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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第1页)

  “但是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回来是不放心我爸爸,他一个人,肯定很担心我,我出事之后,周围亲戚朋友,肯定不会帮他,我回来是想给他一笔钱,让他好好生活。”江棠心里还是有父亲的,这也是她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  江阳左右看了下,非常警惕,就怕被人家发现了,没有江棠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她还笑得出来。  江阳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角落,压低声音了,说:“你告诉我,你实话告诉我,小十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提起了小十,江棠又笑了一声,眼神没有光泽,随即暗了下来,声音低了几度,说:“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我没想到他会来,我也总算理解了为什么他比你厉害,每次各种训练,他都比你强。”  江阳苦笑一声:“你至于吗,又变着法损我,我提小十,是因为小十死了,那次任务,程究受重伤,他死了。”  “你不用跟我强调,你心里不是有数吗?”江棠故意这样说,她微微抬了下巴,似乎不怕江阳误会她。  江阳瞳孔地震,紧缩了下,握着她肩膀的手也逐渐用了力,说:“我是在问你,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刚才不是回答了么,没关系。”  “那程究呢?”  “是我做的,他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但是江阳,你要理解我,我给过他机会,而且当时事发紧急,我也是被迫的,我也不想伤害他,但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看不起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的。”  江棠声音带着哽咽,眼眶都红了,她不想哭的,她只是感觉到无奈,虽然过去这么久了,可当时发生的事,她都历历在目,记忆深刻,尤其是程究对她非常失望的眼神。  “程究也没想到,我们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他没想到我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了他,让他跟我一样堕落,我的人生都毁了,他还有能有什么人生,你说对吗?”  江棠知道别人不会理解她,她这种疯魔的行为举止,在别人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而且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简直是把别人的命不当是命了。  江棠也不觉得江阳会理解自己,她之前也利用江阳了,江阳一直不知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不打算让江阳知道真相了,事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真相。  因为不觉得江阳会理解自己,江棠不打算解释那么清楚,就让江阳误会也没关系,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把自己的人生毁掉了。  “我当初就不该帮你,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就不该帮你,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江棠,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你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了,走吧。”  江阳情绪也挺激动的,“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见过你,你没有回来过,江棠,你快走吧,别回来。”  江棠很感动,心里居然有一点点动摇,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说:“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走的,但不是现在,很快就会离开的,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要再劝我了,没用了,我回来处理好事情就很快走,不会留下来的。江阳,你放心吧,没关系的,你看,对我好的人也只剩下你了,真好,没想到我落到尽头这般田地还有人站在我这边,帮我说几句话。”  江棠说着开始掉眼泪,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软弱的时候,除了被程究拒绝,还是再三拒绝的那种,江阳就是她的亲人,但是相比较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还是挺对不起他的,她利用了他。  “你还要留到什么时候?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就是想跑也晚了!你知道吗?!听我的,你赶紧走,不要再逗留了。”  江棠摇头,说:“江阳,你别急,我还需要你帮我最后一个忙,你看,好吗?我很需要你的帮助,真的,求求你了,帮我一下可以吗?”  “你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帮你?”江阳现在就希望她赶紧离开,不要在北屿待了,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充满变数。  江棠说:“我回来一方面给我爸爸钱,一方面是想知道程究的事,他结婚了,你们知道吗?”  提到程究这事,江阳说:“你怎么还惦记他,有必要吗?你们俩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惦记他,别告诉我,你还是不死心,还想和他在一起?你别傻了,棠棠,程究已经结婚了,他的态度不是很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想他?”  江棠笑了笑,垂了垂眼帘,说:“我没想和他继续了,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江阳,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他的情况,要不然,我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去。”  “我也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总不能我过得这么凄惨,他一点事儿都没有吧,这也太不公平了。”  江阳最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了,看到她哭,顿时就心软了,说:“我跟你说吧,他是结婚了,我也是听孟参长说的,他结婚,邀请了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时间去,因为挺突然的,孟参长说程究之后会找时间回来请客,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而且他会不会回来都不一定。”  “我要是他,肯定不会回来了。棠棠,你听我的,别再想他了,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没意义,我也没想和他和好。”江棠想到他结婚的事,心里莫名就恨,有很大的恨意,她的眼神都可以看得出来,她说:“江阳,我现在是回不了头了,所以我得把这些事情都解决清楚,我和程究的恩怨也得有个了解,眼睁睁看着他没有任何影响,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难以咽下这口气,我闭上眼睛,想的都是这件事。”  “那几年,我陪在他身边,花了那么多的心血,付出那么多,我不管不顾,甚至还为他付出过生命,就连我爸爸都曾经一度觉得我们俩是一对的,我爸爸是真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可他呢,他怎么做的,江阳,这要是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你告诉我,你可以吗?”  江阳其实觉得再说这些事已经都晚了,也没必要继续提了,过去就过去了,现在要看现在什么情况,他虽然也替她气愤不已,可是程究不都调走了,而且小十也死了,江棠也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再提对谁都不好。  但是江棠这样子,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感觉要是放纵江棠不管,她肯定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所以江阳想劝她,赶紧离开北屿,但她的态度显然是想在北屿待上一段时间。  江阳劝了很久,刚好这会他父母打来电话,他告诉了江棠一声,才接电话。  江棠无声笑了笑,唇形告诉他: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  江阳又不好喊住她,父母这边还在问他干嘛去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他光顾着应付父母了,等他接完电话出来,江棠早就不见人影了。  江阳重重叹了口气,忽然感觉有点大事不妙。  江棠要是真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了,没有办法。  江棠已经走火入魔了,没有救了,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其他人都没办法。  至于她现在在哪里落脚,他也不知道,来不及问。  江阳叹气,无可奈何,只觉得疲惫。  ……  孟参长这边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因为江棠父亲来闹过这么多次没有结果,江棠父亲就到了孟参长的上级那儿去闹,非要讨一个说法才肯,既然都闹到上边去了,肯定是要管的,于是上边就派人下来问孟参长了,提前打过电话,但还是派了人下来。  孟参长解释过也没用,因为江棠父亲是豁出命去闹,老脸都不要了,闹得很凶,毅力也很强,拿出了百折不挠的毅力,这还是孟参长私底下无可奈何跟朋友调侃的一句话。  这事又到了孟参长这边,孟参长跟江棠父亲见了面,江棠父亲也不拿正眼看孟参长,大概是觉得孟参长不会帮他,只会把责任推到江棠身上。  孟参长让人倒了热茶过来,亲自洗了杯子,倒了杯热茶放在江棠父亲跟前,语气很好,说:“你这样闹下去,有什么意思嘛,你有话可以跟我说,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你看这样行吗?”  江棠父亲冷哼了一声,揣着手,别开脸去:“不和你聊,你每次都说都是江棠的错,我都听腻了,棠棠是我女儿,我不了解她吗?”  孟参长挠了挠头发,重重叹了口气,说:“江棠在这做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很了解她,但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只相信我女儿,我只知道我女儿肯定是被冤枉的,孟参长,我知道你也有难处,所以不指望你给我女儿伸冤了,你要是觉得这件事解决不了,行,我找其他人,总有人会帮我。”  孟参长觉得他是魔怔了,也是老糊涂了,没有一点辨识能力,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了,还在到处喊冤枉。  “是不是真的冤枉,我也跟你说过了,老江,江棠要是没做过这些事,没人会对她做什么,但是现在就是事实,你再这样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你看看外界是什么声音,你多看看别人家事什么感觉。”  孟参长站起来,说:“来,你跟我去个地方,我好好跟你谈谈。”  江棠父亲原本不想去的,知道孟参长最会和稀泥了,在他眼里,孟参长也变成了帮凶,是所有害他女儿的帮凶,他不相信,也并不会觉得是自己女儿的问题,这跟自己女儿没关系,他坚定不移相信女儿是无辜的,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罪。  江棠父亲不愿意去,孟参长直接动手拉着他去了。  孟参长直接把江棠父亲拽上车了,二话不说就让司机开车,直接去小十家里,但这话没说,孟参长没告诉江棠父亲去哪里,只是告诉江棠父亲说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北屿的气候变化非常极端,早上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忽然变天,而且地方辽阔,光是开车就用了两个多小时,孟参长一直保持一个坐姿没有变化,而江棠父亲一开始很激动嚷着要下车,但是没人理会他,快到了目的地,孟参长才冷不丁说了句:“快到了。”  “到底去哪里?”  “都快到了,很快就知道了,你不用着急。你想要一个结果,别人也想要一个结果。”孟参长语气格外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很快就到了一处房子面前,车停在空地上,这会刮起了大风,风卷起了地上的土灰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孟参长眯着眼睛带着江棠父亲进了房子里。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招待的他们,老人家一只眼睛都瞎了,皮肤又黑又干,也说不话来,但是孟参长来了之后,就一直很热情的握着孟参长的手说话,即便说不出来,也用手指比划,想让孟参长明白她的意思。  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房子是黄色土砖砌成的,手指往墙上一模,还掉灰,家里没多少家具,就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还有几个椅子,稍微能坐人而已,也没什么招待的水果,就一些干果,应该是自己制作的。  江棠父亲自打进了屋就不看屋子什么情况,他垂着眼,一直盯地上看,心里不断默念江棠的名字,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小十的家里,墙上挂着小十的照片。  照片是灰色的,说明人已经走了。  小十家里还很记挂他,老人家时不时指了指墙上照片,跟孟参长说着什么。  江棠父亲故意忍着不看,就当是非常冷漠,他也不跟人打招呼。  还是孟参长一直跟老人家说话,安慰他,聊了会,从兜里拿出了钱给老人家,算是给老人家的心意。  这钱,老人家没收下,意思是他们赚钱也不容易,她怎么可以拿他的钱。  孟参长说什么都要把钱给她,就把钱放在桌上。  老人家眼含热泪,小十这么一走,家里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知道也许会有这么一天,毕竟这个工作这么危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这要怪谁,怪老天不怜悯他们家吗,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还要夺走小十的性命。  从小十家里出来,江棠父亲冷飕飕来了句:“我知道你要给我看什么,可那小十的死,跟我女儿没关系,又不是我女儿害死他,孟参长,你不要随随便便诬赖人。”  “对,这不是江棠害死的,但这事也跟江棠脱不了关系,还有老江,我是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么冷血,你的女儿是宝贝,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刚才小十的奶奶你没看到吗?她到现在都没怪别人,她只是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孙子,她宁可用自己的性命换孙子的安全,看看你跟人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你让我觉得羞愧。”  孟参长也是越说越气愤,他站在车边,低头抬起手搓了搓眼眶,把眼泪逼回去,说:“原本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现在的作所作为是真的让人失望透顶,老江,你这把年纪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迂腐,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小十才多大,他才二十岁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需要我跟你解释得明明白白吗?”  “如果不是江棠出卖了队里,小十会遇到危险吗?不会,程究会被调走吗?不会,所有人都不会有事。”  跟来的司机站在边上不敢说话,他站得笔直,目光无畏,却不看江棠父亲一眼,这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是很尊重江棠父亲的,但是如今,他不配,不配所有人的尊重。  孟参长说:“你现在把你过去所有的名声都给作没了,你都成我们的耻辱了,你还有一点点责任心吗?有吗?”  江棠父亲一声不吭,佝偻着腰板,眼神恍惚,就看着地上,被孟参长说,他就是不说话,假装没听见。  “小十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再看看你自己什么情况,也是我不对,不应该把他跟你的情况做对比,我今天把你找来,是想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看看小十的奶奶过的什么日子,而江棠又做的什么事,她是你女儿,你维护她,这本身没错,但你错就错在维护的是一个罪犯!”  孟参长之前一直好说歹说,没怎么说过这么重的话,而这会的话非常重。  “你闹这么久,你想过因为这件事出事的家庭吗?老江,人不是这样做的。”第三百零六章  “出事的不是你孩子,孟参长,出事的是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谁不心疼,我知道你今天带我来什么意思,我也不怕跟你把话说开了,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女儿她是无辜的,这件事我必须闹到底。”  “顽固不化!”孟参长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忍不住骂了句脏猾,都是大老爷们,骂脏话也是被逼无奈,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骂粗,要不是真来了脾气,也不会骂这话。  孟参长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江棠父亲,指了老半天,脸都憋红了,说不出话来,被气得脑子都懵掉了。  “你真实顽固不化,你现在这样像话吗?你说这句话要是让小十奶奶听到,她会有什么感想?老江,你不能因为你女儿是人,其他人都不是人了吧,何况你女儿这次犯下的错确确实实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在钻牛角尖,你这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孟参长只觉得丢人,是非常丢人,虽然说这种情况很少,之前就没有过,但是没想到还让他遇到了,而且还是江棠的父亲,这让孟参长气就不打一处来,都不知道在江棠父亲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也可以理解,大概江棠父亲也走到极端的地步了,所以才能说出这种不像样的话来。  孟参长倍感心寒,而且是非常失望,对江棠父亲的失望,也对江棠的失望。  原本还以为江棠父亲看到小十家里现在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所触动,多想想其他人,想想在这个案子丢了性命的人,但是江棠父亲非但没有,还理直气壮,冷漠到底了。  “是不是在你眼里其他人就不是人了?你女儿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是受害者,被蛊惑犯错,那其他人呢?你告诉我,其他人呢?其他人就不无辜吗?其他人就没有家里人担心吗?”  “我不关心,这跟我没关系,我只管自己的女儿,他们要是觉得是我女儿的错,要来怪我女儿,我一个都不准,谁也别想怪我女儿,她就是无辜的,我坚信。”江棠父亲跟入了魔一样,说完也不想听他说废话了,转身就走,也不知道要上哪里去。  孟参长也不追上去,也在气头上,但是很快就缓过来,让司机开车追上江棠父亲,把他带走,再怎么说也不能丢下他不管,这边交通又不便利,而且江棠父亲也一把年纪了,不小了,要是真出什么事,那他就难辞其咎了。  孟参长还是心软了,骂归骂,还是让司机追上了江棠父亲,把他硬拽上了车,江棠父亲也是硬骨头,经过刚才和他的争吵,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上他的车,但是还是被拽上了车里,江棠父亲冷哼了一声,像是不屑还有嘲讽。  孟参长知道他脾气这么臭,也搞不定他到底精力了什么,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了样。  回去路上,江棠父亲从兜里拿出了纸烟开始抽,他迷离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看,眼神非常恍惚,他似乎也有一瞬间的渺茫,也不知道前路到底在哪里。  孟参长也不想理他,也来了脾气,什么话也不说,车里的气氛瞬间就凝滞了,谁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低气压很重。  孟参长让司机先送江棠父亲回去,等到了,孟参长还是没忍住跟江棠父亲说了句:“我告诉你,我不敢你怎么继续闹,你就算闹再大,这件事都已经成定局了,不是你说了算,我也说了不算,我该说的都说了,劝也劝了,你要怎么搞,行,我其他什么事也不做了,就陪着你搞,看看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处理。”  江棠父亲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漠,没说什么话,就扯了下嘴角,直接走远了。  孟参长看他那种态度顿时又来气了,都抄起鞋子了,就想往他后脑勺扔过去,举起来的瞬间又放下了,扔不出去,要是真扔了,又要出事了。  孟参长现在烦都快烦死了,也不知道这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蛮不讲理,就像是个顽固的老头子,孟参长被搞得是心力交瘁,原本这事都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是经过江棠父亲这么一闹,孟参长现在每天都为了这事抓破脑袋。  的确,过去这么久了,江棠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难怪着急,这要是换他,他也着急,江棠的确是超出他的预料,居然躲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要是有本事,就一直躲着,就不信能一直这样躲下去。  抓到她是迟早的事。  孟参长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在这种大事上,他向来是公私分明,不带一点点的私心,即便江棠在他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他对江棠很熟悉,也曾经一度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可那又如何,她还是做出了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  还有季白,以及她背后的势力,这都是要他们一一击破才可以的。  但是孟参长也知道如果过几年还抓不到他们,那势必会成为他的遗憾,而且拖下去的时间越久,那么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他们的任务,非常沉重。  ……  江阳想办法去了一趟江棠家里,见到了江棠父亲,江棠父亲对他没什么好态度,看到他来了就拿扫把赶他走,不让他进家里。  江阳差点就说出来是江棠让他来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怕被别人听到,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江棠父亲。  江棠父亲却盯着那个信封袋久久不动,视线一直盯着看,仿佛看到了什么,热泪盈眶,眼眶发红,有话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阳说:“这是她让我给您的,您收下吧,还有,别去闹了,孟参长他们因为这件事很头疼。”  “你是帮孟参长来找我的?”  “不是,是我想来看看你。”  “行了,看也看了,回去吧,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你跑我这来了,他们也会不高兴,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江棠父亲没有接过那些钱,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了,他低了低头,伸手擦了擦眼泪。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又仿佛不是。  江阳说:“我爸妈不知道的,我偷偷过来,他们也不会知道,这钱您还是收下吧,现在江棠出事了,您也没有收入来源了,这个钱算是我做小辈的一点心意,您放心吧,她很好,也很没事,这也是她的心意。”  他这样说,江棠父亲应该就明白了。  江阳不敢直说,到了关键时候就拐着弯说。  江阳看着江棠父亲的背影,神情也有些落寞,原本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要是江棠当时忍住了,不要那么冲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来不及了,江棠犯了错,谁也救不了她。  江棠父亲摆了摆手,说:“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钱,我也活不了几个日子了,这钱对我来说是负担,是累赘。”他似乎就想明白了,但是眼泪也忍不住从眼眶里出来。  他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想要维护女儿罢了,可是没人明白他的心情,也不会有人想要明白,他们都觉得是他女儿害了人,他女儿是罪魁祸首。  没人会听他的解释。  亲戚朋友也是,都离他离得远远的,以后都不会来往了。  江阳也是。  江阳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说:“您要保重好身体,不要太伤心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忘了才是,她现在过得不错,这钱也是她的心意,您不收下的话,她知道也会很伤心。”  “我说了不需要,你丢了捐了都好,我都不要,我相信我女儿清清白白的,不可能的,她不会的。”江棠父亲一度哽咽,“我宁可我女儿已经死了,我在给我死去的女儿伸冤,我要她清清白白的,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这番话一出来,江阳瞬间明白江棠父亲的用意了。  他骨子里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江棠的错,所以他当江棠死了,他要给已经死去的女儿争一个好的名声,现在还活着的江棠,他不认,也不希望她回来,就让她死在外面算了。  江阳狠狠拧眉,说:“她……”  “你不用说了,回去吧,以后别来了,我的事你都不要管,跟你没关系,省得把你也牵累了进来,江棠,她做错了应该付出代价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用付出……”  ……  江棠在北屿待的时间不久,季白那边时不时就来催促她忙完了就回去,不要逗留了,要是再逗留被发现了行踪就糟糕了。  现在的北屿可跟以前的北屿不一样了,而且季白的势力是远不如以前,要是江棠这个节骨眼被抓了,她就算想尽办法也帮不到她。  江棠都明白,应付完了季白,又在北屿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手头上有钱,这都是在季白那干活换来的,她存了不少,身上带了一些,她得想办法见见程究,她要看看他现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江棠又去找了江阳,问了一些关于程究的事,江阳把自己打听来的都告诉她了,他回去之后特地跟孟参长问过程究的近况,还给程究打了一通电话。  至于电话里聊的是什么,江阳没有全部告诉江棠,就只是一笔带过。  江棠说:“看来他是真的摆脱了那药的阴影,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且还升职了?我还以为他调走是因为做不下去了,谁让他的前途都毁了,继续做这行是不可能的了。”  江棠就是抱着毁了他的心情才对他下手的,那针扎进去那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回头路了,还有程究。  看来季白说得没错,程究还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摆脱干净。  这要是换做是她,她可没有这个毅力,不得不说,怪不得她会看上程究,而且还念念不忘这么久。  江棠早就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反正她跟程究是不可能的了,事情变成今天这样,她也不后悔,就后悔当时小看了他,还心软了一下下,减少了药量,要是再给她选一次,她肯定会加大药剂,彻底毁了他。  “棠棠,我觉得你还是赶紧离开北屿的好,现在情况不明朗,国内的形势严峻,你要是被发现了,就糟糕了,就算那时候想救你也救不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江棠还笑,语气轻松得不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别太担心了,我要是没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回来。”  江阳一脸担心,脸色都有些白了,神情恍惚了下,不知道怎么说,就看着她,“棠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闹成这样,这跟我想的不一样,以前我们不是很好吗?就算你不能跟程究在一起,也不用这样做……你这样不是把自己也毁了吗?”  “我本来就没什么前程了,我因为他,放弃了多少次升职,他不懂,为什么可以这样浪费我的青春,我不甘心,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不甘心,江阳,要不是有你一直站在我这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明白吗?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们才是一家人。”江棠说着一直盯着他看,眼里只有他。  江阳表情隐忍,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当初知道她喜欢程究,他的确是站在她这边的,但是后面事情发生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他觉得挺无力的,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没有劝住江棠,要是能劝住她,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江阳叹了口气,深感无力,还有不可忽视的害怕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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