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萧墨栩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当她最多就会将这些事情告诉贺如兰。如果他料到后来的那些事,或许就不会这样对她听之任之。他勾了勾唇,“每次做完都要立下豪言壮语,怎么,你标新立异的事后习惯?”“。。。。。。”云浅淡淡的闭上眼睛。原本已经不想再跟他多啰嗦,可是想要休息的那点瞌睡虫,却在宫女又一次的声音响起时候被惊扰的无影无踪,“启禀太子,晓月又来了,说是贺姑娘忽然病情加剧。。。。。。”这宫女倒也不是新来的,此刻特意看了看见他们都躺着还没睡,才敢开口禀报这件事。云浅瞥了眼过去。小宫女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惊,已经料到事情不好。果然,女人嗓音冷冷的道:“你是东宫的人还是青鸾宫的人,她们的事,你这么关心?”“太子妃,奴婢不敢!”小宫女连忙跪下,急促的解释道:“因为晓月已经是第二次过来,而且据说贺如兰姑娘的情况很严重,奴婢害怕真的耽搁了事儿太子会怪罪,所以。。。。。。”她打断宫女的话,“所以你就冒着被我怪罪的风险,一而再的进来当传话筒?”“太子妃恕罪!”小宫女的脸都白了,“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你拿一个宫女出什么气?”萧墨栩皱眉。女人瞥了他一眼,“没法儿拿你的贺如兰姑娘出气,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啊。”她还没法儿?萧墨栩面无表情的想,连他都敢直接打骂,她对贺如兰有什么不敢的?可是女人没有再看他,目光冷冷转向那名宫女,“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明天开始别让我在东宫看到你——要是想去青鸾宫的话,我可以让翡翠把你调过去。”就算不是心怀不轨,那也是情商低到爆炸,看着就不爽的人何必留在身边。萧墨栩自然也不会为了个宫女跟她发生口角,他淡淡地起身,“还不出去?”小宫女还想恳求,但还是在太子警告的目光下出去了。云浅看着男人起身穿衣服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决定要去青鸾宫。她懒懒的靠在床栏上看着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丑时。”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又继续手中穿衣服的动作。云浅嘴角凉凉的勾起,“我还以为不知道呢。”丑时,深夜后半夜,大多数的人都处于深睡状态。萧墨栩看了她一眼,微微拧眉,“你也听到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所以,关我什么事?”“不关你的事,可是关我的事。”他可以理解她的事不关己甚至看热闹冷眼旁观的态度,可是他不可能这么做。萧墨栩最后穿上一会儿早朝要穿的龙袍,看这模样是不打算回来了。“可是关你的事?”云浅玩味的重复咀嚼着男人的话,她忽然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袖子,低垂的眼帘看不清其中敛聚的神色,“如果我不让呢?”男人蹙眉,“云浅,放手。”可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攥的更紧,“所以你刚才留下来,果然只是因为你当时用的下半身思考吗?”她低低的垂着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窝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仿佛彻底遮挡着她所有的情绪,“身体的发泄结束之后,要去追求心灵的归宿,安抚你心里那个人吗?”“云浅!”男人陡然沉下声音,“你把自己当成什么?”她的话,莫名如刀一般扎在他心口。云浅就笑了,“不是我把自己当成什么,而是你把我当成什么?”那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对上她目光的那个瞬间,他宁可她一直垂着眼不要抬起。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短暂的僵持过后,他沉着脸,蓦然拂袖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时,空荡荡的内殿中已完全不剩刚才半分的暧昧,再高的温度也找不回那些流逝的气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