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小说

新星小说>蓝胡子小女孩作品集 > 第29章(第1页)

第29章(第1页)

  性欲缓冲了紧张的情绪,雁平桨很安静地坐在堂厅,于黑暗里隔着裤子进行颇为勉强的自渎,逐渐平息未尽的焦虑。  他似乎总是慢安知眉一步。  高中的时候,她学习比他还要好,好出一大截,不是一时半刻能追上的距离。  周围同学都是被父母多年鸡出来的,彼此虽有差距,但最后也能保证进入同层次的顶尖大学,所以排名向来是你这次我下次,谦和为上。  安知眉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掉出年级前三的雁平桨产生了竞争意识,虽则每次结果都是失败,那股冲力却在这个过程里引发了爱情。  他一直在追赶她,明目张胆表现对她的特别,又不让同学挤眉弄眼地暗示她。  大学里安知眉周围仍不乏男女朋友,她性格直,又耐心,最易得人好感。  雁平桨家世上的优势在大学里逐渐变得明显,他带安知眉认识很多不常在学校课堂出现的朋友,却仍觉得自己始终只能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他目睹父母的恩爱,却无法在自己和安知眉身上复刻父母的关系。  也许是这个原因,也许是这样,在收到学姐的喜糖时,雁平桨问安知眉:“可以先订婚吗,我们?”  安知眉当时的表情犹如一盆冷水,把雁平桨企图复制父母爱情的心浇成废铁。  她完全不曾考虑关于他们未来的事。  雁平桨只得自欺欺人忽略她的不情愿,反复试探她对婚姻的想法,对人生的规划,跟她想象他们结婚之后的生活——  直到安知眉忍无可忍,跟他提出分手。  “我们就这样先简单谈个恋爱,有什么不好?”安知眉叹气,蹙眉望着他:“或者是因为你觉得,以你的家庭情况来说,愿意和我结婚是一种施恩,所以才这么热衷于劝我接受?”  “我觉得我还很年轻,年轻到没有必要去考虑安定的地点。”安知眉去握雁平桨的手,对方避开,她也没生气。  她轻声道:“你的想法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我不喜欢这些,也并不觉得享受……推荐信是阿姨找徐院长给我写的。…你看不出来吗,雁平桨,只有你希望尽快结婚。”  雁平桨觉得自己被骂了。不是父亲那种直白的冷嘲,而是迂回,委婉,带着一种安知眉独有的直言不讳的热讽。  你们这些不恋爱脑的都有病。雁平桨晚上独处时,脑子里全是这句话。  他想不通为什么只因为他想和她结婚,对方就要分手。这难道不是一场恋爱最好的结局吗?  他们可以放心做爱,上床,接吻,因为每一次亲密都不会在未来成为回忆的负担,都有它发生得理所应当的理由。  想不通,但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同意,毕竟安知眉那样坚决。而后雁平桨就气急败坏地发现,安知眉早已经买好了七月的机票,还一言不发地请假独自去办签证。  他始终落在她后面,被动地接收关于她的信息,猜她的想法和心愿。  甚至狗急跳墙,雁平桨有过一阵子迁怒于母亲的做法。雁稚回并未生气,把因为儿子顶嘴发火的蒋颂哄进房间,跟雁平桨分析他做错的地方。  “谈恋爱面对的是真正的人,”雁稚回道:“你无法按照别人的攻略,把喜欢的人捏成自己理想中的性格。”  “可是如果我期待的她就是那样的呢?我以为她就是那样的。”  雁稚回笑着看他:“那就分手,就像知眉做的那样。”  她看着儿子近年线条愈发清晰的脸,温言道:“恋爱是做对方的伴侣,不是做对方的性奴。伴侣是求存同异,性奴是承纳迎合。你以为她喜欢的,她其实不喜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雁平桨没吭声。  事实上如果说他是安知眉的性奴,他也不能反驳什么。那种事情的快感在容易冲动的年纪里本就让人上瘾,他常常是求着安知眉碰他,而后在她也情动的时候,兴奋起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跟自己较劲,跟父亲较劲,因为对方在这分手的三年里曾嘲讽他反正分手了,“不用”,所以就算结扎可能会疼也不影响什么。  用不到,因此不用,或者就像今夜此时,和手共同升温。  雁平桨轻轻吸了口气,压抑着差点出口的呻吟仰起头。  他手上有点忘了分寸,用的力气一时大了点儿,前半夜性器因为频繁射精正敏感得很,这一下又直接被自己手冲出来,全射在内裤上了。  雁平桨绷着脸,胳膊青筋明显,手指微微发颤,因为清楚知道自己正坐在客厅明目张胆自慰,衣服还尤其完好,所以不可抑制地再度激动起来。  怎么不用?他想。  他今天就被用了,安知眉骑在他身上俯身来亲他的时候,外面的雨就像现在这么大。  小穴里温热湿润,富于弹性,女孩低声说好撑,捧着他的脸把尾音喂到他口中,腰肢起伏着来坐他,连接的地方噗叽噗叽地响。  一直到雨势小下去。  雁平桨原本发誓不在她面前再说出脏话的心思被丢掷脑后,他声音沙哑地骂了两句,说自己真的好爽,被安知眉轻轻扇了下腰上腹肌一侧。  “又说脏话。”  她扯住雁平桨后脑勺处柔软的头发,垂眸看着他,轻声道:“撞我……求你了,快一点。”  ——————————————  按时间线,这时候的雁平桨已经快二十五了∠(?」∠)_  下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有点慢番外2。1:我早忘了  番外2。1:我早忘了  雁平桨有点累。  说实话,他把昨晚抱紧安知眉逼问她感觉时的话记得特别清楚,但却有点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  他记得她那儿最后肿得很明显,拔出来的时候,颤得有些可怜。所以雁平桨用手把精液勾了个干净,俯身又把她舔哭一次。  也不全是这种贴心的,雁平桨还记得自己像神经病一样,用虎口扣紧安知眉的下巴问她爽不爽。  他刚开始没想那样的,是做的时候说到什么,安知眉用胳膊遮着眼睛,轻声回答他:“都三年了,我早忘了……”  而后雁平桨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做了一晚上,他像被安知眉叫上门送外卖的,被她时隔三年再度吃得干干净净之后带着一肚子闷火回来,而后又没忍住,在沙发上满心酸涩,带着性瘾一样的渴望撸了一次。  所以雁平桨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走出卧室就撞到了门口蹲守的小萍。  狗长大了,不再撵着咬他裤脚,而是严肃活泼紧张认真地瞅着他。雁平桨寻思怎么这狗越长越像他爸的脾气,摸了把它的脑袋,带着满身萎顿气息来到堂厅。  妈妈大概是今儿调休有课,还没回来。雁平桨看到父亲坐在沙发正中的位置看书,猫在旁边咔咔啃着碟子里的冻干。  他昨晚就坐在父亲旁边一点的位置自慰。  雁平桨有点心虚,在蒋颂旁边坐下,剥了根蛋白棒。  “没成?”蒋颂并未看向儿子,兀自开口。  “您怎么知道?”雁平桨一愣。  “还用猜吗?”蒋颂把手上的书放在一旁:“这种表情,你读高中的时候经常出现。欺男,霸女,你这次是打算做哪一件?”  他们父子沟通时的独特玩笑,蒋颂显然已经知道他满脸萎靡的原因。  久旷之后突然纵欲就是这种状态,蒋颂曾经也有过,所以非常轻易看出了雁平桨的满足和不甘心。  “对方如果无意,你又还想争取,就先给自己找个正经事情做。”  蒋颂用眼神敲打他:“下周尽快去公司报道,别告诉我你还想读博,你的导师已经预备跳槽去深圳了,根本没打算留你。你目前的状态——雁平桨,留校读博很困难。”  雁平桨看着他爸那张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冷脸。  是好看的,是用“帅”形容会觉得有点轻薄对方的那种好看,瞧着也确实是年轻,此时虽然没给他这个亲儿子什么好脸色,但人到一定阅历之后的那种宽容与温和却无法遮掩,看在雁平桨眼里,甚至有那么一点父爱的意思。  至于性吸引力,他是男的也感觉不到,不晓得妈妈对他爸如今是什么态度和感觉。  ——现在雁平桨知道了,和原来一样。  他亲眼看着父亲在母亲进门后,起身到玄关那儿揽住了她的腰,俯身低声同她亲密交谈。  中式隔断影影绰绰地挡着,雁平桨远远地没望见他们在做什么,但他们做了什么他就是脑子有包也能猜出来。  我草,雁平桨第一个想法是,什么是老当益壮啊,我他妈昨天晚上第一回还没二十分钟就忍不住射了,我爸这个年纪还能让我妈这么粘着他,他们天天晚上在我楼上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个想法是,……也不知道我爸遗传给我没有?  思前想后的几秒钟里,雁平桨什么也没想出来,他无话可说,放下盘在腿上的猫,仰面靠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在震,雁平桨拿起来看了一眼,一串号码,没有备注,但他知道这是安知眉的。这,儿催新,节⑦,1⑸0。⑵;②⑹;⑨  “喂,你还来吗?”轻柔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来,很耐心,“我等你一个小时了。”  雁平桨嗓子有点哑,低低“嗯?”了一声。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昨晚他主动约了安知眉去游泳。  她太湿了,他好久没碰过,想不到她会湿成这样。后入,她居然把他的腿也弄湿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昨晚雁平桨不自觉就问她:“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游泳?”  性欲这种东西,如果坚持健身运动,会有效压制下来很多。雁平桨之前就靠这个。  安知眉迷迷糊糊答应下来:“嗯……好,一看你浮力就…很大。”  她被雁平桨撞得直往前缩,脑子里一会儿是以前去朋友学校,在紫金港游泳馆里的更衣室换衣服的记忆,一会儿是雁平桨那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嘴上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  雁平桨心里有些高兴,放轻了动作,附在她耳边恭维:“噢,安基米德真厉害。”  他舔了下唇,捏紧她的腰再度开口:“……放松,夹太紧了。”  安知眉依言照做,蜷进他怀里,口中话语未停:“浮力应该确实挺大的,一米八五的排水体积有…多少?你这几年,又长个子没有?”  她含糊说着,慢慢蹭身后男人下体的毛发,那儿磨得她全是水,因此心满意足。  你真有意思。  雁平桨在心里说。  如果你能少惦记一点儿跟读书有关的东西,如果我能少惦记一点儿你。  我现在一定过得轻松的多。  雁平桨盯着安知眉白皙的后颈和脊背。  我一定好好做一个二世祖,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喜欢你,连觉都睡不好。  想着,雁平桨就站起身,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不好意思,抱歉,我应该不去了。”  他不自觉用拇指刮了一下手里的蛋白棒。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安知眉的声音:“这样啊。”  她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在这句简短的回应之后,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  下一章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番外2。2:麻雀革命  番外2。2:麻雀革命  安知眉这通电话挂得可比雁平桨想的利索多了。  直到耳边彻底安静下来,雁平桨才意识到他刚刚干了什么蠢事。  全完了,他想。  逞口舌之快的后果,是安知眉一定会以为昨晚他是为了上她,为了报当年被甩之仇,所以才对她言行多有轻佻纠缠。  他自己昨夜约的人,现在自己放了鸽子。这件事做得十分上不了台面,太过没品,安知眉会看他如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傻逼。  雁平桨其实很少后悔已经做过的事,就像当年分手之后,他只是气恼安知眉在分手理由上对他的敷衍。  那种在他看来几乎不是障碍的事情被安知眉当作拒绝他的借口,于他而言简直是种羞辱。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其实一般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当时的做法有问题。  没有人会不想和喜欢的人结婚,只要“结婚”这件事依然象征一种法律上永恒的亲密关系。  只是偏就那么巧,安知眉不吃这套。  雁平桨越想证明自己的真心,安知眉越觉得他玩票白相,越觉得他不可靠。  心里的懊悔很短暂地出现了一秒,立刻被坦然取代。雁平桨镇定把手机塞进裤兜,心道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什么用也没有。  还有机会,他只需要再等一等。  -  蒋颂不让雁平桨读博,主要原因是大导跳槽去了深圳。  而别的导师研究方向同雁平桨的并不相同,或者说,毫无关系,雁平桨又出于某些心思不愿意去留学,那么就几乎没有了继续学业的必要。  雁平桨心里知道,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都是躲着父亲,和朋友在外面东一头西一头,美名其曰毕业前的预聚会。  双方重逢的时候,雁平桨确实在骂人,不过他声音压得很低,话出口也并非口癖,只是大约星象水逆,最近频频想起安知眉,因为尚不知她的去向,所以感到不可抑制的烦躁。  磁针受到吸引之前,被殊途同归的命运拨动后,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并非不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磁极,没有这个,还有那个。  但那毕竟是磁极——最开始牢牢为磁针确定方向的磁极。它带来一股不可抗拒之力,小到不可视的磁力线,大到无法比并而观的天体物理学。  安知眉的声音在这时突然出现。  环境喧嚣,音乐好像游鱼,雁平桨听到磁针转动瞬间引起的细微风声,几不可闻,但犹如实体的丝线勒痛手指。  “我大概……去深圳吧。雨下大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来自脑后,背对,隔着软座的厚度和身体的距离。  雁平桨缓缓坐直了身体,把纸牌丢在桌子上。他能通过桌面的反光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这是头一次雁平桨意识到自己和蒋颂长得这样像。  玻璃吸收了五官温柔的几处,在这种时候,看起来特别特别恰当。  听着身后脚步挪动,又等了半分钟,雁平桨才站起身跟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有的动作已经是梦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安知眉回来后他会做的。  他只是把自己模拟了无数遍的动作,在真实中再做一遍。  雁平桨耐心等在洗手间门口,兜里摸出打火机又塞回去,垂头闻了下自己身上的气味。  还可以,他想,这种环境下,她应该闻不出来自己之前吸烟。  他想起来他们读高中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女生中特别流行看一本叫《麻雀要革命》的漫画。  安知眉也看,偶尔给雁平桨讲一两句。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雁平桨都对这个漫画名字的寓意感到费解,他不太理解女主角只是进行生活而已,怎么就能把这个过程算是一次革命?  直到现在。  安知眉拿着手机从门口走出来,边走边低头回复消息,手指摁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雁平桨静静看着,没动,直望着她专心敲手机,闷头撞进自己怀里。  安知眉把头抬起来了。  她脸上有些微的惊诧,几秒过去,抬起手轻轻和雁平桨问候。  雁平桨沉默盯着她看,耳朵在身后灯光俯照下轻微发红,但很难被面前的女孩子察觉。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冷静,心里却在下雨。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