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带着一场暗雨站在他的面前,三年的时间为他的前女友带来的改变……用个不恰当的词来形容:吸海垂虹。 人总是把一种巨大的遭际形容为“海啸”,可真到了革命降临前夜,阵势却永远不过一场轻飘飘的雨。 人们为这场雨生死相与,渴望把革命的浪漫主义之实握在手中。 现在雨后的滂沱声响把雁平桨完完全全吞没了。 ——实际上只是安知眉简简单单停在了他面前而已。 —————————— 有点意识流(上下左右比划) 还挺有意思的,“麻雀要革命”真是我喜欢很久的书名!虽然故事讲了什么已经完全忘记了 也是呼应一下之前蒋颂那个“革命性的愉悦”,可能后面有的地方要小小修一下,不过还是先发再说_(:3⌒?)_番外2。3:耳钉 番外2。3:耳钉 答应导儿去深圳参加交流会议这件事,雁平桨并未告诉父母。他早早订了机票,去那里和朋友鬼混了几天,等老板找上自己,才确定下来自己当日的职务定位。 有比他小一两级的学弟学妹跟着教授过来,雁平桨已经毕业,这次来和学术相关的事涉及不多,更多是为着认人。 他提前看过与会嘉宾名册,除了那几个涉及投资的公司领导尚且不确定之外,别的或多或少都和他家里有一些关系。 蒋家设立的奖学金类并不止雁平桨母校一所,其中涉及的老牌名校比较多,这之中健在又从事物理研究的老教授,这次基本都有出席。 雁平桨心里有事,简单同几位教授聊了几句,就往外走,计划从内场通道转进休息间那边,换一下衣服去外场守株待兔。 安知眉今天要来,当年给她写介绍信的徐院长被学校返聘,今日也会参加会议。雁平桨不动声色打听了一段时间,才确定她来的和自己是同一场。 想着,雁平桨在几乎无人的内场通道拐了个弯,迎面遇到了一群人。 全是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气场相当强大,面容深刻,发间隐隐透出雪色,正是自己的父亲蒋颂。 雁平桨几乎是立刻认出了父亲,概因蒋颂的气质如果见过很难被人忘记。雁平桨现在已经懂了很多事,知道如果父亲为人风流,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糖爹。 男人身材保持得极好,因为体脂率低,肌肉全在衣服下面,整个人颀长高大,那张英俊的脸经历岁月之后,内涵与姿色并存,是女人最难以抵抗的类型。 雁平桨猜想他爸现在就是阳痿也没关系,那样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满足女性的大半情绪需求了。 父母感情至今还能好成这样,雁平桨不得不感慨,他爸爸真的很努力。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脚步都是一顿,雁平桨开口:“您怎么在这儿?” 话出口的瞬间,雁平桨听到蒋颂也道: “——你怎么在这儿?” 雁平桨的重音放在“这儿”,蒋颂的重音放在“你”。后者看前者的眼神如看蟠桃宴里混进了一只猴子。 雁平桨眼见着父亲冲他挑眉,不满之下刚要解释,就见蒋颂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下他脖子上挂的通行证,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把放在耳边的手机递给他,道:“跟妈妈说句话?” 蒋颂是被邀请来的,今天会议主要交流的项目之一,蒋家公司旗下国内一条新的产业链正在做。 评审请了业界知名的教授和政府相关领导,蒋颂看到名单上有儿子的导师,心里又对这个新产业的发展方向很感兴趣,便应下了这次邀请。 只是没想到,儿子也跟来了。通行证一挂,倒和别的那些认真的学生看起来没什么分别。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他想着,突然无比思念雁稚回。他的妻子应该很高兴看到他们的孩子这样煞有其事地做一件正事。毕竟一直以来,雁平桨的学习和性格发展都算是一种意外之喜,他们并不在这种事上投入太大的精力。 蒋颂从雁平桨手里拿回手机,看着他,道:“下午会议结束之后的集体留影,记得给妈妈发一份。用心一点。” “您不一起拍?”雁平桨问。 “我只出席早上半场,下午要回去,妈妈还在家等。” 雁平桨囫囵应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蒋颂见状,向秘书示意,拿过张卡递给他。 雁平桨捏着卡看了眼,抬头看到父亲正指着他的背后:“这是酒店的房卡。电梯在那边,忙完可以上去休息,或者干脆和我一起回家跟妈妈用晚餐?还是,你另有别的安排?” 雁平桨摇头:“您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蒋颂向他笑笑,看起来对儿子焦灼和“有事”的原因心知肚明,没再说什么,越过他继续往内场去了。 十八岁时雁平桨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超过父亲,方方面面的。毕竟他还年轻,做什么事都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 但事实并未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譬如现在,他穿过人群,在钟点餐的地方如愿看到安知眉的身影时,只觉得心里发酸。 他的感情好像不如父亲那么顺利,父母不常跟他回忆他们恋爱的细节,但雁平桨至今也知道了不少,那种顺风顺水的爱情,或许只有他父母那个年代才能见到了。 现在的人总是聚少离多,连爱情都喜欢靠分别来衬托一个命中注定。雁平桨不喜欢这样,可偏偏他与安知眉就按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分开了三年。 来时在酒店用了早餐,雁平桨还不太饿,在那里若无其事站着等安知眉发现他,远远瞧着内场入口那里,工作人员在短暂交流后开始更换红毯。 正出着神,雁平桨就听到有女孩子在他身边叫他。 “嗳,你好……那个,你忙不忙呀?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雁平桨莫名其妙回头,就看到安知眉正站在他跟前,旁边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在跟他说话。 她们穿衣服的风格不同,发型也不像,应该认识不久,并且不熟。安知眉和不熟的人相处,往往会保持五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和自己搭讪的女孩子不知道他和安知眉的关系,好像也很正常。 但雁平桨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不悦。 如果那一晚她没有答应他无耻的要求,没有去酒店赴约,指尖不曾有温热的水液浸没过,他可能还能心平气和应付几句,理解她不跟不熟的人说自己私事的心情。 可她偏偏赴约,偏偏和他做了。 当时做到兴头,雁平桨笑着说了句粗口,轻言问身下的女孩:“……你跟我说这叫什么?爽,还是不爽?总不能是毫无感觉吧,水已经淌成这样。” 安知眉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又说脏话……” 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明显,雁平桨凑过去说了句更脏的,轻咬她的脸:“说啊,到底爽不爽?我可是全射给你了……” 安知眉动了动唇,侧头偏到他那边,声音虚弱:“嗯。别逼我了……好久没做,我也没想到能被你操成这样…要亲我吗?” “好久没做”,这个“好久”指代的时间有三年吗?还是比这短得多,以突显他的守贞的一文不值? 雁平桨遂近距离盯着她,突然道:“再做一次?” 他低头去亲她,翻身把她抱到身上。 安知眉睁大眼看着他,见雁平桨笑得很坏,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他散漫开口,腰上动作沉稳,坚硬的鸡巴按着说话的节奏顶她。 “我也很久没做了,”他回敬她。 安知眉闻言没反驳什么,只顺着以为的意思问下去:“那你现在技术应该更好了?” 雁平桨的脸色沉下去,心想这句话可真是往他心窝子上戳。他三年来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换来的结果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奉承。 脸色难看至极,雁平桨顺她的话问:“以前不好吗?” 安知眉身体酸软觉得累,却还贪恋被他操的快感,抬着屁股任肉棒次次来插。她轻声道:“以前?都三年了,我早忘了……” 雁平桨失语,没再说话。 他没忘,他可没忘,那些精液每次被他扯着套子拿出来,顶端盛很多乳白的液体,套口被他打结,丢进垃圾桶。 都是他埋在安知眉身体里射出来的。 安知眉此时置身事外的表现,让他幻觉那些事情都是他一厢情愿做的梦。 雁平桨垂眸,打量着安知眉旁边、他面前的女孩子,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说罢,他就掠过面前的人,冷冷望了安知眉一眼。 安知眉脸上那种社交的笑意终于淡下去,抿唇撇开了脸。只很快的一瞬,她又立刻望过来,眼里有辩解的意思。 雁平桨没看到,兀自转过身,扯了下自己颈上工作证的挂绳。 真他妈傻逼才来。 怎么想的? 那天夜里才使劲绞着他哭,现在就能笑着看别的女生跟他要微信。她怎么就能心平气和观望到这种程度?就因为他放了她的鸽子? 他正想走,那个女孩子又叫住他。 “嗳,你和我朋友的耳钉是同款啊?”女孩子眼睛一亮,颇觉有缘。 雁平桨冷冷笑了一声:“对啊。” 那个晚上做到最后,他走的时候,安知眉把自己的耳钉扎进了他耳洞里。 是耳骨的位置,蓝钻很闪,电镀黑的底和银针,衬得人相当风流。当时雁平桨忙于答辩,已经几个月不戴耳饰了,安知眉那一下给他扎出了血,所幸最终安然无恙地戴了进去。 雁平桨当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得意的,现在却突然觉得,自己与一头被盖了检疫合格章的猪也没有什么区别。 —————————————— 噢噢爹地妈咪我带着小孩番外来惹!!番外2。4:偷奸 番外2。4:偷奸 雁平桨本就不饿,耳钉被提起,整个人瞬间食欲全无,勉强装作不在意又站了一会儿,便立刻走向酒店电梯,边走边摘耳骨钉。 那东西小,位置又特殊,本就不大好摘,雁平桨心里堵着,手更加不稳,捏了几下都没摘掉,皱着眉走到内场电梯口,看到安知眉正在那儿等他。 “不好意思。”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雁平桨到一旁盥洗间垂首洗手,平淡道:“我想的哪样?” 他起身盯着她,抬手慢慢摘掉自己的耳钉,道:“跟我过来。” 蒋颂给房卡的原意,是看儿子狗急跳墙有些昏头,让他忙完事情上来休息。 现在被雁平桨拿来偷奸。 说是休息室,其实是酒店顶层的套房,入室环境静谧气氛柔和,毫无方才大厅的喧嚣。 雁平桨把安知眉按在卧室门边,质问她方才旁观的理由。 “我和她不熟,我没有办法……”安知眉想从他身下逃开,这样的姿势没法让她集中注意力。 “说一句‘哦,我和那男的曾经是情侣’,有什么难的?好歹几周以前我才给你捐过精,安知眉,你把我当什么?” 雁平桨脸色很难看。 “你先松开我,我说了我可以解释的,还是你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只信自己瞎猜的结果?” 安知眉肩膀被捏得有些痛,情绪也开始失控。 雁平桨完全不理,低头吻她,模糊威胁道:“我松开?我松开你第一件事就是跑吧,然后呢,当我还像二十岁那样,被你两句话就打发了?” 安知眉深深吸了口气。 她是想好好跟他说话的,但重逢之后所有的遇见都包含误会,那天晚上的纠缠,雁平桨做到最后语气阴阴沉沉,想来又不知道误会了什么。 她一想解释,对方就一副不想低声下气做她的奴隶而要翻身斗地主的样子,看得人火大。 见躲不开,安知眉忍无可忍,大声骂他:“他妈的你这个傻逼!能不能先松开我?” 雁平桨立刻把她翻身按死在墙上,冷冷回应:“你他妈才是傻逼……嘶…” 他的胳膊被她咬住了,尤其用力。本来因为兴奋身体就绷得紧,雁平桨不知道安知眉到底怎么把她的虎牙嵌了进去,像卡着鱼刺,烦躁发痛。 他加快了解皮带的速度,手背挤进女孩腿间押了一下,意识到是湿的,就用力撞了进去。 “你就想这样,是吧,”雁平桨捏紧女孩的腰,用力狠撞:“看我拒绝别人,只干你,你很高兴?” 安知眉骂不出声了,被撑得想哭。 那种无意识湿透后被迫迎来的填满令她身体又酸又软,安知眉蹙着眉,咬紧了唇不愿意叫出声音:“我已经说了……唔…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女孩子是今天来这边刚认识的。 和雁平桨现在的关系连炮友都不算,安知眉找不到任何身份,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阻止女伴跟雁平桨要微信,开玩笑式的阻拦都显得她这个人多管闲事,霸着前男友不给别人机会。 雁平桨的背影很好看,尤其腰腹处衬衫收进裤口,看起来充满力量。 他这样的人招惹视线是很正常的事,安知眉只能看热闹似地看同伴走向他。 安知眉想到这一点时,已经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放不下他。 被放鸽子那天,她想着,或许雁平桨是觉得隔了三年还能轻而易举哄她出来开房,没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想再跟她见面。 她觉得有些难受。 但当年分手,是她受不了对方总把结婚挂在嘴边,撇下承诺不要。那天酒吧偶遇,在卫生间门口答应雁平桨去个只给他说吉祥话的地方,也是她心甘情愿,她好像没什么可难受的。 和他做很舒服,只是现在安知眉很想哭,她不知道是因为雁平桨还想拉着她纠缠不肯放手,还是因为自己突然意识到,她也不是什么能够清醒拒绝恋爱脑的好东西。 感情和物理算术都不一样,它太唯心了,唯心到安知眉看不懂它又学不会它,只能凭感觉推远,又试探着贴近。 雁平桨附在女孩背上喘息,他衬衫解了一半,此时按住了她,边做边腾出手去脱衬衫。 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又不过分显得暴力,安知眉余光看到,面红耳赤闭上眼睛,才意识到现在雁平桨已经几乎无法算是“学生”,而是男人了。 她轻轻叫出了声,被顶得有些受不住,便更低地压下腰迎他。 雁平桨何尝感受不到安知眉是嘴硬,他没嗤笑她身体的反应,只低头留恋地亲吻细白的后颈,任对方用力夹他,一次次撞进最里面,直到把所有褶皱敏感点都撞过来,抻平,用这种动作带来的快感哄着安知眉卸下防线,发出细碎的呻吟和喘气。 “***……” 似乎是因为高潮过去,安知眉缓过了劲儿,又开始断续骂他,手紧紧抓着门框,尾音出口一半就变了调子,呜呜咽咽地哼。 雁平桨笑着扇了一下她的腰,低声道:“你不是最喜欢我妈么?说这种话,这么脏……安知眉,你也好意思说我?” 安知眉又抖着嗓子骂了几句,这次主语变成了父系。 雁平桨更加无所谓,眼睛因为笑意弯起,遗传了母亲的饱满卧蚕看起来尤其含情,安知眉无意回头对上他的视线,立刻慌张移开。 真不要脸啊。她想。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这种眼神,谁和没关系的人419会用这种眼神? 雁平桨直到射意来时才继续跟安知眉说话。他草草提着裤子,将安知眉抱到床上,再度埋进她身体,把她顶进被褥: “有的事我没有说过,因为以前觉得掉价,觉得没品。现在我想说了。” 不等安知眉回应,他自顾自道:“我们还读高三的时候,我和我爸吵架那次,你还记得吗?” 雁平桨具体而微地感受着她的反应。 “我和我爸吵架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准备一点安全套,哪怕是自慰用,我也想准备一点。但我爸把这种……就是现在我对你做的事情,叫作‘上’。” 雁平桨笑了一声,拨过安知眉的脸,盯着她,眼神很冷,看着却温柔:“什么他妈的叫上?两情相悦的事,能叫上吗?” “这是我那个时候想的事情,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安知眉,我确实想上你,那个时候想得干净,现在想得不干净。分手前想得多,现在也想得多。……那你呢?” 雁平桨贴得更近:“你会想上我吗?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种事?” 他往上顶了一下,并且相当享受那种安知眉全身战栗时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爽成这样……如果能好好说话,如果能跟他服软一点点…… 安知眉发出一阵沉默的颤音。 “先……轻一点,”她跪倒在床上,努力抓紧床单:“做完再说这些,可以么?我没法这样一心两用,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