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包间。贺舒衍仰面,他忽然好想见到云渺。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再对他说一句。「贺舒衍,你是变态吗?」他也疯了。贺舒衍闭眼,想着脑袋里那个身影,那头柔顺长发绑成麻花的模样。想着想着,他好像冷静了。贺舒衍冷静分析。为了更冷静一点,他喝了一口酒。「我觉得,她在钓我。「云渺是我见过,最会钓的女人。」旁边几个人大惊失色。「此话怎讲?你能被钓到?」秦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悲惨经历。忽然感同身受。「她和沫沫关系这么好,沫沫把我当狗玩,虽然我乐意被玩,但是难道说,云渺也……我不信她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贺舒衍蹙眉:「不许你这么说她。」秦屿:「?」他说什么了。贺舒衍:「她特别单纯,特别好。」秦屿恼羞成怒:「你前后说话不矛盾吗?你就活该!」贺舒衍忽然起来,到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要把脑袋去晾晾清醒。这回真清醒了。贺舒衍庄重道:「我要给她打个电话,跟她问清楚。」秦屿鼓励地看着他。「喂?」接通了,那头却没声音。「……」「喂?」贺舒衍的指尖下意识地绷紧。「……嗯,贺舒衍。」女孩的声音温软,听上去是睡了个午觉。16贺舒衍问我是不是在休息,需不需要再睡会儿。「不用啦,」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把玩着指尖的一朵玫瑰,「什么事呀?」「有空吗?」「有啊。」对方似乎没期待得到答复,骤然听到有空宛若跟抽干了空气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贺舒衍喉咙干涩:「我去接你。」「不用,」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去找你,刚好出门透口气。」贺舒衍僵在原地。来,找他?贺舒衍挂了电话。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仍在耳畔。他静了下来。深邃眼眸里含着笃定。「她对我,有好感。」众人:「??」秦屿没绷住,一下蹦起来,蹦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