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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干巴巴咳嗽了两声,段亦奇服软地解释了几句:“消息是我姐放出去的,不是我,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姐想成人之美,我又不能把咱俩的协议告诉她,只好由她去了。”  “要实在不行,等以后我给他解释解释?”段亦奇干笑两声。  沉默少顷,电话那端传来一句“挂了”,段亦奇“哎哎哎”了两声,忙不迭问,“你先别挂啊,订婚的事怎么办啊?”  然后又咕哝着补了一句:“反正都人尽皆知了……”  魏启东冷冷地说:“继续。”  对方已经挂断电话,段亦奇咂咂嘴,不愧是魏启东,什么时候都是理智先于感情十公里开外。至于他要怎么哄自己的小恋人,那就不关自己事了。他乐得看魏启东吃瘪,最好吃撑死才好,也算报了当年被甩之仇。  他抽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捏着秘书刚买的机票,麻溜溜登了机。  现在的魏启东能吃人,他还是躲远一点,等事态平息下来再说吧。  温泉之旅彻底泡了汤。  姜小溪之前的所有隐忍和委屈都在听到订婚消息后决堤,情绪集中反扑。但他没像之前那样哭闹,沉默着不肯说话,这反而让魏启东心惊。  魏启东花了很大的耐心安抚他。  “我和段亦奇很早就达成了口头协议,他需要钱开游戏公司,我需要段亦嘉放弃魏如风。我们各取所需,订婚可以,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彻底拿到魏氏之后,我会将国外的一条运输线给段家,之后就会一拍两散。”  “今天的消息是段家放出来的,段家怕我不肯订婚,也怕夜长梦多,逼我认可这个结果,然后过段时间由段亦奇提出悔婚,也算给自己一个面子。”  “我们之前出去度假,也没有上床。”  ……  但姜小溪就像听不见,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喃喃自语:“从你提出逢场作戏,我就该离开……”  他就不应该妥协,一旦让步,就会一退再退,退到危崖之际,往后一步粉身碎骨,往前也再无路可去。  他们两人还是维持着之前谈话的姿势,姜小溪缩在沙发角落里,魏启东坐在窗台上,长腿撑地,两手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姿势半环住沙发扶手。  两人挨得近于社交距离,远于亲密伴侣。  窗外的泉池氤氲着白色雾气,浮浮袅袅,把周遭都笼罩在雾里。  姜小溪垂着眼,泡透了温泉的皮肤还泛着粉嫩,神色却在散进来的雾气中忽远忽近,一碰就碎。  魏启东伸出手,虚空中捞了一把,想要抓住什么。他有那么一刻觉得姜小溪变得像那雾气般不可控,仿佛随时会在空中飘散。  叹了口气,他在莫名的不安中终于耐心告罄。  “小溪,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你在纠结什么?很多事情都是暂时的无奈之举,你非要感情用事逼我二选一吗?”  他一晚上已经焦头烂额,处理感情事从不在他的处事习惯里,他没有经验,之前也不需要费心思讨好谁,现在已经为此一而再地破例。  他压下隐隐浮起来的焦躁,按压两下酸胀的太阳穴,“还有,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姜大鱼是我的一个阶段,是我的一部分,你来找的人也是我,以后别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  “我应该成熟点,是吗?”姜小溪抬眼和他对视,带着少见的执拗和不服输。  魏启东太阳穴跳得更凶了,仍然压着语气,尽量放平声调:“能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还有两个月就订婚,你再忍忍。”  还有两个月,魏氏两个董事就会退休,退出董事会,魏启东背后已经做足了工夫,将这两人的全部股份买过来,那时候就能以绝对的持股比例控制魏氏。他原本没有和段亦奇订婚的计划,只是营造热恋中的假象,就能稳定其他观望者的态度,可是段家这么一公布,他已经骑虎难下,不同意或者延迟订婚,都会让人生疑。这两个月,他不能允许自己出一点错。  他自认为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也不认为自己掌控不了姜小溪,但眼前这个状态,已经有点失控,因为姜小溪说:  “……我不想忍了。”  魏启东突然站起来,迫人的气压在房间里瞬间爆开,声音冷得带了冰碴:“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然后站起来,摔门走了出去。  姜小溪眼神涣散,慢慢将头埋进膝盖里。  电视里的节目已经播完,正播放着一首流行歌曲,大概是歌手功力不够,一首缠绵的情歌唱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被糊住了口鼻,让人窒息。  于坤在紧急处理魏启东婚讯的事情,铺天盖地的消息很快压下去,但魏启东依然接了不少恭喜的电话,他心不在焉敷衍着,事已至此,只能把消息做实。  姜小溪被魏玄接回了瑞虹居,魏启东则直接去了公司。  姜小溪不再像以前那样服软和妥协,魏启东则忙得脚不沾地,晚上也不常回来,两人之间气氛冷凝,前所未有地陷入了一场持久冷战。  肩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期间言城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想约姜小溪吃饭。他不愿意出门,像失了空气的球,干瘪瘪地躲在家里,只好推辞说,等上了班再说。靳哥也关心过几次,他也给了同样的回答。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要离开的想法。  最开始那一次,是魏启东喝多了回来。  两个人太久没有交流,姜小溪也不再等在客厅里给他递上一杯醒酒汤,魏启东似乎执拗地在等,等姜小溪像往常那样体量他的身不由己,像往常那样温柔接住他所有的尖锐和焦躁。  他就像吃惯了糖的孩子,一旦断了甜,不但不反思,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索取。  魏启东将客房里熟睡的姜小溪拉起来,想要亲他。  受过伤的手臂还没好全,姜小溪意识到对方的醉鬼状态没法沟通,便强忍着脾气推他。或许是被姜小溪抗拒的姿态惹恼了,魏启东抬手就把他压到床上,没留力气,姜小溪痛嘶一声,瞬间被他的粗暴吓得彻底清醒过来。  后来的场景很混乱。  魏启东的怒火和情欲一样来得无迹可寻,姜小溪没有安抚醉鬼的经验,但他也知道如何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不受伤,没法沟通,只好求饶。  两个人最终还是做完了。  中间魏启东就已经清醒过来,他酒量大,但是这天晚上喝得太急,又心有不快,等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已经晚了。酒精放大了他这些天的不痛快,搅乱了他的理智,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那时还压在姜小溪身上,神智一有恢复,心里就一惊,立刻去检查对方受过伤的肩背,还好没事。所以,他没有停下,尽管在接下来的情事中他小心避开了伤处。  姜小溪软软地趴着,没什么反应,手指紧紧攥住床单。魏启东将他的手指掰开,又去翻他的脸,摸到一把泪。  魏启东怒火更盛,喘着粗气问他:“不愿意吗?就这么委屈?”  然后又拍打他:“屁股抬起来。”  姜小溪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拉到广场上暴晒,难堪和羞辱让他恨不能就地打个洞埋进去。窒息也好,淹没也好,他都不想再出来。  可魏启东还在说:“委屈也要忍着。”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算了,前面受的那些委屈岂不白受了?我不会这么做,你也不能这么做。”  除了最初求了几句绕,姜小溪没再说一句话。魏启东说的每个字都将他钉在床上,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满足魏启东而存在的一个道具,不是爱人,没有灵魂,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原来,在魏启东这里,爱一个人和伤害一个人,并不冲突。第28章你听话  他要离开的心思有时也会在看到魏启东无处发泄的疲惫时左右摇摆。  每次魏启东晚归,姜小溪其实都没有对方认为的那么漠不关心,他时常关着灯坐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直到车灯亮起来。有时候魏启东一个人回来,有时候是于坤送他回来,清醒着回来,或者醉着回来。  但总要等他回来,姜小溪才能睡得着。  姜小溪回工作室上班的时候,距离魏启东承诺的日子已经只剩一个月。  言城来过工作室两次,都是谈设计方案,工作之余吃个饭,算是个不错的朋友。工作一忙起来,大段的时间被填满,无暇想太多,这对姜小溪来说是种幸运。  他始终想着,再忍一个月吧,就一个月了。  然而变故总是频生,一点希望刚刚要冒头的时候,又被狠狠掐掉。  姜小溪在自己的工作邮箱里收到一段音频。  两分钟不到,简单几句话而已。  “之前确实挺喜欢的。”是魏启东的声音,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里,偶尔能听到餐具碰撞的轻响。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眼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人,谁都会产生雏鸟效应。”  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进来,说:“那既然如此,就按照魏伯伯说的,尽快把他送回多鱼岛吧。如果他不愿意回去,安排他去别的城市也可以,最好不要再留在首府了,但也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忘恩负义。”  魏启东的声音又响起来:“好,我会尽快安排。”  ……  姜小溪听了三遍,努力地确认着对话的那两个人的身份。第一遍听完,他似乎没明白,又循环播放一遍,还是不懂,直到第三遍,迟钝的大脑才开始工作。  然后他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  他以前夏天很爱喝一种很凉的冰水,微甜,有些回甘。小时候贪凉,常常一大杯咕咚咕咚灌下去,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那股凉瞬间冲进身体,扎进脑袋里,太阳穴仿佛被瞬间冰镇,头痛欲裂,整个上半身也随之瘫痪,不能动弹。  没想到长大了,还能再体会一次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靳哥从茶水室出来,看到姜小溪趴在自己工位上,走上前拍拍他,嘴里开着玩笑:“偷懒呢?”  姜小溪不抬头,也不说话,靳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姜小溪在发抖。  “怎么了?”靳哥把茶杯放下,迅速扫了一眼,办公室中午有聚餐,只有他俩没去,大家这会儿都已经走了。  过了一会儿,姜小溪抬起头,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吓了靳哥一跳——他脸色苍白如纸,大睁着眼睛,嘴巴张合了几次,说不出话来。  “小溪,你怎么了?”靳哥上前一步扶他,靠近了才发现他眼神空洞洞的,直到被靳哥扯着手臂晃了晃,似乎才回过神来。  “靳哥,我想回家……”姜小溪喃喃着。  “好,好,我送你回去。”  “不……”姜小溪又改口,“我想回……多鱼岛。”  看着眼前的人,靳哥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累累若丧家之狗。  靳哥再次前车之鉴,直接给大老板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以后,按照指示开车将姜小溪送到瑞虹居。  姜小溪坐在台阶上,没有进屋,他不断回头张望,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丢了什么。  耳朵里那几句对话还在响,他们开着玩笑,丝毫不在意,轻而易举地就处置了他的未来。  他该早点离开的。  等到现在,除了自己难看,什么也没留下。  他垂头看自己,身上穿着魏启东买给他的衣服,他不认识牌子,但想也知道很贵。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走的时候倒也轻松。等魏启东回来,和他打个招呼,说一声,就走吧!  魏启东是从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上直接离开的。  等他急火火赶回来,远远就看见姜小溪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青色大理石台阶泛着水润光泽,身后的房子精致气派,前庭小花园里开着各种颜色的扶郎花,一派欣欣向荣。只有姜小溪,像一个冰冻住的雕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魏启东的人生里没有多少耐心,但是无论有多少,都一点不剩地给了姜小溪。  他自认为付出了全部耐心,却依然没有得到体谅,对此他很不能理解。  “又怎么了?”魏启东压着火问。  姜小溪抬起头看他,比以往的时候勇敢了一点,说话也没有抖:“我……我回去吧……”  魏启东皱眉:“回去哪里?”  “回岛上……”  “姜小溪,”魏启东蹲下身,去拉他的手,捏住他的虎口,用力揉了揉,“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等月底订完婚,几个老董事退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是姜小溪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要离开,之前闹得再厉害,也没开过口。但魏启东明白,姜小溪心里肯定不止一次想过离开的问题,今天却突然说出来,不是一时冲动。  他迅速而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原因,段亦奇不敢再捣乱,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他闹闹脾气罢了,不会轻易再招惹姜小溪。那么就只剩下他那个正在做最后挣扎的便宜哥哥了。  他以不容置疑口气问:“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又说,“不要浪费时间。”  听完整段音频的时候,魏启东脸色阴沉如墨。  他压着粗重的两口呼吸,强忍着怒气调动脸部肌肉,努力做出个安抚的表情。  “这是魏如风发给你的,”他查都不用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企图用你搅乱我订婚的节奏,一旦另生事端,他就还有机会翻身。”  姜小溪还坐在台阶上,很凉,他觉得腰腹的位置已经有点麻,心里也冷,说话也不怎么利索。魏启东就半蹲在他前面,想把他拉起来,他不肯,一副想在这里说完赶紧走的架势。  “他竟然会这么认为,我怎么可能搅得乱你的节奏?”姜小溪喃喃地道,“这些话是不是也是逢场作戏?”  魏启东看着反应不同往常的姜小溪,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然……我先回去吧,等一个月后,如果你愿意,可以再来找我。如果你忙……忙的话,那随你怎样都可以的……”姜小溪说。这些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他把决定权交到魏启东手里,自己全然放弃。  “不行。”魏启东断然否决,“你不能离开这里,就在我身边。”  姜小溪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魏启东攥得紧,他抽出来用了些力气。  魏启东又是那个表情,夹杂着不耐和无奈。  “你那么忙,不用回来这一趟的。我本来就想好了,和你见一面,说一声,就回去了……”姜小溪说,甚至还提起嘴角笑了笑。他被磋磨得有些憔悴,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蔫蔫的。  魏启东用了点力气,把他拉起来,一只手揽在他腰上,带着人往屋里走。  “大鱼——”姜小溪往外挣了挣,没挣开。  魏启东回过头来看他,眼神很冷:“你听话。”  “听话吗?”姜小溪终于受不了了,他忍了太久,一次一次为了魏启东让步,但是现在他突然很想大声问一句——就像平常情侣吵架那般,不用顾忌,不用害怕,也不用那么委曲求全——所以他问了。  “那订婚之后呢,如果还有别的事没做完,如果还要等,等到你结婚吗?算了,真的算了,我回去吧,这样你也轻松,也不用每天担心别人来钻你的空子,不用担心别人怎么说你。我本来……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之前来找你,也不是非要抱着之前的承诺和你在一起,我来看看你,就满足了。”  “你不用有压力,我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们本来就——”  “够了!”魏启东打断他。  姜小溪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绝情的话,是的,绝情。从他嘴里,魏启东永远听到的都是可爱的、娇憨的、甜蜜的、充满依赖的话语,原来他的小爱人竟然也会说伤人的话。  “这段对话和订婚的本质一样,我不想再解释了,也不要再说离开的话。”魏启东周身鼓动着一种强压下去的戾气,姜小溪没敢再说话,他敏锐地直觉告诉自己,魏启东濒临爆发。  魏启东没在家里待很久,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做。他走之前也没让姜小溪独自待在家里,叫了魏玄过来。  两个人在书房里说了一会儿话,魏启东才和于坤离开。走的时候他已经面色如常,但并没有和姜小溪打招呼,姜小溪也没有出来送他。第29章过两天我就宣布取消订婚  魏玄叹了一口气,对姜小溪的语气更温柔了些。  “老狐狸一着不慎,被人算计,暴跳如雷,我们都跟着遭殃。”魏玄撇撇嘴,觑了一眼缩在沙发角落里埋头不语的人,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觉得魏启东混蛋吧,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觉得姜小溪傻可怜吧,他有时候又很清醒。但不管怎样,他还得替东哥把这些事儿圆过去,于是继续劝道:  “东哥生气,也是因为在乎你。你是他唯一的软肋,很多盯着他的人都想从你这里下手。这种情况下,东哥和你,你们两个人要同心同力,不给别人留缺口的机会,才能顺利走下去。”  他说得口干舌燥,去拿放在沙发边柜上的茶杯,听到姜小溪喃喃说道:  “同心同力?三观一致的人才可以做到,我和大鱼……和魏先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生活天差地别,对生活和爱情的态度也不一样。”  “魏玄,当初你们从云城医院离开,其实那时候就是抛下我了吧,没有什么之后稳定了再来接我……”姜小溪抬起头来,泛红的眼眶看着眼神躲闪的魏玄,又说,“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又找了过来,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找来吧,可还是留下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他很低很低地嗤笑一声,“我听话,顺手,不闹,又自己送上门来,大概是个人都会觉得留下我没有任何负担吧。”  “可是我最近不听话了,因为对爱情的要求过高,再也不是让他觉得没有负担的那个人了,所以他生气,他……最近过得不好。”  “他……不是大鱼。”  “哪里有什么大鱼……”  魏启东爱他吗?姜小溪想,是爱的。  爱情是能被感觉到的,但魏启东的爱太少。如果姜小溪的爱是弱水三千,魏启东的爱只有一瓢。两个人对爱情的付出不是一个量级,对爱情的理解也不在一个纬度,最要命的,是对爱情的三观有着天差地别。  爱情对魏启东这样的人来说,就像西餐摆盘里的迷迭香,换成别的点缀也没什么要紧。  姜小溪和别的什么东西分隔在魏启东的天平两端,他的分量太轻,也许根本引不起一丝波动。  姜小溪没再提要走的事,魏启东已经到关键时刻,他没法走,也走不了,依旧和往常一样麻木等着。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或者私底下又达成什么协议,魏启东和段亦奇定于月底的订婚仪式没有如期举行。听说是段亦奇在国外旅行的时候遇到了抢劫,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订婚只好延期。  有媒体拍到魏启东满脸担忧地急匆匆飞去国外,猜测是去看望未婚夫,又大张旗鼓渲染了两人的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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