短信,湿漉漉的眼睫毛还粘黏在眼皮上。  沈括发来的信息,不长,两个字——  “别哭。”第51章  看到短信,陆嫣哭得更厉害了。  她很久没回他,直到沈括的电话进来,但她掐断了,不过紧接着他又打了过来,陆嫣依旧掐断。  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  第三次,陆嫣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他的名字。。。她知道,如若这一次不接,沈括就不会再打过来了。  女孩用手背不住地擦拭着眼角,颤抖的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没有说话,甚至屏住了呼吸。。。  电话那端,她能听见医院嘈杂的背景音。  沈括沉默了十多秒,终于开口:“嫣嫣,我不介意。”  如果介意,一开始就不会选择你。  陆嫣情绪彻底崩溃,她大口地喘息着,带着颤栗的哭腔说——  “可我介意啊!”  沈爸生命垂危,都是他们家的错,沈括还对自己那么好。。。  陆嫣只感觉心如刀割。  “沈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胡乱地向他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括的手攥紧了拳头,嗓音依旧保持平静:“陆嫣,永远不要再对我说这三个字。”  陆嫣挂断了电话,哭了小半晌,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接睡到下午五点。  陆臻破天荒没有来打扰她,醒来之后,她感觉浑身软绵绵,踏着拖鞋走出房间门。  陆臻竟还在看书,如此废寝忘食的模样,真是少见。  连家里的帮佣李婶都说:“看大少爷这劲头,是要考状元呐!”  陆嫣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水肿的眼睛,真是好丑。  哭过之后,她感觉心里舒服多了,问李婶要了两片黄瓜片贴在眼睛上,肚子饿,剩下的半截就让她咯吱咯吱啃掉了。  重新回房间,陆嫣闭着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小孩子遇到事情才会哭,在沈括面前,她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晚上八点,陆臻早早地洗漱,准备上床睡觉,迎接明天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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