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雾迟第三次把口中的香槟渡给林斯年后,并挑衅地看向我时。终于看到我推开椅子向外走去。她推开林斯年追了几步,扯住我讥讽道:“受不了了?我可不会要这么小气的男人做我丈夫。”我一把挥开,反问:“江雾迟,你哪来的自信,我肯定会选你?”江雾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不然呢?陆家刚遭受毁灭式的投资失败,沈家那位是病秧子。至于宋家——”她嘴角翘起刻薄的弧度,“就是个凑数的,不提也罢。”“霍宴琛,除了我,你没有别的选择。”一切在生日那天自会分晓,我懒得再给他们提供饭后娱乐。刚要上车回家,林斯年跑了出来。“霍宴琛!”父亲和江雾迟都不在,他就懒得装了。“别以为结婚你就得到他了。名分最不重要,能睡在他身边的才是她丈夫!”他说得露骨,我只摸着古董袖扣笑得浅淡,“可偏偏,你最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最不重要’的名分吗?”林斯年笑容一滞,气得几乎站不住。他知道我在讽刺什么。我父亲从小学开始资助他,毕业后还让他来霍氏上班。本以为是帮他打开人生大门,没想到打开的是欲念的匣子。上辈子他为什么失踪始终是个谜。这次,我决定置身事外,好好看看这对鸳鸯的结局。3父亲说,联姻一旦官宣会很快举行订婚宴,让我先准备起来。在设计师的工作室,我迎面撞上林斯年。他近来被江雾迟打扮得满身贵气。乍一看,倒真像谁家的公子。他正在和江雾迟视频,看见我笑道:“阿雾,我刚去看霍叔叔,他说是宴琛哥来挑订婚礼服了,这就碰上了!”江雾迟也看见了我,笑容立刻淡了:“霍宴琛,别白费心思了。就算你穿得再贵气,在我眼里都连斯年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林斯年假意责怪:“你快别说了,别让宴琛哥没面子。”他撑开手在我面前转了圈,“宴琛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阿雾非要送给我。就是有点小了,她让我来改改尺寸。”我本来不想理她,可看清他的蓝色西装后,心神俱震。“你怎么有这件衣服?”我看向屏幕里的江雾迟,“是你给他的?!”这明明是我已故的奶奶亲手为我设计的!作为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这是她最后一件得意之作!前世,我曾指着它幸福地对江雾迟说,要穿着它与她举行婚礼。我一直把它珍藏在京郊霍家的别墅。也不知道江雾迟什么时候拿走了,还送给了林斯年!“脱下来,现在!”我寒声道。林斯年眼里露出惊慌:“这是阿雾专门买给我的啊!”“霍宴琛你犯什么病?”江雾迟勃然大怒,“要欺负人也看看场合!”“像条疯狗一样在乱叫,你哪有资格站在我身边……”我吼回去,“江雾迟,你说清楚,这件衣服到底哪来的!”“我、买、的!”她也加大了音量,“霍宴琛,你再无理取闹,我保证你会后悔!”“你们别为了我吵架,哎呀……”林斯年惊慌下猛地抬了下手臂,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世上仅有的西装袖口被生生扯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