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藜让麦苗先去洗澡。麦苗跑来跑去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早就想洗了。他跟陈藜处了一整天,也没这么怕羞了,拿着新买的毛巾,跟个快乐的小兔子一样,跑跑跳跳地去浴室里。陈藜打开麦苗的行李,找出换洗的衣物,走到浴室外头。麦苗没有把门给关上。洗浴间里,衬衫和长裤都丢在地上,青年正举高着手,想把汗衫脱下来。他的身材很纤细,平坦白皙的胸膛可以看见肋骨的轮廓。一转眼,他就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大藜哥但凡多看一眼户籍证明,也不至于对后面的修罗场这么毫无防备。群主小颜第29章平行番外(十)上《麦苗》平行番外(十)上麦苗洗好、穿好衣服,他出来一看,这个房间就变了个样子了。陈藜把两张单人床并到了一块儿去,用一张新买的床单给铺好了。那床套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大朵的牡丹花,瞧着又鲜艳又喜庆。桌子上摆满一堆刚才买回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生活需要用的,全是一对对成套的,象征着他们即将开启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身后浴室的门一关,跟着就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麦苗扫视着这焕然一新的房间,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陶瓷杯,上面印着一个红艳艳的“囍”字。他都没发现……这个杯子,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拿的。青年好像觉得烫手一样,他把杯子给放下来。当兵的人洗澡都得抢快,没过一会儿,男人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光着膀子,下半身套一条睡觉用的旧棉裤。他身上的水还没擦干,残留的水把裤子淌湿了,布料紧紧贴着皮肤,隐约能看见他胯下的二两肉,那形是突出的,还没起来就大得藏不住。他擦着头发时,鬼使神差地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床边,一个白白净净的小青年乖乖地坐着。他身上只穿着件汗衫,体育短裤下的两条腿又直又细,不堪一折。陈藜买回来一大网兜的新鲜水果。他拣了一颗梨子,把它搓洗干净了,拿着它走到床边。麦苗感觉旁边的位置一陷,他没把头抬起来。接着,就见那宽大的手掌拿着一个梨子,递到他的眼前来。“吃梨子。”从他的头顶传来那沉稳的声音,“甜的。”麦苗接过来咬了一口,饱满的果肉吸满香甜的汁水,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甜的梨子。他一向来懂事,吃到一口好吃的,马上就想到身边的人。陈藜见他不吃了,问:“不甜?”麦苗摇摇头,他把咬了一口的水梨递回去,将它凑到陈藜的嘴边:“你也吃。”陈藜看一看他,就着麦苗的手,也咬了一大口的梨子。果肉里渗出的汁液从手心流到腕下,麦苗忙把手抽回来,低头去嗦汁水,还把舌头伸出来舔。陈藜错开目光,他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不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伙子。他无处安放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瞧着前头。电风扇缓缓转动着,红色的枕头套上分别绣着一对鸳鸯。大姑娘头一次上花轿,他陈藜第一次跟媳妇儿过夜,一样的紧张。这个梨子虽然很甜,但是个头小,几口就没了。他才要站起来,却听见陈藜说:“我帮你扔。”陈藜把果核丢了,“咔哒”的一声,是他顺道儿把门也给锁上了。他这才坐了回来,扯过脖子上的湿毛巾,帮麦苗擦手。两人的手的肤色一深一浅,个头一大一小,看着还颇有趣。麦苗悄悄地抬眼,猛地和男人的视线撞上,他下意识地想躲回去,陈藜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次成功地把他的手给逮住了。两个人无声地拉扯一下,最后,是麦苗先放弃自己微弱的小挣扎,任凭着那孔武有力的一双手,将他给温暖地包裹起来。“他们……别人,都随口叫我一声陈哥。”陈藜开了开口,“你想叫我啥都成。”人都接回来一天了,等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才想起来跟自己的伴儿交代底细。麦苗这一整天就没主动唤人过,不是他不肯叫人,是陈藜太在乎自己的小伴儿了,往往没等麦苗自己张嘴讨要什么,他就先都拿过来了。麦苗的手心紧了紧,脸颊跟手掌一样烫。那双唇翕动了动,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叫了一声:“哥。”夫妻之间也没规定得必须喊什么,是直接叫名字、叫老陈,那都行。然而,这一声轻轻的叫唤,听在陈藜的耳里,就是和别人喊的不一样,仿佛冥冥之中赋予了他一个重要的责任,这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要麦苗肯喊他一声哥哥,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给他。当下,陈藜的脑子一嗡嗡,脱口而出道:“苗苗同志,我能不能亲你?”*********对不起老师实在是太困了,明天周末我一定会尽量努力耕地的。群主小颜第30章平行番外(十)下《麦苗》平行番外(十)下男人嘛,也就是嘴上做做样子。还没等人说到底同不同意,前方的一道黑影就盖下来。随之,青年就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覆在自己的嘴上。麦苗快二十岁了,这在农村里,不论是男是女,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命好的话,孩子都得有一两岁了。他老家的那个村是种麦子的,还建了一个厂,村里都是几户人一起住一个院子。别说在外头偶然撞见,就一个大院里,他常常亲眼看见男的把女的压在门板上,就亲嘴儿。刘婶说,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这么干,要不然就是耍流氓。麦苗的肩膀缩了一缩,可他又想到,他和男人上午已经领证了。那就应该不是耍流氓了,他们俩……不会被公安抓走的罢?他这一放松,就给陈藜有机会钻空子。一只胳膊无声地环过来,搂住那纤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麦苗“唔”地一声,就被一股炮仗味儿搂个满怀,嘴还是被封住的,分开的间隙隐约看见男人的舌头滑溜地钻过去。麦苗自从发病了以后,就不能和任何一个男人挨近了。尤其是被接到了城里来,他老嗅到其他雄性身上的味儿,有些还特别冲,让他一闻就害怕。陈藜的体味也很重,他站得老远就闻出来了。那气息比任何人都来得浓厚,把其他杂七杂八的气味都盖过去了,明明看着像个老实人的样子,没想到气味这么蛮横。这就说明,陈藜的骨子里,其实是个霸道又强硬的男人。“嗯……”麦苗以为就是碰碰嘴罢了,哪儿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路数。他被迫迎接陈藜的舌头,尝到了他身上带着的烟味儿,还有汁水的香甜以及牙膏的薄荷味。他勉强地做了几个吞咽,气都要顺不上了,陈藜才把他放开来。不知不觉的,他俩居然都压在床上了。在陈藜的身下,青年连连地喘着气,那两腮充着血,嘴唇也微微发涨,这才被亲几下就发肿了,简直比刚成熟的桃子还水嫩。陈藜的眼神暗暗,盯着身下躺的这个人,粗糙的手掌放在那平坦的胸脯上。汗衫被默默地掀起来的时候,麦苗就两眼一直,两个人屏住呼吸,静静地对视着。陈藜唤了唤:“苗苗……”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僵硬,停了下来。炙热的视线里,那喑哑的声音一响:“你知道,要怎么做夫妻么?”听听,这话问的……麦苗眼睛眨也不眨,脸上尽是初尝亲热的羞怯和对未知事物的茫然。在短暂的沉默以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只看,陈藜已经坐起来了。他还看着麦苗,青年躺在这一片大红色里,两边开着鲜艳的牡丹花,这白白嫩嫩的人儿就像花的精灵一样,再多看几眼,就能勾走他的魂儿。陈藜在想啥呢?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个健康、强壮的男人,还是个拥有激烈欲望的雄性阿尔法。他的伴儿就躺在床上,身上正散发着浓郁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