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里面的白纸黑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顾星念个人资料】性别:女年龄:24履历:孤儿。六岁,被姜家收养。十岁,走失,与姜家失联。十二岁,独自一人抵达海城。同年,曾两次前往傅家老宅,原因不详。后流浪三个月。于海城第一中学门口,帮助了被校园霸凌的同学盛薇薇。受盛家资助,进入海城市第六小学,插班就读五年级。因基础过差,学习吃力,常受同学排挤欺辱。傅北宸的手指顿住。五年级?她十二岁才读五年级?还被欺负?他继续往下看。十三岁,用一年时间修完小学六年级课程,以全市第一成绩考入海城市第一中学。十五岁,完成初一学业后,直接参加中考升学考试,再次以全市第一成绩,连跳两级,考入海城第一中学(高中)。就读高一。傅北宸呼吸停了一瞬。一中?他当年也读一中。她竟然只用了一年,读完了初中?还考了全市第一?这怎么可能!十六岁,完成高一学业后,直接参加高考升学考试,以省状元成绩,再次跳级,被F国皇家斯顿理工大学录取。这是比他还厉害的天才!傅北宸猛地抬头,看向对面气定神闲的陆青林。皇家斯顿理工大学?那不是他的母校吗!他压下心头的巨浪,视线回到文件上。十七岁秋,入学F国皇家理工大学,比同届学生小四岁,成为了比自己小四届的直系师妹。自己己也跳得厉害,所以,那时,已经在读博。她竟然主攻生物医学工程专业!自十九岁,她再次跳级,完成大二学业后,直接修读大四课程,实际与他的差距缩短为两届。傅北宸脑子里“嗡”的一声。法朗克教授好像带着赞叹的语气提起过。那个被大家称为【N神】的天才少女。比他小两届。是他的小师妹……十九岁……跳级……所有的线索,此刻都指向了一个名字。顾星念。那个在傅家,陪他走过三年春秋的女人,不争不抢,温驯可人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女?那个连跳六级的学习怪物?她会不会就是比他只小两届的……N神?荒谬!太荒谬了!傅北宸捏着纸张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纸页在他指尖微微抖动。他从不知道,她有这样惊心动魄的过去。更不知道,他们曾经在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擦肩而过。资料上写,她十二岁去过傅家两次。为什么?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林奇像只好奇的猫,按捺不住,一点点蹭到傅北宸身边。脑袋偷偷探过去,瞄【文件】上的字。只看了一眼,他就差点原地跳起来。“卧槽!”林奇赶紧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阻止惊呼出口。他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太太……这么牛逼的吗?这履历,简直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等等!小时候来过傅家?还来了两次?难道老板和小时候的太太认识?什么情况这是?豪门秘辛?青梅竹马?失忆梗?傅北宸此刻脑子里也只剩下那个问题。为什么是两次?她十二岁,孤身一人,流浪街头,为什么会去傅家老宅?去找谁?去做什么?他仔细回想,他当时十四岁,应该还在念高中,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周末偶尔回家。他对这个年龄段的顾星念,毫无印象。这件事,必须回去问爷爷。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他翻到最后一页。资料在她进入大学后,就戛然而止。后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后面的呢?”傅北宸抬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问陆青林。陆青林双手一摊,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后面的,被人为抹掉了。手法很干净,也很专业。暂时查不到。”他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不过,有意思的是时间线。她十九岁跳级到大四,理论上二十一岁应该在读研了。”“而她,也是二十一岁那年,嫁进了傅家。连学校都查不到她的学籍了!”陆青林看着傅北宸,眼神里多了些探究。“中间,刚好空了两年。”“这两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资料上完全是空白。”“再后来嘛……”陆青林拖长了调子,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她就成了你的妻子,和你生活在一起了!至于你们这婚后生活过得怎么样嘛……”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这个……应该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来查了吧?傅总?”傅北宸的思绪还停留在顾星念那份惊人的履历,和那空白的两年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信息会被抹去?谁抹去的?事实上,她本人应该比简历上的更精彩。因为,她还会钢琴、黑客、还是九球天后。。。。。。她永远散发光芒!傅北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吊着一样,悬得难受!他拿起手机,又加了两遍那个N神的V信,还是没有音讯。石沉大海!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对着陆青林说了一句,“她跟那个陆冽是什么关系?上面怎么没写?”陆青林愣了一下,放下咖啡,“原来,你是想捉奸呀!”傅北宸瞬间黑了,嚷了一声“我觉得这个陆冽没有那么简单!”他觉得他就是一个蛰伏的野兽,在黑暗中盯着所有人。陆青林一脸的无奈,“行,那这次我得收贵点!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拍电影的,怎么能比得上学霸?”意味学长往他眼睛上瞧了瞧,“你也没瞎呀!”林奇:他瞎过!“滚!”傅北宸直接朝他踹了一脚,幸好他闪得快。“记得付钱!”陆青林识趣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带着一股压抑的风。办公室的门被他拉开,又重重关上。……与此同时,陆冽正躲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他头疼欲裂,双眼泛红。程心瑶小心地走了进去,手上拿着一个碗,里面是一碗蓝色的药汁。“师兄,你还好吗?我给你送药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内,房里没有光,几乎是摸着前行。突然,听到砰一声,药碗被打破了。紧接着,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颈脖。他狂怒,“说过多少次,别进我的房间,蠢货。”“啊!我。。。。。。”程心瑶拼命挣扎,她感觉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