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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第44章放姜小溪走,条件你开  客厅里电话响了两遍,老傅接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老傅有点为难,但还是客气地说:“请问您找他什么事?”  最终,老傅看了看不远处的姜小溪,说:“姜先生,有人找。”然后又补了一句,“说是您朋友。”  姜小溪一接起电话,就听见言城焦急的声音:“小溪,你怎么样?还好吗?我就在瑞虹居门口,你出来。”  “我……”姜小溪抬眼去看守在一旁的老傅,“言哥,我现在……可能……出不去。”  言城咬咬牙,气息有点不稳:“小溪,你来门口,我就看看你,有几句话要说。如果有人拦着你,你就说你不出去,你就在门口见见朋友。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去找魏启东,他总不能让你永远不见人。”  姜小溪又去看老傅,机械重复言城教给他的话:“我就去门口见见朋友,我不出去。”  老傅赶紧摆手:“姜先生,去哪里是您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只是——”他做出些为难的样子,“只是,我得给魏总打电话请示一下。”  姜小溪垂下头“嗯”了一声。  电话很快接通了,老傅也没回避姜小溪,把情况汇报了一番,得到对面的指示后才挂了电话,说:“姜先生,我陪您出去吧。”  穿过小花园,镂空大门外停着一辆车,言城站在门外,正焦急地往里张望。  “小溪!”  入户玻璃大门打开,一个消瘦的人影慢吞吞走出来,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姜小溪头发有点长了,脸色苍白不见血色,缓缓走过来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缩着肩,直到走近了,才抬头看了言城一眼,轻轻喊了一声“言哥”。  那一眼,把言城钉在原地。  那是一个极为惊惶的眼神,像盘旋在低空被群鹰啄食的雏鸟,飞不起来,也不敢落地。仅仅一个多月而已,那样鲜活的一张脸上便再也不见一丝生气。  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俩隔着门这么交谈,老傅把门打开,礼貌地邀请言城进来坐坐。  言城压下满腔焦虑,跟着姜小溪进了屋。老傅端了茶过来,便回避了。  “小溪,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言城环顾四周,他知道魏启东不会放心他们单独见面,眼下不知道几个摄像头正对着他。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就停机了。你租的房子没再去过,家教也辞了,我能找过的地方都找了。”言城稳了稳情绪,他很少激动,也很少失控,但当他四处找不到人,意识到姜小溪可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再也冷静不下来。  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来瑞虹居找人。  刚开始他不想惊动魏启东,怕姜小溪为难,便等在小区外,可等了几天也不见人出来,倒是魏启东每天卡着点上下班。渐渐地,有一个荒谬的设想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姜小溪不是不想出门,是不能出门。  “小溪,他是不是……”言城停顿了一瞬,用尽量委婉的措辞说,“你别怕,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留下来,我带你离开。”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纱幔被微风吹起,窗外正对着的小花园里,方姨和老傅在侍弄花草,间或透过窗户往里瞧一眼。  客厅里光线很好,迎着阳光能看到漫在空气中的微波粼粼,映在姜小溪脸上,是一层柔和的金光。  这样温柔的时刻,这样温柔的一个姜小溪,却说着最冰冷的话。  “言哥……谢谢你来看我,以后……别来了,别管我了。”  “魏先生……他以为我们有什么,很生气……我不想他生气,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小溪!”言城声音提高了一点,但随后又把情绪强压下去,他深呼吸了几次,再开口时勉强平静下来,“这里有监控,你不要怕,魏启东这个人,你也不要怕。”  “你什么也不用管,只要你想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魏启东就算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外面那两个人,也拦不住。”言城探手去抓姜小溪手腕,语气很重地又强调了一遍,“只要你想走,我们立刻就可以走。”  姜小溪像是吓了一大跳,猛地抽回手站起来,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在角柜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别,别,言哥,你别说话……我不走,我不走了……你回去吧言哥,求求你了,别管我了……”姜小溪把自己被言城握过的手腕藏在身后,惊慌失措地说着,又抬头去看天花板的一个位置。  那里有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  言城把一起看在眼里,只觉得心脏被人紧紧勒住,他死死盯着姜小溪的眼睛,然而那里面只有空洞和害怕,再也找不到其他。  “言哥……你走吧……”  谢谢你帮我,但你没道理永远帮我。  言城在姜小溪绝望恐惧的哭求中败下阵来。  “小溪,你听我说……我这就走,你别怕,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怕……”言城站在一个安全距离之外,反复地柔声安慰他。  言城不敢再刺激他,他知道症结不在姜小溪这里。  他离开瑞虹居之后,直接开车去了魏氏集团大楼。  魏启东似乎也在等他,甚至连咖啡都煮好了。  他们生意上没什么来往,公事上和私底下仅是点头之交,如今却为着一个人,站到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对立面。  言城懒得废话,直接说:“你放姜小溪走,条件你开。”  他是一路开快车过来的,上楼的时候也带着怒气,脑子里全是姜小溪的那个眼神,他冷静不下来。这会儿坐在这里企图和一个老狐狸谈判,一上来就处于劣势。  果然,魏启东笑起来。言家几代高知,言城更是仁心仁术、克己复礼,原来也会为了感情乱了分寸。  “条件?”魏启东饶有兴致地问,“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和魏启东谈判是一件很难的事,很少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  “你把他困在家里,已经造成非法囚禁的事实,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但如果真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言城停了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否则带不走姜小溪。  “不管怎么说,他救过你,在你最难的时候收留你,照顾你,之后也义无反顾跟着你。你这样对他恩将仇报,控制他伤害他,传出去就不单单是私事了。”  这已经上升到人品问题。  魏启东私生活风评很差,但他从不会因为这些影响到工作,言城在赌,赌魏启东对姜小溪没有多少真心,权衡利弊之下,能果断舍弃。  “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了。”魏启东收起笑容,眉眼凝上冰霜。  他呷一口咖啡,慢腾腾站起来,走回办公桌前,把开着的笔电转过来,正对着言城的方向。  画面上排列着瑞虹居的监控画面,庭院、卧室、客厅、回廊,每个场景都看得清清楚楚,方姨在其中一间卧室里里铺床单,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也清晰入耳。  言城忍不住从画面上寻找姜小溪的身影,然而哪里也看不到。  “你知道他躲在哪里吗?”魏启东冰冷的声音响起,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凉薄,无所谓,“是他自己不愿意出去,就算躲起来,也要躲在家里。”  “他是我爱人,正如你所说,他救过我,我们一起经历过患难,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他?”魏启东看着言城,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倒是你,以什么身份跑到我家里,要把我爱人带走?他不肯走,你竟又跑到我这里,让我开条件。”  “言医生,你言家有头有脸,世代高知,这种迫不及待要夺人所爱的行为,你不觉得有失体面吗?”  “也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是谁丢人。”  被倒打一耙,言城气得眉毛直抽。  “我不像你,任何人和事都可以拿来加码、谈条件。”言城用力闭了闭眼,他太阳穴还在跳,刚才监控画面里都没有姜小溪,他想,姜小溪一定躲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他只觉得自己的肺腑都在往外撕裂。  “朱颜,”言城缓缓开口,主动抛出了条件,“我们可以谈一谈。”  言家和鸿百合作新建的那个医美项目,魏氏之前一直想介入。言家之前并不想得罪魏氏,本想着三家一起,可是恰巧此时言城回国,言父直接让儿子全权接手了这个项目。言城和李既白的爱人林深是好友,不齿魏启东曾经伤害过林深,干脆理都没理魏氏,直接和鸿百签了合同。  “可以谈?好,那我要替代鸿百加入。”魏启东淡淡地说。  “这怎么可能!我们和鸿百的合作早已经是定局,你可以加入,但不可能把鸿百踢出去。”言城没想到魏启东一张嘴就狮子大开口。  “那就免谈了。”  “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魏启东八风不动的脸上终于带了些阴狠的表情:“诚意?你说的诚意,就是用一些不入流的条件,来挖我的墙角?”  两个人分坐在办公室两侧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剑拔弩张,刚见面时的表面平和再也维持不下去。第45章别迁怒他  言城深呼吸几次,才把暴怒压下去,现在还不是谈崩了的时候,他身处谈判下风,不得不维持风度:“我可以把我个人名义在朱颜的所有收益都转给你,其他的我做不了主。”  这个项目是言城回国之后第一个项目,被父亲重视,也是他立足言家的资本。他不缺能力,但天性温良,是个仁心仁术的医生,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言父想把家业交给他,但始终不放心,有心拿这个最大的项目锤炼他。  这个项目前景好,再加上言家在国内外的关系铺路,几乎稳赚不赔,是言家几十年来最大的一笔投资,几乎倾注了言父和言城所有的心血。  拿出个人在朱颜中的所有收益,这已是言城所能拿出的全部。  言城没有保留,把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  他不愿意再在条件上面来回拉锯,他怕姜小溪等不起。  魏启东看着他,眼神没了之前的戏谑和阴狠,脸上的喜怒也已隐去。  许久之后,他冷笑一声:  “言城,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原以为言城对姜小溪只是有些喜欢罢了,断然不会为了这种在他看来“玩物丧志”的爱情,几乎让出自己全部利益,这在他的世界里,或者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得是多么脑子进水才会干出来的事。  但言城就这么干了。  他想嘲笑,却莫名笑不出来。隐在心底已久的恼怒渐渐浮出水面,轰隆隆滚滚而来,要把他淹没——竟然有人可以这么做。  他原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言城能做到什么程度,然后想象着对方落荒而逃,自己也可以拿着这件事和姜小溪说笑,告诉他:你看,在利益面前,哪来什么真心,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佳选择。  可是现在,他的想象落空了。不但落空了,还知道了一个让自己目眦欲裂的事实。  他不愿意承认,深藏在恼怒下面的,还有一层浅淡的,被他刻意忽略的恐惧。  ——有人可能比他更爱姜小溪,有人想要来抢走姜小溪,那么如果姜小溪知道了这个事实,会不会毫不犹豫跟言城走。  “只可惜,我不愿意。”魏启东冷下脸来,又说:  “无论你拿什么来换,我都不会放他走!”  言城霍地站起来,他怒极:“他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他有尊严,有人格,有自由。你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控制他!”  “那又如何,那他也是我的。”  魏启东站起来,走到门口,啪一掌打在门口按键上,自动门徐徐打开。  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言城捏紧拳头,瞳仁深处闪过一丝破败,他带不走姜小溪,至少没法主动带走了。难道只能等着魏启东主动放弃吗?他做不到,就算他能做到,姜小溪也怕是等不到。  言城走到门口,转头去看魏启东,两人隔着几步距离。  “刚才在你家里,相信你也看到听到了,”言城突然开口,语气灰败,有一种被压垮的认命和颤抖,“是我一定要去见他的,跟他没关系。”  魏启东没说话,冷冷盯着他。  言城艰难地吞咽,又说:“我是一个医生,魏启东,他……他精神状态不对,你别迁怒他。”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想想他在多鱼岛为你做的那些事,对他好一点,别再伤害他了。”  “你再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条件,如果可以,我随时可以兑现。如果不可以……”  话没有说完,有时候不是说不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是走到了死胡同。就言城而言,单方面的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应还不好说,就算有回应,能付出这样的条件和代价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  但言城是个什么人呢?他从小生活优渥,感情纯粹,从不算计得失,他和魏启东就像是两个极端。他的话没有说完,不是那些平常人想来想去的琐碎原因,而是认为自己真的没什么立场和身份。  他希望姜小溪过得好,希望姜小溪没有负担。可眼下他不确定,自己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无意中就成为姜小溪的负担。  他猜测姜小溪身上有伤,从对方抗拒的姿态和神情,以及对动作的惊恐和反应,但对方心里的伤更重。  他想,无论如何他也会想办法把姜小溪带出来。  魏启东回到家的时候,姜小溪正坐在角落里发呆。  他把抱枕抱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恍惚没精神。魏启东走到他跟前来,他才迟钝地看向那人的脚尖。再从脚尖往上,看到小腿,就不敢再看了。  “今天做了什么?”魏启东蹲下来,探手去揉他头发。他伸手的动作很慢,带着点提醒的前奏,但依然吓得姜小溪缩了缩肩膀。  “言……来过……”他不敢不答。  “我知道。”魏启东音色冷下来,“我是问你自己在家做了什么?”  他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姜小溪沉默。  魏启东轻轻叹口气,也席地坐下来,面对面看着姜小溪:“言城喜欢你,你知道吧?没事,就算你不知道也没事,现在知道了,以后你要注意和他的距离。”  姜小溪咬着下唇,点点头,又听魏启东说:“以后你们尽量不要见面。他如果找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溪,我们好好的。”他把全身僵硬的人搂进怀里,喃喃自语,似警告,又似承诺:  “你不能离开我,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魏启东开始频繁带姜小溪出门,一些休闲些的酒会,轻松的商业活动,甚至朋友聚餐,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个躲在魏启东身后不太说话的小爱人。  他一般都会跟人这样介绍,这是我爱人。然后全程十分宣示主权地紧紧揽着人,就算有时候走开,眼睛也会紧盯着他不放。  久而久之,圈子里都说魏老二转了性,玩起了真情实感,还去哪里都带着小爱人,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甚至在别人问起“是不是好事将近”的时候,笑着去看旁边的姜小溪,柔声说“要看他的意思”,继而大家又起哄问去哪里蜜月,他便又问:“你喜欢哪里?”  有一次魏启东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多聊了几句,一转头就不见了姜小溪人影,他神情一凛,立刻冲出去找人。  朋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跟在他后面喊他也听不见,只好跟他一起找。最终在卫生间找到姜小溪的时候,魏启东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刚洗了一把脸的人,疾言厉色地吼了一句:“你干什么去了?”  姜小溪显然吓了一跳,未干的水珠还挂在脸上,苍白的唇微张着,眼尾一抹红浸润在湿漉漉的瞳仁中,无辜又哀求地挣了挣身子。  他被抓着一只手腕,另一只手扶在身后洗手台上,眼神迅速瞥过魏启东身后被眼前这般境况搞得目瞪口呆的朋友,像是十分艰难地说了一句话:“我很困,过来洗把脸。”  姜小溪的眼神似乎是一种提醒,让魏启东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等他再说话时就冷静下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困了我们就回家。”  刚才那个瞬间失控的人仿佛是一场幻觉,朋友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但还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调侃着魏启东:  “你看得可真紧啊,人上个卫生间而已,你刚才这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酒会没结束,魏启东就带着姜小溪匆匆回了家。  魏启东压着火走路的样子会有些微晃,食指和拇指也会搓来搓去。姜小溪跟在他后面下车,犹犹豫豫不敢跟上来。不管魏启东还是姜大鱼,在情绪上有明显变化的时候,身体上的小动作和微表情总是如此一致,提醒着姜小溪要躲远一点。  时间刚过晚上8点,夜还很长。  两人一路从地库坐电梯上来,魏启东没再说话。事实上,从酒会出来,他就没再说话。那个在人前宠溺地询问“要去哪里度蜜月”的人,仿佛是姜小溪的幻觉。  进了卧室,魏启东脱了外套,摘了领带手表,又旁若无人换了睡衣。姜小溪不敢离远了,也不敢跟近了,怯怯站在门口墙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魏启东回头看一眼跟鹌鹑一样的人,心下烦躁,大步走过来作势要拉他。  姜小溪看着突然走过来的人,惊惧之下大喊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果然,魏启东停下了脚步。姜小溪紧抿着唇,努力调整呼吸。  魏启东的无名火常常来得突然,刚开始姜小溪摸不到规律,后来便渐渐发现了端倪,比如今天,他没经过魏启东同意就跑去卫生间,就很不对。  “我头很疼,没看见你和你朋友在聊天,打算洗完脸就回来的。”他脸上红晕未退,饱满圆润的眼角耷着,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头又疼?”魏启东的火气就这么散了些,开口带了点懒洋洋的质疑。  姜小溪点点头,解释道:“人……太多了。”  魏启东目光沉沉盯在他脸上,明知故问:“不愿意和我出去?”  姜小溪快哭了,扁着嘴摇摇头。  自从言城指责他限制人身自由之后,魏启东一反常态,常常带着人出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还很喜欢在人前宣示主权,人后却依然跟个变态一样,把姜小溪看得密不透风。  每次无明业火一上来,就又开始折腾人。  就如现在一样,他步步紧逼:“姜小溪,长了嘴不是只用来吃饭的。”  姜小溪紧紧贴在墙上,妥协求饶:“愿意和你出去……”  “那为什么哭,为什么总是哭?”魏启东看他眼泪要掉不掉,心里的火又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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