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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陈雾:“我没跟你说过吗?你想清楚,我真的没跟你说过?”  季明川放到办公桌底下的双手紧握青筋凸起,睫毛盖住的眼里是被耍弄的偏激,就在这时,他的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嘀咕声,“试了好多次了,这次的应该有用了吧。”  之后脖子上一凉,有东西挂了上来,小小一块木牌,头顶的笑声里充斥着认真祈祷,“弟弟,你戴久一点,头就不疼了。”  季明川想起来了,陈雾总是给他吃奇怪的东西让他泡奇怪的药水,还给他针灸按摩,所有都用在他身上,那时候陈雾不知道又乱看了什么乱弄了什么,而他想让对方安心就附和说一定会的。  后来他头疼的毛病没有了。  那些年他一直在吃常吃的药,就以为是哪个药物发挥了作用。  或者是多种药叠加出来的成果。  陈雾坚持让他戴木牌,他为了哄对方高兴就一直戴着,一年换两次也配合。  慢慢就习惯了木牌。  他从来没想过,是木牌的原因。  季明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松开紧握的手,唇边噙着笑看掌心的淤痕血丝:“药材没了,山里一株都没找到,你恨我,全砍了,不给我留活路。”  陈雾仿佛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扇季明川的脸:“从来都不在山上,就在窗台上,在屋檐下,你注意到过?”  季明川僵住,没有。  自从他上初中就住校了,半个月回去一次,周六到家天是黑的,周日去学校天还没亮。  所以也就在家吃个晚饭,睡一晚上。  到了高中,他寒暑假才回去,基本都是看书,从来没注意过家里屋外的花草树木。  越在陈雾的提醒下往回看,越是咎由自取。  季明川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此刻更清楚,陈雾在看他的笑话,还强迫他自己也看一看。  药材拿到了,不敢轻易服用。  “哥,你泡在木牌里的是干药材,还是新鲜的。木牌是什么木材做的?”季明川不指望陈雾会回答,他完全是找个人说他内心解不开的难题,“木牌本身就是药,我还没查出来是什么,因为我忘了它的纹路是什么样子了,最后的一块也早就被我自己摘下来了。”  “药材怎么煮的,剂量上的使用,煮之前有多少道步骤,水温的要求,煮药的器皿,煮好的药水要不要放置,浸泡木牌的时候需不需要加东西,浸泡多长时间。要把药的毒性减到最低,药效延长到极致的时限,肯定是无数次实验才成功的。”  季明川神经病一样念叨:“我身价在涨不缺钱,我会找一群中药师,让他们像你一样看记不清的医书,做实验。”  实际是没有尝试的基本,因为药材就一株。  现在关键是怎么才能弄到更多的货源。只要货源充足,早晚都会研制出正确的配方。  而陈雾又会种,又有配方。  他就是不原谅我。  季明川不知怎么毫无预兆地收去所有伪装,他在一堆常吃的药里拿了一瓶,倒了一小把嚼着咽下去,气息的频率降到正常数值,诡异的平静道:“你不会管我了,我知道了。”  他高高扬起唇角,露出曾经陈雾最喜欢的乖巧笑容:“我找你就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会自己想办法,不会打扰到你现在的幸福生活。”  干脆的不合常理。  “那麻烦你离开,我还要继续听课。”陈雾说。  “马上。”季明川不轻不重地“啊”了一声,“那药是枝条繁殖的,老家没有,周围也没有,你的第一根枝条是哪来的呢,哥。想必你连你的男朋友也瞒了吧。”  门冷不丁地推开,晏为炽走进来:“我当然知道。”  电脑屏幕恢复正常。  陈雾把课堂视频暂停:“阿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刚。”晏为炽将一份豆腐脑放到柜子上。妈得,就不能离开一下,电脑都脏了。  陈雾手伸过去,被他屈指弹了两下手背:“哪来的?第一根枝条。”第54章  表白要名分那天从晨曦到日暮,再到深夜的所有画面,晏为炽都记忆深刻。  包括午后他坐在观景台,看陈雾把饮料瓶里的两株花还是树分成四株,他问难道不是种子繁殖,陈雾摇头的一幕。  也就这么一问,没有深入讨论。  晏为炽至今只有一次明知是计还踩陷阱失去理智,就是高考那年六月敲了季明川的头跟腿。  这会儿季明川又来刺激他,新瓶装旧药,他的心性没有被挑拨起来。因为他不介意陈雾的隐瞒,他只关心陈雾隐瞒背后的种种。  陈雾不想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他被父母接回家到出现在季家之间的所有。  晏为炽揭开碗装豆腐脑的塑料盖子:“算了,别回答了。”  陈雾跟他同时出声:“就是我被绑架了。”  晏为炽面色巨变:“绑架?”  陈雾刚舀了一口豆腐脑就被晏为炽一把捞离被窝,他晃动着站起来,病服轻微褶皱地盖住手腕跟脚踝。  在床的高度加持下,陈雾看晏为炽的视角变成了俯视。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清晏为炽茂密的金色发顶,浓又长的睫毛,艺术感十足的鼻梁。  “阿炽,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别……”陈雾话没说完就让晏为炽抱住了。  “怎么还牵扯到绑架了?”晏为炽留意着没压到他吊在身前的胳膊,心头涨涩地把唇贴在他温软眼皮上面,少年时期这么多灾难。  “不是那种暴力恶性的,”陈雾举着手上沾了豆腐脑甜汁的勺子不把他衣服弄脏,“有天我去镇上给养父买药,半路被人打晕了,醒来是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有人在我对面,我不知道是谁,长什么样,也没听到声音,就是有一种很吓人的感觉,我手脚没绑都不敢跑。”陈雾抖了下,脸白白的,那体会给他留下阴影了,他扶着晏为炽的肩膀,“阿炽,把豆腐脑端给我。”  晏为炽立在床边,端着豆腐脑举起来,陈雾站在床上,垂头拿勺子挖着吃。  “说话的是另一个人,虽然到处都是黑的,但是我就是肯定盯着我的,跟说话的不是同一个。”陈雾含着滑嫩的豆腐脑,甜的咸的他都喜欢吃,各有各的好。  晏为炽:“说了什么?”  “给我一笔钱叫我买土繁衍枝条,如果我繁衍不出来,全村都给我陪葬。”陈雾挖了勺豆腐脑给晏为炽,“我一听就知道不是吓我,后来没有声音了,那个盯着我的视线一直都没有收回去,像连我几根骨头都能看得清,到现在我都记得檀香味,我出了很多冷汗。”  晏为炽看了眼递到唇边的一团软白,他张口吃掉,眉头紧锁着听。  “再后来我就又被打晕了,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山脚下的窑洞边了,怀里有枝条跟一袋钱。”陈雾抿嘴笑,“真的是一袋,我在那之前没见过那么多钱。”  晏为炽见陈雾状态平稳,就也跟着松快不少:“你就拿回去繁殖了?”  “山里到处都是土,哪还需要买土,我感觉钱是给我的,我就用钱买了树种带村里人种树,那枝条我想管又不知道怎么管,只能按照我自己熟悉的法子来。”陈雾扶眼镜,“几场春雨后长了小白牙,我成功了。”  陈雾一口一口吃着豆腐脑,声音有点模糊,好像记忆也涂了层虚影:“我每养活一株,很快就消失了,他们在我家来去自如。”  家里就一个瘫痪在床的,一个受隐疾折磨躲在屋子里奄奄一息的小孩,一个用瘦弱肩膀背负苦难的大小孩。  小偷进来都要摇摇头,施舍两个子的程度。  能有什么防备,哪有那个精力防备。  晏为炽把陈雾吃空的碗扔到垃圾篓里,回来牵他的手,揉揉捏捏:“没有偷看是谁过来取走的?”  陈雾摇头:“不想知道那么多。”  “也算是一种自保。”晏为炽道,“种了几个月还是一年以上?”  陈雾仰头看惨白的天花板,领口往上一截脖颈拉直,脆弱而无比坚韧:“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好像没多久又好像很久,那时候每天不像现在这么快,每天过得很慢很长,能做很多事。”  晏为炽试图去领会陈雾所说的,却无法感受。他小时候回首城后的时光都是加快加密的,枯燥无味一马平川毫无波澜。  就连有段时间频率高到接近日常的绑架都没留下什么痕迹。  真正有意义的是去春桂以后过上的另一种生活,脱离框架的随心所欲,抽烟跟脏话都是去了那里才学会的,也不用特地学,周围全是,自然就会了。  但还是无聊。打架,喝酒,飙车,打球,兼职都无聊。  直到再次遇见眼前人。  不过时间流失的速度慢是慢了,却谈不上陈雾说的那样长。  到底不是一个成长环境。  “当有次我把一株养得肥肥胖胖的也没被取走,我就知道他们够了,不要了。”陈雾扶着晏为炽慢慢坐回床上,“我是又过了不少日子才在一个破损的医书上看到那株药材的记载。开始重新繁衍,尝试着用给季明川。”  晏为炽思绪回笼,他扯动唇角:“这么说,季明川运气可真好。”  “他们不是为了季明川,是我遇到那页医书,才让季明川赶上了,缺哪个都不可能。”陈雾屈腿,用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拉了拉一圈白袜筒,“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很戏剧。”  晏为炽在手机上翻开那两张图片:“这是拍卖场的竞拍品,你看看,是不是你种的?”  这是他的一个猜测。  晏为炽滑动屏幕,将干透了的跟新鲜的植株来回切换。  “把干药材放大一点。”陈雾用手在虚空对着切割痕比划,他的表情十分震惊,“是我种的……我自己的手法不会错……”  他不敢置信地说:“这还是我早一批种的,技术不怎么好,瘦巴巴的。”  “卖了啊。”陈雾喃喃自语,“他们拿来卖的。我还以为是他们家里有人生病要呢。”  晏为炽不禁失笑,查货源,货源就在自己身边,他息屏,把手机丢到床上:“按照惯例,竞拍品会有卖方提供的详细信息,死物是制作细节,活物是生长过程。”  “模拟的吧。”陈雾静静坐了会,“原来是卖的,这也算是解了我很多年的疑惑了,”他嘀嘀咕咕,“可是他们为什么找上我呢,切植皮保持药液纯精的方法还是跟师傅学的。”  晏为炽闻言眼底闪过难明之色,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炽?”陈雾奇怪地喊了他一声。  晏为炽走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硬朗的背肌不知何时变得僵硬。  幕后之人,也就是卖方知道陈雾有能将珍稀药材繁衍出来的可能,必定是接触过或者认识他的师傅。  四年才拿出一株竞拍,不像是为了利益。  几个信息点堆积在一起,晏为炽的脑中几乎有了答案,他的呼吸哽了哽,双手抱头埋在臂弯里:“操。”  陈雾担忧地提了提音量:“阿炽,你怎么生气了。”  “不是气你。”晏为炽又爆了几句粗口,“可能,我是说可能,妈得,可能我,”  可能什么?  陈雾穿着拖鞋走过去。  晏为炽牵起他的手盖住自己面部,查清楚了,确认了,会给你一个交待。  。  季明川没有再以那种阴间方式出现在陈雾的电脑上,似乎真的放弃了。  这看似是平静无波的水面,水下不知道有什么。  陈雾在医院好好复建,专家们评估他的二次复查,判定他能出行了以后,他就回了首城,私家车坐了一个多小时便上了飞机,路上没怎么奔波劳累。  晏为炽过不了多久就要返英国,他鞋没换就教陈雾查看家里升级的安保。  “要及时更新。”晏为炽再三强调。  陈雾说他知道。  “你那笔电的防火墙,我已经找人加了几层。”晏为炽把背包和路上买的鲜花拿去客厅,“下次别听他废话。”  陈雾边走边看家里的卫生,在医院躺多了不舒服想做点家务:“我也是烦的。”  晏为炽要爽死。  陈雾往洗手间去,关门前喊了一句:“阿炽,黄遇可能知道我种的是拍卖场的七千万。因为我去齐县实践那阵子,他给我打电话,说了些古怪的话。”  晏为炽查姜禧的时候查到了发小:“没事,他不会说的。”  虽然相信发小,还是在微信上警告了句。  黄遇在未婚妻家里吃饭,他偷偷看信息,人都懵了,什么情况,炽哥咋知道的啊。  “卧槽。”黄遇没忍住来了声,他的手抖动,筷子上的菜掉了下来。  桌上的覃家一众纷纷露出不适的表情,这年轻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教养的事,离开首城的三年究竟染了多少坏习惯,回来两年多了都没改掉。  黄遇没注意到氛围的变化,他完全沉浸在炽哥带来的突发状况里。  覃小姐起身,劲瘦而细长的手碰了碰黄遇的袖口。  黄遇抬头:“怎么不吃了?”  覃小姐细细捕捉他的情绪,查看他有没有不高兴,而他顶着长英俊多金的脸,无害的眼神。  “我们去外面吃。”覃小姐温声道。  黄遇挑眉:“ok。”  “各位慢吃。”他拿了外套,搂着未婚妻离开。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  陈雾收到了黄遇的信息,来试探他的。  黄遇:【你乞丐花瓶里的,七千万一株。】  陈雾:【是的吧。】  黄遇没回了。  陈雾翻了翻日历打给村长:“我下个月底回去。周五课少,请个假,算上周六周日。”  村长的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他正愁树苗放不了多久,就接到了小雾定下来的日期,立马就不愁了。  陈雾转去厨房:“你找一些信得过的老工人,把我家翻新一下。”  村长惊讶不已,那老屋前段时间才让明川修补好,小雾就要推了翻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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