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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是吧,这可是一种野生草药,叫什么我忘了反正是好东西。”老刘得意地说,“我闺女给我弄的,外面买不到的,喝了身体好还长寿。”  陈雾连忙受宠若惊地站起来:“那我这,给我喝不是浪费了……”  “说的什么话!喝你的!”老刘板着脸。  “是我说错话,叔别气,我喝。”陈雾捧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口小口地品尝。  “你这小孩性格对我。”老刘亲昵地搂着他肩膀拍两下,嘀嘀咕咕道,“要不是我闺女一天到晚就知道种地,没时间谈对象,我都想撮合你俩。”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叫陈雾以后想喝自己拿,还说一会要带他去学校里转转。  “上班期间可以转的吗?”陈雾问。  老刘调侃他是小学生思维:“人得灵活些,只要不耽误事儿,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陈雾小鸡啄米地点着头,老刘看他态度认真谦虚还老实本分,没有丝毫年轻气盛不以为意,心里头对他得好感就更多了,当场把自己任职以来悟出的经验透露给了他。  “在西德当差,做做登记就行,其他的别管,把多余的英雄主义和责任感都掐断。”老刘搓搓下巴上一撮白胡渣,瘦削的面庞依稀能瞧出年轻时的相貌英俊逼人,他语重心长道,“记住,宁可少做,也别多做。”  陈雾一副初入职场的小新人样,谨慎地拿出记事本跟圆珠笔:“叔你再说一次,我记到本子上,背下来。”  老刘:“……”  保安室里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大笑声。  陈雾脸通红。  “不笑你了不笑你了。”老刘擦掉笑出来的眼泪,重复了遍刚才的话,还多加一句,“有几个学生不是本地人,从大城市转过来的,不能惹。到时候不用我说,你就知道他们都是谁了。”  明显有顾忌,没有点名道姓,只是提了下就先到外头站岗去了。  。  当晚,晏为炽收到了陈雾发的微信。  陈雾:【晏同学,我工作的流程是上周五才走完的,当时我想的是晚上跟你说,到了晚上又给忘了,周六周日有很多机会,包括今天早上也是,我都没说……不是我不把你当回事,不关心你的感受和想法,是我自身原因,我没当回事……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反省过了,希望晏同学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  晏为炽盘腿坐在台球厅角落的沙发上看信息:“这发的什么,‘不是不把你当回事’,‘我没当回事’,可真逗。”  朋友喊他过去玩,他熄屏去打球。  离过年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春桂城就已经有了年味的苗头,冬夜的街上哪哪都是人。  晏为炽在台球厅玩了会就去打工了,下班后他买了杯奶茶边走边喝,吸管咬在齿间,面部半隐在藏青色冲锋衣的帽子里,他站在十字路口,身上有股子懒倦劲儿,鹤立鸡群般的醒目。  即便看不太清长什么样,却能让人认定是个大帅哥。  晏为炽被要微信要烦了,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他回去发现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人不知道去哪了。  晏为炽洗漱完靠在床头看漫画书,屋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响声。  书桌上的手机震起来时,他正看到精彩部分不想理睬,瞥到的来电显示让他皱了皱眉头。  电话那头传来很大的风声,陈雾的声音几乎要被吞没,晏为炽勉强辨认出他说的话是,“晏同学,你在家吗,我出来玩迷路了。”  “迷路?你多大了?”晏为炽笑出声,“不会看地图,不会问人?迷路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是口水巾还没摘的小朋友?怎么不直接喊我爸爸?”  手机里只有风声了。  像是要啃着电流吹过来,掀翻屋里前不久才新增的锅碗瓢盆。  “你心情不好啊?”陈雾嗫嚅着说。  晏为炽看时间,都快十点半了,还他妈玩呢,他把书翻个页,一点都不顾及情面:“怎么出去玩的,怎么回来。超过十一点就别想进门。”  过了会,电话又打了过来。  “想要我去接你?”他冷冷道,“不去。自己想办法。”  陈雾开心地笑喊:“不是,不用你来接,我是要跟你说,我遇到了一个热心肠的哥们,坐上了顺风车,很快就能到家了!”  晏为炽把电话挂了。第4章  陈雾在西德高的工作很轻松,学校里没人知道他和晏为炽认识,还住一起。  一连晴了好几天,电视台提醒近期有暴雪预警,陈雾上班前将屋里的餐桌跟书桌都搬到门前,把两张被子抱出来铺在上面晒着,他瞧瞧天色,转头就回屋,捞走晏为炽搭在床柱上的蓝色运动外套。  陈雾习惯性的给外套袖口跟领子打上肥皂,放在盆里搓洗了几遍,再把外套拎起来,检查边边角角里里外外。  就在他准备把外套塞洗衣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即拿到眼前确认。  外套的左侧口袋里面竟然有两个字母。  缝上去的,HQ。  线的颜色跟外套几乎一模一样,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只能通过指尖摸到一点点细微的走针痕迹。  还得是触觉敏感的才能捕捉到。  陈雾把口袋上的几滴肥皂沫擦掉,拍下字母发给晏为炽。  晏为炽已经到学校了,这会儿正趴在课桌上睡觉被吵醒,他阴沉着脸点开微信,还没发怒,陈雾的语音就发过来了。  这是陈雾暂住以来,头一次发这个,晏为炽的怒气被古怪压下去,他在桌兜里取了耳机戴上,听见了青年寡淡到平平无奇的声音。  “晏同学,这是我在你外套口袋上看到的。”  “你是知道的吗?”  晏为炽看图片,他打球会脱外套,到处乱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东西。  就这点事,值得发语音?  晏为炽摘掉耳机扔回原处,校服往脑袋上一蒙,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在聊天框里输入三个字。  晏为炽:【不知道。】  陈雾很快就回:【那就是偷偷绣的……难怪要用同一个色的线……HQ是你哪个同学啊?】  晏为炽:【我管是谁,你把字母拆掉。】  不一会,他的手机上又来信息。  陈雾:【线太细了,我不好挑,怕把你衣服弄坏。】  晏为炽:【坏了不要你赔。】  他两条腿别扭地屈在桌底下,一不留神就能把课桌顶起来,舒展不开。  早自习,教室里趴了一片,没来的在家睡。  晏为炽喝口水的时间,他发的信息下面就多了一大段。  陈雾:【太难挑了,真的太难挑了,我眼都要花了,要不还是不弄了吧,反正没有我的话,你也发现不了,一直穿着加了字母的外套。损失不了什么的。】  晏为炽:【那你让时间倒退到五分钟前,重来一次,别告诉我。】  陈雾:【……】  晏为炽:【少给我偷懒,全部拆干净,我放学回去检查,有一根线头就让你吃掉。】  聊天框里没了动静。  晏为炽把手机塞进桌兜,背地里对他搞小心思的多不胜数,常年如此,不值得他费时间去处理,这次他却生出了几分厌烦的情绪,打算找个机会杀鸡儆猴。  。  那串字母最终还是变成一撮细碎的线头,和其他垃圾一起,被陈雾扔进了垃圾桶。  陈雾锁上大门,骑着自行车去了西德职高。闲了一上午,他把带的饭盒在微波炉里打热,饭还没吃上就接了个电话。  听筒里是净阳温温润润的声音:“师弟,你在小晏那里住得怎么样?”  “非常好!”陈雾拿铁勺在饭盒里搅拌搅拌饭菜。  “我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还不信,担心他不让你借住。”净阳舒了一口气,“那孩子重情义,知道了你这些年一直记着他,不会不念旧情的,他年纪小,性情又冲烈,有时候可能会不好亲近,心里肯定是会对你……”  陈雾听着,偶尔笑一下表示他的认同和期待。  “师弟,你是不是担起了家务事?”  “就烧烧饭扫扫地,没什么的。”陈雾舀一大口热腾腾的饭菜吃掉,口齿不清地说,“我不忙,又比他大几岁,能做的就多做些,应该的。”  “你这爱照顾人的性子啊……”净阳对陈雾和别人不同,会有点传统家长的唠叨,一身袈裟甘愿为他沾上点红尘,不认为是在扰乱佛门修行。他们失联了多年,上个月才在机缘巧合之下重逢,却不觉得生分。  陈雾饭吃完了,通话还在继续,谁能想到闻名四海的禅茗寺住持会这么多话,啰啰嗦嗦的,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人生计划理想,什么都关心。  “师兄,有外面的车要进学校,我得登记一下,先不说了,我有空去看您。”  “那你可得快点,这个月中我要游历去了。”  “啊……”陈雾惊讶地说,“这么冷的天在路上多遭罪,不能等开春再出发吗?”  净阳温柔地笑起来:“寒冬腊月就一定不好?开春就一定好?”  陈雾愣神的时间,净阳已经和他告别,他呆坐许久,喃喃自语:“修行之人果然有大智慧,早知道小时候就不还俗了。”  还俗有什么好的呢,没有。  。  天气预报挺准的,月底真的下雪了,陈雾的伞碰到了人,说了声对不起就往超市里钻。  超市里人有点多,陈雾拖着篮子去排队付钱,他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排到他时,收银台的高个身影让他傻住。  晏为炽穿身灰色工作服,头上戴顶小黄帽,难掩矜贵气质,他不耐道:“快点。”  陈雾晕乎乎的把篮子提上来,拿出里面的东西。  “袋子?”晏为炽逐一扫码。  “不用,不要,我有带。”陈雾从棉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塑料袋,他抖开才发现破了个洞,多道异样的眼光聚集到他身上,他平静地给破洞打了个结,把柜台上的东西往里装。重的放下层,容易压坏的最后放。  晏为炽嫌陈雾装得慢,直接拿过袋子,三两下给他胡乱塞进去。  陈雾在超市外头找了个地儿蹲着,晏为炽一出来,他就拖着酸麻的腿迎上去。  晏为炽看到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等你一起回去。”陈雾呼出白气。  晏为炽瞥他冻得白里泛青的侧脸,这傻冒。  陈雾举高伞,打在晏为炽头顶:“现在是下班了吗?”  晏为炽两手抄在冲锋衣口袋里,他弯着腰背,走得慢,眼皮耷拉着,眼下有些许青色,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子厌世懒倦感。  陈雾比他矮一截,举伞举得费劲,却一直在努力帮他遮挡风雪。  伞下的空间不宽敞,两个人挤,难免会肩膀蹭肩膀,胳膊碰胳膊,转个头都能呼吸相融。  晏为炽推开陈雾的伞:“自己打。”  陈雾站稳了,他把手里的袋子挂在伞柄上,快走到路口时忽然说:“没想到你还打工。”  晏为炽停下来,手拢住打火机点烟。  陈雾犹豫着说:“晏同学,你家里面……”  伞面倏然被两根手指捏住,往后一掀,风雪吹到他脸上眼睛上,裹挟着一口辛辣的烟雾,他忍不住咳嗽,头顶响起声音:“收收好奇心,少关心我家户口本。”  “我只是问问。”陈雾垂着头躲进伞里,温温吞吞地说,“晏同学,学生阶段还是学习最重要,钱以后再赚,不要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晏为炽鄙夷道:“煲鸡汤都不用点心,全是些嚼烂了的。”  陈雾尴尬地咳了几声:“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一把。”  晏为炽探头进陈雾伞下,浓密的睫毛有些许濡湿。  他盯着陈雾,指间的烟在燃烧,肩头的细碎雪花化了又有。  陈雾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怎,怎么了?”  “我在看你嘴里会不会吐舍利子。”晏为炽说。  陈雾:“……”  晏为炽在公交站台坐下来,他的脖子后仰,双眼阖在一起,吞咽时突显的喉结滑动显出雄性荷尔蒙特性,下颚线清晰紧绷骨相出众展现出成熟男性的气概,又具备这个年纪的随性与少年气。  不做别的,只是坐在这儿,就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我叫车了啊。”陈雾打开手机软件瞧瞧,“坏了,现在不好叫,要排队。”  晏为炽的唇间慢慢吐出一口长烟:“急什么。”  “我是怕雪下大了,更不好回去。”陈雾把袋子放长凳上,他收了伞,用袖子擦擦雾蒙蒙的镜片,越擦越花,只能拽出贴身的秋衣擦。  “晏同学,我付你房租吧。”陈雾眯着眼睛,穿过烟雾看少年模糊不清的脸。  晏为炽懒洋洋地“啧”了一声:“才开始上班,就发工资了?”  陈雾说:“我有一点点存款。”  晏为炽不领情:“省省吧。”  公交一辆辆来,没有能去水库的。陈雾目送一拨又一拨人上车离开,他回头问靠着站台的晏为炽:“你要不要上夜班?”  “我要上。”陈雾自问自答,“明天轮到我了,晚上九点到早上七点。”  晏为炽好像是睡着了,两片颜色冷淡的唇微微张着,齿间的烟头颤巍巍的往下掉,被一只漂亮的手接住。  那点火星在陈雾的手心里灼出一点痛意,很快就被寒风抹掉了。  陈雾看了好半天雪景,还是没人接单,他跺了跺冻僵的脚,眼睛瞥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门脸,手去拉晏为炽的冲锋衣帽子:“晏同学,我们去下馆子吧!”  晏为炽:“自己去。”  “那你回去吃什么。”陈雾眼睛亮亮的,“一起吧,我请客。”  。  吃饭的地儿在二楼,到饭点了,没有空位。  服务员给陈雾打了个单子,他一看号码,登时傻眼:“前面有十几个……”  晏为炽烦躁道:“不吃了。”  陈雾没反应过来,晏为炽提着他棉衣后领,把他拎走了。  十来分钟后,两人坐在这条街转角的菜馆里,四周环境比第一家要幽静。  陈雾细心的清洗了杯子,倒上茶水放在晏为炽手边,之后才给自己倒,他捧着菜单,眉心蹙得越来越紧,脸都拧巴了。  晏为炽把菜单扯走:“请不起就说,别他妈一副要被割肉挖肾的样子。”  陈雾很小声地说:“我就是觉得贵。”  “这还贵?”晏为炽把菜单面朝他,屈指点了点上面的炒菜。  陈雾拿回菜单点了几个炒菜,他叫来服务员,问能不能在米饭里放一勺白糖。  没注意到晏为炽玩打火机的动作停下来,看了看他。  服务员走后,陈雾喝了口还有点热的茶水,有点窘迫地说:“春桂的物价晏同学可能习惯了,我没有,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看你活得挺自在。”晏为炽无聊的捏着打火机转圈,偶尔打个哈欠,又困了。  。  菜陆续上桌,晏为炽没动筷子,直到饭上来了,他才开始吃。  陈雾看他边吃白糖拌饭,边发信息,不由道:“晏同学,你朋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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