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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据说起因是财务部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部门没有小问题。  也有风声说是和大岐湾的项目有关。  那项目前段时间是姜氏的重点,姜卫民全权交给令他得意的女婿负责,女婿一落网,投入进项目的所有资源就打了水漂。  参与竞争的众多企业里,某个外资拿到项目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大岐湾这个项目的前景很有限,顶多作为旅游景点用,亏本的买卖。  不少商人都是凑个热闹,不差钱随便玩玩。  也不知道姜氏为什么那么看重。  姜氏的派系结构比不上晏氏的一半,却也很复杂,平静如水的表面之下翻滚着岩浆。  唯一的女儿还在国外。  回来了怕是要哭倒在看守所的台阶上,或者监狱门口。  。  周四上午,陈雾受邀去参观木材标本展览,晏为炽抽出时间陪他去了。  工作日,馆内的人不算多,只有晏为炽一个外行,他拉着陈雾给自己讲解了一会,见林科院的人介绍一位业界大师给陈雾认识,便自行退开。  晏为炽走出场馆,他眯眼望着烈日下的车水马龙,抄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拿出来一只,拉了拉脸上的口罩。  待会结束了就陪陈雾去趟医院,看望一下村长。  上午的时间都腾出来了,干脆用完。  马路斜对面的桥边有个算命的,是个瘸腿大爷,人都要晒晕了。  晏为炽脚步闲散地走近,蹲下来问起了自己的姻缘线。  算命的很在乎从他视线范围内经过的每一个路人,毕竟都是他的潜在客户,场馆门口的人群他逐一留意过了。  此时就认出了摊前的达官显贵。  “你有个同性恋人,你们年龄不等,经历不同,工作领域跟社交圈也不一样,但是你们都很坚定的选择了彼此,今年是你们在一起的,”  算命的开始掐指,叽里呱啦神秘得一批。  “第四年。”  晏为炽道:“真真假假的不重要,是我爱听的就行。”  他拿过摊位前的二维码,漫不经心地把玩,“一句一千。超过二十句,一句一万。”  算命的麻溜儿地坐直,浑浊的双眼放出精光,还有这种好事!第89章  算命的都有一个本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说成彩的。  只要整点儿跟姻缘有关的喜庆话就能有钱,这不亚于是天上掉金元宝,都不用跑着抢跪着捡,就坐在原地,一砸一个准。  算命的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赚了四万六。他瞪着手机上的到账信息,眼泪跟汗水一起哗啦往下淌。  真给啊,这是。  算命的踩在符文上的破烂鞋跟着脚直抖动,他一边计划用这笔钱给自己换身行头,再找个老伴,然后一起摆摊,一边后悔自己年轻时候为什么不多读点书,抬头发现贵人已经原路返回。  摊前还有一支签。算命的拿起来瞧了瞧,找到签文解了卦象。  上上签,大吉。  。  场馆里的冷气很低,大门好似季节调节器,进出的那一刻两极分化。  这一点不仅体现在温度上面,还有景象。  门外是骄阳下的喧嚣繁华浮浮沉沉。而门内是大自然馈赠的厚重色调,入目皆是岁月。  陈列的标本有完整的木桩,半圆,方形……展现的形态不一,每块都带着一份简介,标注了木材的年份,产地,以及名贵之处。  一伙人围在一处,陈雾就在其中。  他戴着场馆发的特殊手套,指间拿着一块木材标本发表个人见解,与周围的专家们相谈甚欢。  腕部的旧佛珠滑到小臂那里,和整个场馆的氛围极度和谐。  晏为炽没去打断,他找了个地儿坐下来,懒懒地支着头,半欣赏半宠溺地凝望着在自己的领域如鱼得水的爱人。  一个人的出身的确能决定很多东西,但后天的努力,坚持,热爱同样能带来很多东西。  大抵是晏为炽的目光过于炙热,陈雾感应到了,他望了过来,眉心蹙了一下。  “啧。”晏为炽面上的黑色口罩里闷出一声,克制着搭下了眼帘。  。  陈雾从一场交谈里抽身来到晏为炽面前,手套摘了,露着有两处烫伤却尽是欲感的双手:“阿炽,你看标本啊,各种各样的,很有意思。你别老是看我,眼神还那么明显,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晏为炽的眼皮向上掀了一下,看他一眼:“标本?不懂。”  “我给你讲好多了。”陈雾说。  “还是不懂,怎样。”小晏董蛮横上了,理所当然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雾柔柔地说:“那我再给你讲讲。”  “……”装矫情装不下去了。  晏为炽伸手去勾陈雾身前悬在半空的证件,从正面转到反面,又转回去:“你牵着我。”  陈雾无奈:“那你戴口罩有什么意义。”他放轻音量,“你想隐瞒你的身份,可是我牵你手,谁还不知道你是哪个。”  晏为炽眯眼:“我是哪个?”  陈雾愕然了一瞬:“男朋友啊。”  “哦。”晏为炽不快不慢地点了点头,“还以为那三个字贪嘴。”  陈雾脖子上的证件被勾得往晏为炽那儿跑,他往回拉了拉,听到晏为炽说,“我戴口罩就能藏身份了?我这气质,这体型,这身高,这穿衣品味,整个首城除了你男朋友,还能找出第二个?”  “不一样,你戴着口罩说明你不想喧宾夺主。”陈雾朝不远处投来视线的某科院人员微笑,嘴唇小幅度地张合,“你的态度别人都看得到,不会自找没趣。”  晏为炽松开勾在证件上的手指:“怎么这么聪明。”  “也还好啦,我只是看出了大家都看出的事情。”陈雾十分谦虚地回应男朋友的夸赞。  晏为炽坐回去,露在外的眉眼如浓墨高山,带着笑意。  怀里多了个册子,他低眸一扫。  “你先看这个,我等会再来找你。”陈雾说完就去听专家对某个标本的分析。  “就用这玩意儿打发我?”晏为炽拿起此次展览的宣传册子又丢回去,他侧头看看一天擦八百回的运动手表,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事都没干,上午的时间却已经过半。狗屁的人生漫漫,转瞬就跑了几页。  晏为炽翻了翻册子,隔行如隔山,他是真的不了解这些个木材标本,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  是不是该收点这类玩意儿放在黑旳拍卖场,拍下来送给陈雾。  晏为炽合上册子,目光搜寻到背对他的陈雾,觉得时间不够用,思虑下次来个慢节奏的约会,他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一掠而过怪异的嘲弄。  总有人秘密注资研究违背伦理的药物,试图跟自然规律抗争。尽管一个接一个的失败,老去,死去,依然有人紧跟其后。  就那么前仆后继,无数金钱与实验堆出的可悲可笑。  根本不知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本质是回忆。  全是些索然无味的东西占据着眼前的轨迹,活再久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  陈雾跟晏为炽走出展馆的时候,算命的大爷正在被安保驱赶。  不是第一轮了,目前上演的是第四轮。  算命的就想坐在展馆旁边,安保不准,坚决不同意,架着他就往路边丢。  大夏天的,互相都被折腾得大汗淋漓,再好的职业素养也要崩塌。  “诶!诶诶诶——”算命的见到了贵人,他赶忙挣脱安保,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  还没靠近就被安保抓住了。  “大爷,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别在我站岗期间玩行吗,中午我就换班了,等我换班了你再来。”  “我送东西!”算命的在随着挣扎晃个不停的破布包里掏了掏,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来,对着贵人大力挥动。  是一支签。  签头上还很有心地用一根红线绑着签文。  晏为炽抬脚走近,安保深知前来参加展览的都是林业界专家能人,不敢怠慢轻视,算命的被他钳制着,生怕出什么差错丢了饭碗。  “这位先生,请您站远点,有什么事我们不好,”  安保话没说完,一道年轻而富有磁性带着些许散漫的声音打断了他,问的是算命的。  “好签?”  “好,好得不得了。”算命的忙不迭回答,“难得一见的上上签。”  晏为炽这才拿走。  陈雾在晏为炽背后喊他,奇怪地说:“阿炽,这是你算的吗?”  晏为炽拨了拨签上的红线:“月老算的。”  他拉开陈雾拎着的帆布袋,将签放进去,“收好。”  回去放保险柜。  。  去医院的路上,陈雾给大妈打了个电话,得知村长还在做检查就晚去了一会儿,买了些水果跟牛奶,还找了家打印店把食谱打印了两份。  村长原本住的是单人病房,他嫌太冷清,就去了普通病房。  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都不用村长一家支付。  走的是小雾对象的账户。  这把村长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找小雾来一出俗里俗气的拉扯客气那套,所以他就好好配合治疗。  村长态度积极,加上医疗的专业之高,他过天把就能出院了。  陈雾在电梯外面见到了村长和大妈,老两口在这眼巴巴地等着,像是盼孩子回家的父母。  村长的精神状态挺好,大妈瘦了些,眼神倒是亮得很。  “小雾,小晏,你们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大妈忙去接晏为炽提的水果牛奶,“牛奶买给谁的。”  村长老神气了:“我的呗。”  大妈白他一眼:“你都大岁数了,还喝什么牛奶!”  下一秒就对两孩子笑得满眼都是疼爱:“外头老热了吧,你们怎么不等太阳下山,那会儿能凉快不少。”  “能凉快到哪儿去,三伏天,蚂蚁都能烤焦。”村长拍了拍身上的病服,悠悠的。  大妈懒得搭理老伴,乐乐呵呵地跟陈雾唠嗑,偶尔问他对象一两句。他对象都能答上来,显然没有置身事外,把自己当一伙的了。  原先老伴说小晏毕业后成了啃老的。她觉着不像。  结果还真就不是。  来了首城才发现的惊天大秘密。小晏家里是豪门,准确来说是豪门中的豪门。  老两口在电视上的财经频道看到过小晏,起初以为只是长得像他。  但是名字都一模一样。  我的妈,小晏竟然有那样吓人的家世和地位。  他还割了麦子,摘了菜叶子,又是下田又是下塘的,跟小雾一块儿睡凉席啊,乖乖。  老两口花了好些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努力用从前的态度对待权势滔天,身价数都数不清的小晏,别一惊一乍的讨人嫌。  。  病房里除了村长,其他几个床位都空着,原来的病友陆续出院了,这会儿还没新的病友来填空。  村长不知从哪弄来的五子棋,晏为炽陪他下。  老人家讲究战术,五子棋的战术,要摆什么了不起的花朵形状,他走一步,嘴里起码嘀咕三句。  晏为炽赢一局输一局。  病房开着电视,播的是年代剧,穿着迷彩服的主角带领乡亲们插秧。  大妈看电视看得起劲,陈雾从帆布袋里拿出打印好的食谱单子,让她下个月开始按照上面排的来做。  “这是两份,你留一份备用。”陈雾说。  前期的食疗不需要药材,后期需要用到的药材他都会提前准备好,寄回老家。药材不可能在假货太多的市面上买,基本都要从老师的南园取,老师同意了,条件是他回去打理园子,多种些备着。  “我看看啊。”大妈去拿眼镜盒,她戴上儿子给她配的老花镜瞅了又瞅食谱单子,小雾是个细心的,笔画多的字底下都标了拼音,怕她不认识。  “忒复杂了,都看晕乎了。”大妈用渗满沧桑的两只手捧着单子,脸都要贴上去。  陈雾笑着说:“不难的,多煮几次就熟练了。”  “是嘞是嘞。”大妈也笑,她宝贝地把两份单子收到一个黑色公文包里,里头都是每年买树苗树种,还有卖树的各种收据,重要的东西全在这,出个远门必定带上。  “小雾啊,这次多亏你跟小晏了。”村长又赢了一局,他精神抖擞地收着棋子,“出院就别来送了,要不到那阵势,我跟你大妈两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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