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女孩的眉目,虽然还小,可长的很像我。魏迟看着看着,忍不住湿润了眼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年年摸着他的眼角,好奇地问:“叔叔,你为什么要哭啊?”魏迟道:“因为,我辜负了一个曾经很喜欢我的人。若不是我的错,也许我跟她的孩子,也像你这么大了。”我听出他说的是我,瞥了他一眼,让他别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从他手里抱过了年年。“好了,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该走了吧?以后你那些东西,也不要送来了,平白坏我名声。”魏迟苦涩地点头,道:“不会了。”他似乎终于醒悟过来,在雪下大之前,离开了这里。临走时,他说:“若是以后宋归衍对你不好,便带着年年来京城找我,我永远为你们留一个位置。”我嗤笑了声,说:“不稀罕。”魏迟眸光暗下去,恍然间,我又听见他的叹息。宋归衍回家后,知道魏迟来过,忙问我有没有事。我高兴地告诉他,魏迟已经走了,而且不会再来。宋归衍疑惑,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冷笑道:“但凡他还要脸,都不会来的。”诚然,先撕毁婚书的是我。但我可没有逼他选择沈梨。既然他选了,那就不要后悔。魏府的长辈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我。我有些想笑,打断他们的臆想道:“姑母,表哥,我不会再嫁给魏迟了。”「温见」若不是他们不满,我与魏迟的婚事又怎么会被一直拖延,直到沈梨出现?包括那些抬高沈梨而贬低我的话,也是有心人故意在我面前传播,想让我自惭形秽。魏迟的母亲,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冷嘲地勾起唇,将京城的杂事抛在脑后,并不知道,魏迟回去就整顿了府邸。他以无子为由,将沈梨休弃。沈梨跪在府门前哭得梨花带雨,破罐子破摔道:“成亲这几年,你都未曾跟我圆房,我如何怀上身孕?”“侯爷,你为何要这么对妾身!”她哭得凄惨,可魏迟却丝毫不讲情面。最终沈梨被送回了沈家,没两年郁郁而终。我在奉天,跟宋归衍将药铺打理得井井有条,年年也在我们陪伴下逐渐长大。又是一年冬季,大雪纷飞,年年对着院门外望,说:“娘亲,我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