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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等会就换。”晏为炽慢条斯理地给他剪脚趾甲,眉梢尽是魇足的慵懒,“今晚能看到你的星座,很清楚,要不要看?”  躺椅里的人睡着了。  “怎么这么累,不都是我动。”晏为炽无奈地摇头失笑。  猫狗瞅着他,跟瞅乐不思蜀的傻子似的。  晏为炽收起笑容:“滚蛋。”  猫狗趴回了自己的窝里,脑袋搭在外面,继续瞅傻子。  晏为炽懒得再去搭理。  在月色下,一对相爱的人,猫窝狗窝里的两只,饮料瓶里的药材都笼了层柔光。  那不管养多久都长不出几片叶子的药材从四株扩展到六株,被晏为炽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吃了三株,不是他提出来的,是陈雾让他吃的,隔三个月吃一次,稀饭煮开了整株放进去,吃了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晏为炽还感觉自己回到了男高时期。  晏为炽扫了眼睡得很沉的人,应该不是心理作用。  。  村长的手术日期特地选的周六,孩子大人都有假的时间,他的儿女基本都是全家现身,从各个城市赶了过来。陈雾也去了。  一伙人简单打了招呼就在等候室消磨时间。除了他们,还有其他手术的家属。  等待是焦躁的,也是美好的,因为有希望。  两三个小时过去,村长的手术做完了,主刀医生来和陈雾交谈,说是很顺利。至于术后相关,晚点会有医护人员去病房叮嘱。  村长有一点点清醒的时候,陈雾在病床边坐了一会才走。  病房人多,他不方便多待,下次再过来。  陈雾坐电梯下去,在停车场被一道喊声叫住,他惊愕地望着隔了几辆车,打开车门正要坐进车里的高个男人。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挺意外的。  “真是你!”男人激动地大步走近,手上的一袋子药都忘了放进车里,就这么拎着站在了陈雾面前。  陈雾看着老乡,曾经给他在西德介绍了保安工作的人,笑了笑:“好久不见。”  老乡也笑起来,年近四十,鱼尾纹长了不少。他从上往下打量陈雾:“你小子过得好。”  陈雾腼腆地挠了挠脸。  老乡内心十分感慨,他不是老石村的人,他在隔壁村。有一回赶集,他妈让他卖笤帚,陈雾来问价,就这么认识了。  当年他帮陈雾找了份事后不久,他就被朋友骗走了积蓄穷困潦倒,一心想着能不能翻身,能不能东山再起。  等他摆地摊摆得有起色的时候,陈雾已经不在春桂了。  他全家老小早就离开了村子,跟老家的亲友隔断了来往,他这几年并没有特地回去找陈雾,各有各的人生轨迹。  再遇也是种缘分。  老乡问陈雾为什么在医院,是不是哪不舒服。  陈雾摇头:“村长做手术,我不放心。”  老乡询问了他的病情和病房号:“我明天来看看老人家。”  陈雾说:“那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老乡看他蓬软的发顶和垂下来的细白手臂,想到了他那个弟弟。  多年前,老乡在春桂的邻市找厂家谈批货的价格,恰巧撞见陈雾的弟弟带个女孩子逛街,都是高中生,青春年少。他没过去,对方却在卫生间堵住了他,张口就是一声极具侵犯意味的质问。  “我查到是你把我哥送去西德的,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在那里做保安。”  他做过陈雾弟弟的小学老师。  因为陈雾的关系,任职期间对那孩子很照顾。  对方没大没小。多久的事了,还偏执的拿出来算账。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他说,“陈雾让我隐瞒的,说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交女朋友了是吗,你负了陈雾啊,臭小子。”  陈雾没透露自己跟弟弟的感情,是他有次去老石村走亲戚,无意间偷瞄到的。  “所以,你让陈雾伤透了心,你们彻底分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啊,你们真分了,我就要追陈雾了。”  “你追陈雾?”  “是啊,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以为没人看得上他吧?”  老乡的回忆被陈雾的询问给砍断,当初一晃而过的情思也再次掩入尘埃,他顺着对方的视线去看自己手里的一袋子药,脸上既尴尬又窘迫。  偏偏陈雾还直接问了出来:“你看的男科啊,是功能性障碍吗?”  老乡:“……”  “是病就要医治,不丢人的。”陈雾报了自己现在的号码,“你存一下打给我,回头我帮你弄到配方发给你,你照着抓药吃。”  “这怎么好意思,不会废大周章吧?”老乡当场就拨打了过去。  “不会。”陈雾保存了老乡的联系方式。老乡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感激又心情复杂地凑近拍了拍。许多东西都来自网络,真真假假的,不便多说也没必要问,过得好就行。  。  不多时,乔秘将一个纸袋送到老板手上。  纸袋里是陈雾被人拥抱的照片。  很会找角度抓拍。  实际没抱上,隔了不大不小的距离。  因为这一幕发生的时候,狗仔在偷拍,更专业更隐蔽的防护人员同时目睹并记录了下来。  你拍别人的时候,你也在别人的镜头里。  晏为炽单手支着额角,一张张翻看照片,口中似乎在说什么。  乔秘细听,嘴角抽了抽。  老板说的是,哪来的大高个,把我老婆都挡住了,没法截掉啊。妈得,一张都存不了。  晏为炽冷冷抬眼:“你还杵在这干嘛,很闲?”  乔秘:“……”  所以明知是借位,还是吃醋介意,殃及池鱼。  乔秘立刻离开。  晏为炽把照片收了收用钢笔压着,他想感受一下豪门的众多常见环节之一,就没让人把狗仔拦下清理相机,而是仍由事情发展了下去。  这不,流程走起来了,如此迅速。狗仔匿名找了过来,提出约时间谈判,要钱,五千万,不多,可以给,但是这个头不能开。  他不但不开,还要让这位胆大包天的狗仔把他的规矩泄露出去,在对方的业内传个遍,起到杜绝此类现象的效果。  晏为炽点了根烟,捋着发丝打电话:“宝贝儿,在哪。”  听筒里吵吵的,陈雾说:“我在过马路。”  晏为炽听着他那边的川流不息,耐心十足地等着:“过去了?”  “昂啊。”陈雾避开人流,找了一个稍微能避开点噪音的角落,背对垃圾桶,面向一支压过墙头的树枝,“我在另一边了。”  晏为炽的语调来了个大转变,低沉沉的:“那我就要说大事了。”  陈雾很紧张地放轻呼吸:“怎么了,你说。”  晏为炽咬着烟,闲散地转着钢笔,苦恼地叹息道:“我们被人敲诈了,怎么办。”第85章  随着晏为炽话音落下,听筒里就没有了声音。  正当他要开口,那边刺来一道刮耳膜的摩擦声,引来一片惊叫,听着是哪辆车撞上了花坛。  晏为炽心脏病要犯:“你站哪儿了?”  “我站……我没事,”陈雾有些晃神,他拿着手机往外走了走,打探不远处路口的骚动,“有车乱开,可能是酒驾,差点撞到了人。”  陈雾回到角落里:“对了,阿炽,你刚说我们被,”  “那件事不在电话里说了,晚上再说,你马上回家。”晏为炽扶额,“别在外面逗留了,我挂了。”  陈雾:“这就挂吗?”  晏为炽:“乖啊,就挂。”他要吃两粒药缓一下。  。  晏氏  某个高层的助理在楼底下迎接客户,毫无心里准备地瞥见董事长的家属出现在转门那里,他那副精英脸登时空白。  对方脚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很急的样子,他才朝同样呆滞的前台知会了声,赶紧通知乔秘。  那位家属目前正在放暑假,不往晏氏跑。  早上跟着来上班,中午送饭,晚上来接,或者偶尔送个文件什么的,那是一样都没出现过。  他上一回来晏氏,还是老板首次现身董事会的时候,手牵手陪着一起上去的。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再就是这回。  不像是来腻歪的,也不像是闹别扭要闹人。  那八成就是他们老板自己作。  才二十二岁,确实有作的激情与精力。  爱情使人歪七八扭。  财团内部都在暗搓搓地下赌注,赌他们今晚会不会加班。  。  董事长的专属电梯停在顶楼,陈雾拎着帆布袋踏出电梯,宽敞的走廊两侧全是秘书助理的办公地,足足有二三十人,他们负责生活类跟业务类,分工不同,各有各的小圈子,分享工作以及八卦。  乔秘是一秘,而一助是位女士,都是新上任的,没在老董事长手下做过事,二人平时打交道仅限于点个头,此时一同站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等人。  随着落地较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俩异口同声:“陈先生。”  视线不飘到来人脚上的布鞋跟手上的帆布袋上,只定格在自己面前的一块地板上面。  陈雾看一眼关着门的办公室:“他在忙啊?”  “明记的太子爷来谈合作。”乔秘道。  陈雾想了一下:“是那个酸菜鱼很有名的连锁餐馆吗?”  乔秘:“是的。”  一助:“是的。”  陈雾说:“那我等一会。”  “您可以去第一接待室。”一助恭恭敬敬的,“我们给您准备了饮品。”  陈雾的脸上写着有事,放松不下来,他温软地拒绝:“不用了,谢谢,我就在这等吧。”  于是两位也陪着。  他们的眼神扫向各自的办公室,底下人全部把脑袋缩了回去。  。  走廊明亮又安静。  办公室的门依旧是闭合着的,明记的太子爷进去有大几分钟了。  明记属于第三阶梯里拔尖的,直逼第二阶梯。  而第二阶梯的姜氏跟明记算是同行,都是餐饮领域的。  如今姜氏因为姜董的女婿犯罪,他经手的所有项目全部紧急截停,带来的亏损只能打落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咽,藏着掖着不敢泄露大概数额,高层们强自镇定的照常在公众眼前露面,营造出一种姜氏核心没有受到这场刑事案件影响的意味,生怕引来大范围的撤资。  就连不少地方的餐厅被吐口水砸玻璃等,姜氏都没有声张,想着先挨过了这个风口再说。  一个企业就好比一支军队,团结的士气最为重要,像赵氏珠宝,在赵阔的带领下终于停止了崩塌,而姜氏没有那种镇得住局势的年轻血液,衰相与日俱增,一蹶不振。  内部先开始散,再是外界的各种风凉话,晏氏股东会屁都不放。  明记想在这时候攀上稳如泰山的晏氏,抓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挤进第二阶梯,一举取代姜氏的位置。  商界的名利交锋,老板估计不会告诉家属。  不然他整个人也不会这么干净,一直这么干净。  乔秘和一助不约而同地想着。办公室的门就向两边划开,一道比陈雾矮一点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明记的太子爷看了看他:“朝陵公馆是我输给晏少的,住着还习惯?”  表达的意思是,要是住着习惯就送你们一套别的。  结果因为天生跋扈的长相,欲望侵蚀的浑浊眼神,一句话变成了阴阳怪气。  太子爷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刚想挽救,冷不丁地察觉一股凌厉的凉意从背后的办公室里面砸向他,吓得他赶紧走了。  再找机会巴结巴结晏少的心肝。  晏为炽阔步走到门口,自然地拿走陈雾的帆布袋,防护队现在才通知他,而秘书助理还是一个字都没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么黄道吉日要做法。  “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信息电话一个都没。”晏为炽低声。  陈雾心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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