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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这床结实宽敞,不像水库跟出租屋的小床,晏为炽都没办法硬挤。  晏为炽杂七杂八地想着,依照这家伙的生物钟,一会儿就要起来了。  晏为炽准备再躺一会儿就去另一头,盖自己的被子。  不能因为一时爽快,把人给吓跑了。  就在晏为炽起来的前一刻,身旁沉睡的人翻身,脑袋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嘴微微张着呼出气息,温热的,一下一下喷洒在他锁骨上。  晏为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既是陈雾,陈雾即是……  操。  晏为炽喘息粗沉地把人推开,跳下床去了浴室。  非常狼狈。  。  陈雾昨晚熬夜坐飞机,早上还是五六点醒,他几乎就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晏为炽在床那头睡的,他面部压着枕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身子在起伏,会让人以为是一具尸体。  陈雾把被子捡起来放在晏为炽腰上,走两步又回头,拉了拉被子,盖住那片健康漂亮的背肌。  背后忽地响起一道幽怨阴郁的声音,“今晚我去次卧。”  陈雾转身,满脸愣怔:“不一起睡了吗?”  晏为炽:“……”  他闭着眼转个边趴着,呼吸声均匀。  “原来是在说梦话啊……不过……”陈雾抓了抓有点乱的乌黑短发,“做梦都想去另一个房间,那应该是不适应。”  他嘀咕,“等阿炽醒了,我搬走好了。北边次卧要小一点点,我过去睡是可以的。”  晏为炽倏然坐起来。  陈雾吓一跳:“阿炽?”  晏为炽面向他,眼睛充血,眼神倦散:“起这么早?”  “平时都这个点起的。”陈雾说。  “困死。”晏为炽下床往卫生间方向走,蓦地问道,“我睡觉好像说什么了?”  陈雾老老实实地点头:“你说你今天晚上要去次卧睡。”  “放屁,梦是反的。”晏为炽下颚收紧,“听了就听了,别给我当回事。”  陈雾茫然:“那就是说,我们以后还像昨晚那样,睡一张床吗?”  晏为炽咬牙:“对。”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能忍,让他忍。  。  晏为炽因为欲求不满导致睡眠质量下降,他头脑发胀地睡到中午起来,怨气比死了三百天不去投胎的厉鬼还重。  大晴天,晏为炽在楼下大门和小区都加了陈雾的信息,之后就出门了。  陈雾自己去的“禅茗首城寺庙多,有的无人问津,有的佛殿门槛都要被挤破。  禅茗寺就是后者。  日平均客流量能达到几十万,最高可以到百万,香火一年到头都处在鼎盛期,从不衰败。  陈雾到那儿的时候,满眼都是人,他想上个香都要排很长的队伍。  一问才知道想要早点排上,半夜就要过来。  这座远近闻名,在首城人心里信仰极高的寺庙,远超陈雾想象的宏大,空气里都是祭品焚烧的气味,他被人流挤撞着往前走了一段,费力移到一处稍微能喘口气的地方拿出手机联系师兄。  周围太吵,陈雾怕师兄听不清,就发的信息。  陈雾:【师兄,我到了,可是我进不去。】  净阳:【我出来接你。】  陈雾面对人山人海,擦了擦脸上的汗回了一句:【你出来就被淹了。让一个小师弟过来吧,我在消防这边。】  。  来接陈雾的是个小和尚,七八岁的样子,穿了身黄色僧服,脚上是双布鞋。他双手合十:“小师叔。”  “不能这么叫我,我早就还俗了。”陈雾愕然。  小和尚摇头:“我是师傅收养的,您是我师傅的师弟。”  “那就随便你吧。”陈雾拍掉裤子上的纸灰,“这里的烟好大。”  “从早上七点开始就有很多人烧纸。”小和尚说,“我带您避开香客们的大队。”  陈雾跟着小和尚拐过几间佛殿禅院。  几步就是一棵桂花树,秋天来一定满地都是桂花。  越往里走,人烟越少,小和尚推开一个院子的木门,陈雾走了进去。  木门在他身后带上,他环顾四周,灰瓦红墙隔出了一片清净。  院中央是座大佛。  陈雾拜了拜,左前方的禅房里走出一个年轻人,他高兴地喊:“师兄。”  净阳没披袈裟,他只身着黄褐色的海清,眼里有慈悲。  气质沉淀平和,一脸的佛相。  “师弟,你去年就说要来。”净阳说,“为此我游历回来就没再下过山,等你到今天。”  陈雾不好意思:“太远了,来一趟麻烦。”  净阳轻轻叹道:“所以你当初说有空来看我,只是哄我开心。”  陈雾:“……师兄,你别逗我了。”  “那不逗了。”净阳摸摸他的头发,宽慰道,“比去年见时好多了。”  陈雾:“什么?”  “心态。”净阳说,“去年你心态苍老。”  陈雾不说话了。  净阳牵着他的师弟往丈室走。  去年他为阔别多年的再遇之缘感到庆幸,也思虑师弟这些年遭遇了什么,为何没跟家人在一起,不好问,于是他便没有问,只听师弟说,顺着师弟的意,联系上了小晏那孩子。  那时候,师弟的灵魂都枯竭了,像是大喜大悲了一场正在经历剔骨重生,令他心疼牵挂。  现在恢复了。  。  净阳是几年前才来禅茗寺的,拿了师傅的里聊几趟了。”  “为什么被废啊?”  “这瓜早就烂了你还没吃透?”  “我这几年跟教授下乡扶贫,基本都跟社会脱轨了哪知道这些,你快讲讲。”  “别人是母凭子贵,他是子凭母贵。”  “什么意思?”  “他一出生就是继承人,因为他妈,也就是五太太,是他爸的一生最爱,爱屋及乌。这是外面传的最多的版本,我估计还有生辰八字的原因,你知道的,越有钱越信这些。”  “那他怎么后来……”  “弑母。”  “下一位!”  门外传来喊声,说话的人出去了,剩下一个也不唠了。  过了会有来电声,那人跟师门的谁通电话,字里行间都是对这次面试的胜券在握。  然后也轮到他了。  窗帘后的陈雾拿掉眼镜,抹了几下快掉进眼睛里的汗。  “里面还有人吗?”  “还有。”陈雾戴回眼镜,起身出去。  。  今天这波面试的全部离去后,面试官给应聘者们的实操成绩评分时,一个头发随便用夹子固定在脑后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主任,您怎么……”  主任从操作台这头跑到那头,在末尾看到一颗残破的植株,手抖了抖,脸色煞白地打了个电话。  “老师,我带到基地的那株T—032被用来当作面试素材了。”  老人退休了,这会儿在园子里遛鸟,闻言也没大发雷霆:“为什么会出现在操作间?”  “是我的原因。”主任内疚到无以复加,“我没放好,让实习的组员误以为是普通的紫蔺就拿去用了,两株外观相似。”  老人问出关键:“现在是被切了?”  “是,切了。”主任想哭。  T系列一共只培育出两株,就是019和032。而032长期不开花,组里一直分析不出症结所在。  主任动过切根的念头,只是植株太过娇气,很难伺候,她不敢贸然行动,因此才选择保守治疗。  拿来基地是想放进新建的培育仓试试,谁知道出了大事。  老人问:“切了多少?”  “五分之三,”主任艰难道,“只留了一小块。”那应聘的下手太狠,已经于事无补。  老人没指责:“拍照发我。”  照片很快就发了过去,切割的手法粗糙,先横切后侧切,十分随便,就连切口都不整齐。更是有疑似指甲抠过的痕迹。  除了植株,还有应聘人员写的养护方法,字不错,有筋骨。  老人看完,说:“照纸上说的做,活了就录用。”  主任:“没活呢?”  “没活就扔了。”老人说,“我指的是植株。”  主任心在滴血。  面试官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名堂,只知道出事了,和最后一个应聘人员有关。  本来大院只招高学历的技术人才,是余老说要面向社会民间,他为了讨好余老,就随便抓了个人凑数。  现在他就是后悔,不该抓的。果然还是专业的做事稳重些。  。  陈雾出来后一直安安静静的。  晏为炽倒着走,嘴里咬着烟看他:“发挥不好?我叫你准备,你说不需要。”  “没事,再找别的。”晏为炽说,“大不了把房子卖了,我们一起睡大街。”  陈雾垂着脑袋,答非所问:“阿炽,你母亲还活着吗?”  晏为炽瞬间敛去脸上的闲散笑意,变了个人一样神色阴冷:“去面个试也能听到闲话?”  陈雾没反驳。  “活着。”晏为炽转身前行,“在疗养院。”  陈雾走得慢,衣领浸着汗,头顶的太阳晒得要命。  前面甩开他一大截的晏为炽停在原地,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  晏为炽从来没解释过这件旧事,哪怕是对发小们。  此时却告诉渐渐走近的陈雾。  “我没有。”他说。  没有什么?  没有像传闻的那样做。  陈雾给了晏为炽回应:“我相信你。”  晏为炽身体转向他,眼眸半阖起来,声调低低的,沉沉的:“那你抱我一下。”  陈雾:“为什么?”  “因为你的一个问题,我现在心情不好。”晏为炽捻掉指间的烟火,“你必须安慰我。”  陈雾呆呆看他:“怎么抱啊。”  “这么抱。”晏为炽微弯腰,牵起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绷着的背上,又去牵他的右手,“剩下的自己做。”第37章  首城不是春桂那样的小地方,二十多个区,近十个县,地广物博,黄遇的新家在南丰,那一片都是顶级豪宅,一线大腕明星们集中地。  因为他妈今年在追一个明星,和人成邻居了。  南丰离姜家主宅远,也离他炽哥的“朝陵公馆”远,黄遇回来被押着参加各种宴席,人都被那些阿谀奉承纸醉金迷吸干了精元,根本没时间找他们玩。  大好阳光,大好年纪,他脸不洗牙不刷,胡子拉碴满脸颓废的在家里躺尸。  手机震了半天才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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