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纪总唯一的儿子没错,纪氏却不是纪总一个人的纪氏。这么多年醉心医术,纪氏高层当然不相信他有接任公司的能力。国外的项目是对他的考验,短期内他没办法回国。相比于早就掌管霍氏的霍司州,他确实还没有那个能力。死死握住拳头,纪青澜冷冷盯着他,神情变换。“放心。”冷冷看他,霍司州最终还是道:“我不会伤害她。倒是霍景煜……相信纪大少,也知道那就是条疯狗。”“你最好是。”纪青澜看着他,目光坚定道:“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别说在国外,哪怕是天涯海角,知道你对她不好,我都不会善罢甘休。”霍司州没说话,只静静靠在墙壁上。纪青澜站了会儿:“霍总不去换衣服?”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不难受吗?霍司州不回答,目光从休息室的门一扫而过。纪青澜顿时明白了神那么,没好气地道:“放心,我没那么下作……霍二少把程宁娇推下水,后续还要我去处理。”“麻烦纪大少。”霍司州淡淡颔首,没说满不满意。侧身推开旁边休息室的门去换衣服。纪青澜在走廊上又站了片刻,看着关上的房门一言不发。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催促着他回归下面光鲜亮丽的名利场。轻叹口气,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做。深深看一眼,似乎透过房门看到里面的人,转身下楼。*休息室都配备了洗手间,幸亏陆念是做男孩子打扮,没有化妆。简单冲了个澡,她换上干燥舒适的衣服,整个人才像是终于活了过来。房门被敲了几下,她没犹豫拉开门。“收拾好了?”霍司州也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一遍。见她看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继续道:“霍景煜有事,我送你回去。”陆念迟疑了下。他们两兄弟,不是一向看不顺眼吗?霍景煜有事情,怎么变成他送她了?心里觉得怪怪的,她却没有问出口,乖乖应了声跟着出门。想了想,还是问:“巧巧呢?她一起吗?”眸色微深,霍司州顿住脚步,转头看她:“那么在意她?”“不是。”陆念有些语塞,尴尬道:“她毕竟有身孕,今天应该也受了惊吓……”听她这么说,男人挪开眼。冷淡道:“我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噢。”陆念闷闷应了声,没再追问。今天的事情,她不知道薛巧巧是不是真的无意。闹成这个样子,她也不是泥捏的,心里当然是有怨怪的。问一句也只是因为薛巧巧是个孕妇,需要被照顾,实在是挤不出多余的关心。她低着头站在自己身旁,刚刚洗干净的头发柔软蓬松,浓密得连发缝都看不到。黑框眼镜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素白的小脸干干净净,透着点天真乖巧。指尖颤了颤,霍司州忽然觉得有些手痒。眼底挣扎,慢慢抬起手。“霍总?”恰好陆念抬头,疑惑地问:“我们不走吗?”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脸上的迷茫更加明显。“走。”微微一僵,半空中的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霍司州面无表情地应声。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总是冷硬的线条愈发深邃。总觉得他的耳廓似乎有些红。陆念再看一眼,忽然睁大眼睛:“霍总,您的嘴角……这是怎么了?”他嘴角隐隐泛青,像是被谁给打了一圈。范围不大,她才刚发现。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对霍司州动手?想都不敢想。对上她关心的目光,霍司州蓦然道:“如果,我说是纪大少打的呢?”“怎么可能!”陆念瞪圆眼睛,脱口道:“青澜怎么可能会打人!他没理由动手啊!”“他看见我们在接吻。”霍司州神色不变,黑眸幽幽:“或许他嫉妒呢?”“不会的!青澜才不是这种人。”陆念只觉得荒谬,毫不犹豫道:“霍总您不要开玩笑了,我相信青澜不会……”“你相信他?”越听越觉得刺耳,霍司州忽然觉得有点酸溜溜。捏住她的脸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他的大手干燥,温度偏高。捏着她脸颊的时候没有用力,不仅没有多少压迫感,反而有种狎玩般的亲昵。陆念心脏忍不住漏跳一拍。他们都用了休息室的沐浴露,此刻身上散发着同款味道,仿佛他们真的亲密无间。她忽然有些局促紧张,对上他的眼说不出话。他这样高傲矜贵的人,当然不至于撒谎造谣。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了抹黑纪青澜?怎么可能。霍司州才不是这么无聊的人。真的是纪青澜打的?陆念根本没办法想象那个画面。纪青澜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呢?那些闹事的人,把油漆泼在他身上,他都没动过手。见她一直不说话,霍司州危险眯起丹凤眼,凑近:“嗯?”“我不是……”陆念喏喏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没撒谎,纪大少也没打人。陆念,你不觉得矛盾吗?”霍司州气笑了,捏捏她的脸:“就这么相信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她真的很瘦,身体单薄得像纸片,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让人很想把她喂胖些。该有肉的地方倒是没半点亏欠,连带着脸颊也有元气十足的肉感。捏的时候软滑嫩弹,手感特别好。伴随着他的动作,粉嫩的唇瓣也跟着被挤成小鸡嘴。她还一无所觉,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可爱得叫人想一口吃掉。霍司州心头微动,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顺从心意,亲吻上凉薄微凉柔软的唇瓣。粉嫩的布丁被他含住,反复品尝,不舍得吞咽。布丁的主人快被欺负哭了,红着眼尾可怜巴巴,轻声哼唧。霍司州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亲得难舍难分。“霍总……”陆念有些承受不住。下面还在举行宴会,悠扬的音乐声飘到这边无比缠绵。这里是休息室外的走廊,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她心跳得快要蹦出来,紧张抓着他的衣服。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却被她当成救命浮木一样,软声哀求:“不,不要了……”喉结滚动,黑眸沉如深渊,霍司州浑身烧起了大火,只剩下一个强烈冲动。恨不能真的欺负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