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就这么美美的抽身,将话题又重新抛给了贺江灈和太后。“不是的陛下,太后娘娘,她肯定…”“够了,皇帝,这就是你的好清妃,如今人赃并获了,你难道还要听她狡辩吗?还不打算给哀家一个交代?”太后早就怒不可遏,她直接打断了清妃的话,目光也是望向了贺江灈。贺江灈说:“清妃,此事确实是你的问题,先跟母后道歉。”“别,哀家可受不起她的道歉。现在都敢放猪暗害哀家了,以后若是再对哀家含恨在心,还指不定弄出什么来要哀家性命呢。”太后不冷不淡的奚落一句,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无半分害您的意思,臣妾只是…只是…”她想干脆狠狠心,直接说出她不过是想借太后的手惩罚姜妃,但话才露了个头,她先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心头蓦地一冷,清妃自己先闭上了嘴。她在陛下身边,一直都是清纯柔弱的模样。哪怕今日的一切近乎撕掉了她的伪装,现在陛下定也知道她的作为,可清妃依旧固执的不愿意亲口说出来。贺江灈又道:“母后言重了,今日确实是清妃太过荒唐,不如朕把清妃交给母后,让母后亲自教她规矩,母后觉得如何?”“陛下…”清妃红了眼睛,明显是有些不情愿。贺江灈扫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眼里再没有一点怜悯。而太后没有马上接话,就好像在思虑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才道:“皇帝日理万机,连自己宫里的妃子都管不好,既然这样,哀家就替你做这个恶人,从明日起,清妃便日日来哀家这福寿宫跪规矩吧。你与皇帝青梅竹马,你们赵家又对皇帝有恩,皇帝这些年对你确实太宽容了,哀家也该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对哀家的安排,你可有什么异议?”清妃面如酱色,就差直接摇头了。她又一次楚楚可怜的看向贺江灈,贺江灈点头:“那这件事就劳烦母后了,这两只猪,朕让人处理了,时候不早了,母后也早些歇息吧。”她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过来,抬着那两头猪离开,贺江灈临走的时候,冷眼扫向了姜妃。姜妃嘴角牵出了几分讪笑,连忙跟着贺江灈离了福寿宫,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目光朝着那紧闭的门飞看了一眼,瞳孔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清妃也很快离开,转眼间,福寿宫里就没了外人,太后说:“安妃呢?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她为什么没来?”“安妃娘娘一向性格寡淡,从来不爱凑热闹,泠竹苑又实在偏远,没听见动静也有可能。”王嬷嬷说。太后道:“找人把安妃叫过来,哀家有事要和她说。”安妃不紧不慢的到了福寿宫的时候,就看到太后一张脸阴沉如墨,在太后身边,那同样冷着脸的人赫然就是定明侯。他怎么还在这里,那件事姜妃难道没有办成吗?为什么陛下没有发现定明侯?好几个问题几乎同一时间从安妃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安妃的瞳孔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