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飞机交错往来,道道枪弹闪光和导弹光焰在天空中纵横交错,割裂浓重的雾霾和阴云,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烟尘轨迹。“三战…”阿白走出墙角,喃喃自语,从飞机的型号他能清晰判断出叶斯卡尼经典的叶27式和亚国经典的战鹰9号,而且他还看到了欧克辛联邦的经典型号。这是一处无比真实的战场,没有魔幻般的场景,没有超出常规的景象,这只是一处曾经发生过的战场,从出现的战机种类,阿白甚至能够判断出这里应该属于祖国北方的边陲城市库车,这里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亚国的战争前线。安慰素的过度使用给了叶斯卡尼极度膨胀的野心,广袤国土蕴藏的丰富物产给了他们生产高端战争兵器的原材料,只有哨兵才能驾驭的高难度装备开始大量应用于战场,他们开始疯狂扩张,全线作战,同时入侵了欧克辛联邦和亚国。亚国一贯的作风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战争初期还比较克制,但随着叶斯卡尼悍然侵入并摧毁了边陲城市库车,亚国便开始全线阻敌,叶斯卡尼再也没能进入亚国一步,并且随着那美共和国与金多姆王国援军的到来,战争的天平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唯一曾遭遇严重损毁几近破城的相同规模城市,只有库车,这也是亚国在三战中最沉痛的一道伤疤。这让阿白深感棘手,恐惧等负面情绪化成的精神图景,总有规律可寻,比如火山代表焦灼,巨龙代表遭遇暴力,黑夜代表幽闭和孤独,深海或许根源于抑郁,只有真实场景的精神图景,最难以破解。肉雯《二叁)‘灵溜(、九二《;叁九‘溜因为这种真实的场景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哨兵心中最惨痛的记忆,是一个真实发生的场景,是一段无法抹杀的过去。老唐肯定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但是阿白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吼…”可怕的咆哮声,这声音并不是声震山野的野性咆哮,而是低沉如闷雷,在喉咙间滚动而出,掠过锋利如刀的利齿,带着嗜血的气息。那是一头站在废墟之中俯瞰的猛虎,体型庞大,低低吼叫,竖瞳审视着阿白,他的背上加载着叶斯卡尼研究的兽化战甲,猛兽可以利用身体的震动和爆发力量时身体的扩张激发,克服了传统火箭筒重量限制,威力也是成倍提升,加上哨兵灵活的腾挪闪避,被称之为真正的坦克杀手和堡垒克星。“这就是老唐的兽型嘛…”阿白没想到他的心中已经成长为如此可怕的一头猛兽,虽然只是心灵的化身,但是杀伤力并不会减弱,若是被它击杀,阿白也会受到严重损伤。然而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在那只猛虎的身后,又出现了两只猛兽,一只冬狼,和一只北极熊!“是…精神幽灵!”阿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让他预感到了莫大的危机。裙貳+散伶陆韮贰散韮,陆精神幽灵,其实是向导的一种技能,而且至少是五级的向导才能使用。向导可以把与自己深度结合的哨兵的野兽之心,提炼成一种攻击手段,植入敌对哨兵的精神海,从而形成难以消灭的精神幽灵,长期盘亘在哨兵的精神海中,造成持久性的破坏。这种技巧非常非常难,而且向导会付出永久性的代价,只会用在同归于尽的最后关头。那三只猛兽的身后有弥漫的硝烟雾气,其中有一个人形身影若隐若现。那是向导的精神幽灵!普通的精神幽灵只有野兽之心变成的猛兽,只有当向导把自己的精神撕裂,变成碎片攻击到其他哨兵向导意识海的时候,才会出现向导的幽灵。是了,库车城破坏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战争后期,叶斯卡尼在多国联合攻势下节节败退,留下断后的哨兵和向导几乎都牺牲殆尽,在临死之前,这个向导撕裂自己,攻击了周围的所有哨兵向导,给他们造成永久的伤害。一场惨烈的战争,一个惨烈的结局,一个为了捍卫错误野心而死不悔改的人。阿白握紧拳头,无奈地双手交叠,发出高亢的吟唱声,一道明亮的光环从他身上冒出,周围的一切迅速软化,如同水流般流动着消逝,他猛地从老唐的精神中抽了出来。老唐啊地叫了一声,捂着头痛苦地叫着。他惊诧地看了阿白一眼,阿白一摸鼻子下面,手上一片殷红鲜血,他头一晕,便软倒在地。二十三、为人民服务阿白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是还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虚弱地说:“不要…不要…”候在一旁的几个人连忙过来,围绕着阿白:“怎么,不要什么?”“是不是烧的说胡话了。”越山青着急地说。“不要用冷水敷头…”阿白颤巍巍地说出这几个字,嘴唇还哆嗦着,“老唐,老唐没事吧…都怪我…”“没事,没事,我没事!”老唐连忙挤过来,“都是我不好,我都说过,我,我就是个炸弹,谁碰都不行,你怎么就不听呢,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老唐愧疚的眼含泪花。“老唐…握住我的手…”阿白虚弱地说,“我有一句话要交代你…”几个人看他这个样子,简直悲痛欲绝,纷纷围着他。“我…我…”阿白握紧他的手,好像万千话语都说不出了,几个人看的心里更难受了,“我想…吃…鸡蛋羹,要甜…的。”“好好,我给你做去。”老唐一抹眼泪。“老唐你可快点,我怕阿白吃不着这一口了。”越山青眼睛红红的。“越越…”阿白慢慢转过头,看着越山青。“你说,你有什么遗愿,我一定做到。”越山青特别诚恳地说。阿白动动嘴唇,一字一顿地说:“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个…傻…x…”越山青脸一黑:“那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怪吓人的。”“应该是精神冲击。”相对比较冷静的司文鹰解释道,“如果向导进行精神疏导的时候失败了,受到了精神刺激,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思维还在,但是身体反应慢,说话行动都不便,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你怎么不早说…”小越越大感尴尬,他还以为阿白弥留了,回光返照了。“都是你,喊什么阿白吐血昏倒了,乱咋呼!”杜峻气的拍了越山青一下,越山青自知理亏,连忙躲出去了。杜峻轻咳一声,假装淡定,不过他眼睛红红的,分明是也信以为真了:“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撑不住跟我说,我带你去城里。”“你们别担心了,我照顾他吧。”司文鹰安慰杜峻让他出去了。司文鹰帮他把毛巾拿下来,。“冷毛巾又没用,你怎么不说呢。”阿白说话的语速还是很慢。司文鹰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是着急忘了…”“你怎么了,你和老唐都晕了,老唐一会儿就醒了,你都躺到晚上了,再不醒哨长就得把你送到城里了。”司文鹰有点担忧地问他。阿白轻声慢语地说:“老唐,情况复杂,我,不小心,失手了,没事。”“你这个状况,还要多久?”司文鹰帮他把被子掖好。阿白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又顿了一会儿他才接上一句:“有,长,有,短。”“那你好好休息,我把灯关了。”司文鹰往下面走。阿白也很无奈,他仓促逃离老唐的精神图景,导致自己受到了精神冲击,这种状况有长有短,虽然不是大问题,但是反应迟钝说话缓慢也很麻烦。这时候屋里的灯关了,但是阿白却没有听到门的声音。“老鹰?”阿白轻声问道。他感觉司文鹰又走近了床铺,却没有回答他,反而上了炕。“老鹰?”阿白又问了一下。一根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嘴唇上,阿白便感觉身边的人掀开他的被子,钻到了下面,解开了他的裤子。“…”阿白惊讶了一刻,脸也有点发烧,“你不用…”但是司文鹰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便不好意思再开口了。解决精神冲击后遗症的办法不少,比如服药,比如电磁震荡,不过这些方法在哨所都不具备,唯一方便的而且能做到的,只有一种。哨所的夜特别的黑,关上灯,简直一点光也没有,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解开了裤子,扒下里面的几层衣服,然后用手指扶住,然后,一根又热又软又滑的东西舔了上去。“唔…”阿白闷哼一声,那根舌头很笨拙,明显没有干过这种事,先是试探着舔了几下,但是阿白的身体还是积极地回应了,他甚至感觉自己顶到了对方的鼻子。司文鹰微微抬起身,被子都被撑起来了,阿白紧接着就感觉到前端被含住了,他进入了一个又热又暖的地方,嘴唇柔软包裹摩擦,慢慢上下动着,被子被带动的窸窸窣窣地颤动,露出的缝隙灌进了凉气,但是阿白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原始的快感刺激了身体,全是就像从冻僵中复苏一样渐渐活泼起来。“已经够了…”阿白试图推开司文鹰,但是司文鹰却摇摇头,这个动作让阿白又哆嗦了一下。于是阿白转而抓住司文鹰的头发,按得更深一些,那完全被吞入的感觉,让阿白只想叫出来,又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听见,只好忍着。阿白只觉得随着那温热口腔的吞吐,一种感觉越来越强,这一次司文鹰躲开了,只是有点晚,阿白感觉到司文鹰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司文鹰做好事不留名,起身就准备下去,阿白拉住他的手:“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司文鹰嗫喏着说不出话,最后留下几个字:“为人民服务…”阿白目瞪口呆地听着门开合的声音,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二十四、新设备上山不过经过这么一番身心愉悦灵肉结合的刺激,阿白迅速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他起身慢慢走出房间,感觉精神和身体的连接又恢复了,基本的行走没什么问题了。“你没事了?”越山青狐疑地看着阿白,杜峻却低着头挠着耳朵问:“你好了。”“恩,没事了。”阿白想起哨兵的敏锐听力,只暗恨这里没有内地的隔音墙。越山青好奇地打量着他:“司文鹰给你吃什么了,好的这么快?”“没吃什么啊?”阿白没反应过来,顺嘴回答完,才意识到好像说的不太好。越山青纳闷:“那我一直听到咽东西的声音。”杜峻咳咳假咳了几下:“越越,你去看看老鹰怎么了。”“哦。”乖越越往后面走,掀开帘子喊,“老鹰刷牙呢。”“咦,他怎么这么早洗漱啊。”越山青好奇地说。阿白和杜峻之间的气氛越发尴尬,幸好这时候老唐从厨房过来了:“诶,阿白,你好了?!”他特别高兴地过来:“我还以为,还以为…”2·3O,692}396;每;日更新,杜峻虽然非要扯上一块遮羞布,但并没有什么值得笑话的地方,因为他终究是顺从了天性,没有压抑自己,这种固执的遮掩做作,反而让阿白有种恶劣的,期待着将它彻底扯开的坏心思。二十六、极光下的吻阿白心满意足地出去,老唐和越山青聊的火热,似乎在讨论电视剧。老唐果然心细,单纯的越山青如果被人吸引了注意力,估计是注意不到里面发出的声音了。不过阿白跟着看了一会儿,也渐渐被吸引住了,原来电视里演的正是周明说过的那个关于哨向爱情的电视剧,名字叫做《心与心的距离》。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向导,而且军衔不低,故事是围绕着他在军营的生活展开的,他和他的哨兵配合默契,已经到了深度结合的地步。阿白看的这一集前半段,两人刚好出去执行任务,遭遇了来自那美联合国的恐怖分子,经过一番激战,他们取得了胜利,但是哨兵也陷入半狂化状态,他对于其他人的接近都暴露出攻击倾向,唯独在向导靠近时渐渐平静。镜头的处理非常棒,利用树枝,墙壁,战火硝烟的遮挡,让解除兽化之后全是暴露的哨兵,露的美而不秽,把哨兵强悍趋近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接着向导用非常知性的语音安抚靠近哨兵,然后也是一组巧妙的蒙太奇,最多只露出两个人的肩部以上,肩膀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都没有露出来,两个人最突破尺度的交流也只是一个吻。这个吻轻柔细腻,甚至舌头都没伸出来,但是在保守的亚国,在男女当街接吻还会被不少老人斥责为有伤风化的时候,这个吻可不仅是电视剧上的突破,尤其是这还是中央黄金一套的电视剧,意义非凡。而且在哨兵恢复之后两个人返回部队,一番玩笑温馨之后,向导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妈妈想让他去相亲…这一集到这里偏偏停下了,而且今天也播到此为止,这下把越山青逼得抓耳挠腮的了:“诶,咋就没了呢。”越山青年纪轻轻又很单纯,感情历史一片空白,自然没什么感觉,但是阿白和老唐对视一眼,都为这部电视剧的大胆前卫感到惊叹。毕竟哨兵向导的深度配合已经不只是部队的不言之秘,普通民众之中,因为三次世界大战前期亚国的不利局面对这些隐秘也有所了解。建国之前的封建王朝对待哨向的方式且不去说,建国之后,亚国就一直在追赶安慰素研究的脚步,那时候安慰素大行其道,只有高阶的哨向配合还会采取深度配合,基本每个人都是单独照顾,采取特殊政策,每个人的婚配都是一段难言的复杂故事。而且建国直到三战之前,亚国的国力相当于全为三战准备了,现在战争过去,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人口急剧增多,哨兵向导的数目也前所未有地庞大,其中高阶哨兵向导的数目也随之增多,国家一方面要把高阶哨兵向导牢牢握在手里,一方面又不能像封建时代那样无视人权,无视婚配和诞育子嗣的需求,怎么解决采取过深度配合的哨向婚配问题,可以说在部队的管理工作里是个极大的老大难问题。深度配合一旦解除对哨兵向导的损伤是永久的,可以说他们将永远从高阶退回到初阶乃至变回普通人。为了结婚而解除配合彼此忘记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或者为了维持配合而一直没有名分地同居,这两种选择几乎是高阶哨向的归宿,目前三战结束之后,这些老资格的哨向们都还没有入土为安,还在承受着社会的压力和心理的煎熬。这些问题随着每年哨兵向导的增加,也在日益累积,恐怕迟早是个巨大的社会问题。然而这个电视剧虽然假托发生在二战,连三战都不是,而是建国之前的二战,但是剧中却提到过几位开国领袖的名字,而且题材和情节是如此直面哨向关系,其中的舆论引导意味实在太明显了。这个电视剧的播出在代表中央政府喉舌的中央一套,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信号,而这个电视剧结尾这对哨向的结局,无疑更是国家下一步政策的明确信号。先从舆论和社会思潮来进行转变,这步棋可谓大胆而老辣,切中了要害。不过不管这个电视剧暗藏什么玄机,即将掀起多么大的波澜,他们这个小小哨所目前还受不到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或许是耽误了整整一集电视剧的杜峻了。他那突然有点o型腿趋势的古怪步子,让阿白深感好笑又感动。本来老唐也是带着一丝笑意,但是阿白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挥之不去的沉重。司文鹰巡山回来之后状态挺好,又抓了一只小野猪回来,估计是去年春天才出生,又不知怎么失去了母野猪的照顾,这只小野猪个头不大,不过老唐说野猪肉味道不错,而且冬天容易存放,过年的饺子馅又添了一种选择。带着猎物归来的司文鹰盯着杜峻看了半天,在杜峻手足无措的无奈眼神下,终究是不发一言。又到了晚上,老唐穿上厚重的衣服去了后面的瞭望塔。等到他关门不久,阿白的铺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刚偷偷穿戴好,就有一双手替他盖上了一件兽皮大衣,还有人给他戴上个狗皮帽子。只有小越越在床上翻身哼唧了一声:“尾巴,尾巴不见了…”阿白悄没声地出门,向着山顶走去。乌苏里哨所位于山峰环抱之中,山顶的瞭望塔修的不低,刚好能盖过群山一点,这段山路不算陡峭,今晚月色又亮,阿白借着白天摸熟的记忆向上面爬去。瞭望塔底下是水泥砖石,最上面就是木头结构了,阿白吭哧吭哧爬上去,老唐拿着手电往下一照:“站住,口令!”“卡车,回令!”“后盖!”老唐伸手拉他一把,“你怎么就上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我过来看看你。”阿白呼哧呼哧地平稳住呼吸,他直白地问,“老唐,我看得出来,你这几天情绪不高,一直躲着我,为什么?”老唐没有说话。阿白自顾自地说:“我知道,那天我晕倒了,让你挺担心的,但是我真没事,而且我绝对有把握能帮你治好,你怎么就不信呢。”“老哨长…”老唐终于接口了,“他曾经想要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跟你似的,但是,没等他缓过来,就赶上凛冬之狼的混蛋冲击哨所,他就是因为没撑住,才走的。”说到这里,老唐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了:“我就是个害人精,我就天生克人的命。”“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那帮叶斯卡尼混蛋来的时候觉醒了,我那时候才十二岁,什么也不懂,等我醒过来,就什么都没了,我妈,我哥,我的家,都没了,那个叶斯卡尼的妖怪,在我脑子里留下了东西,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老唐泣不成声,阿白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扣"群)二散0?六]酒二>三酒六追更“你看,那是什么?”阿白突然惊奇地喊。只见遥远的极北天边,明亮的光带似羽毛,似薄雾,又似云霞,在夜空中千变万化,像是天空垂下的帘幕,又像是飞舞的轻纱霓裳,美得如梦似幻。“那是极光,代表冬天就要开始了…”老唐有些惊讶,“你回屋去吧,极光出现的时候,向导都会觉得不舒服。”“还好。”阿白眼眸中映着美丽的极光,他转头凝视着老唐,“我听说,看到极光的人,是要接吻的。”“那,那是恋人…”老唐神色慌乱,结结巴巴地说到一半,阿白就伸手搂着他的肩膀,让他低下头来。这是一个温柔到轻柔的吻,如同蝴蝶掠过花蕊,蜻蜓掠过涟漪,只是轻轻的触碰,但是很快,这吻就燃气了火,而且是老唐最先把持不住,他主动闯入阿白的嘴里索取着,又被阿白反推回去,在这小小的战场,哨兵却没有了体力的优势,阿白含住他的舌尖吸允,又扫过他的口腔,舌头抵进对方的深处,交换着最动情的欢乐。老唐虽没有忘了呼吸,却也是呼吸不稳,气喘吁吁,他和阿白默默凝视,眼睛里有喜悦,有眷恋,有渴望,又化为担忧和退缩,他避开眼睛。阿白轻叹一声,握住了老唐的手。这时候老唐的手突然一紧随即挣开了手,他端平手中步枪向着山林深处指去。阿白细细辨认,才借着月色,在冷杉和松柏的阴影里,看到两点冷冽而审视的寒芒。二十七、人体小火炉“老鹰已经去了,你不用担心。”杜峻将他接回了哨所,“刚刚初冬,按理还没到他们抢粮的时候,这事儿很奇怪。”越山青也穿好了衣服,他们等了半个小时,司文鹰才回来。“怪事。”司文鹰奇怪地说,“他好像只是过来看看,就跑了,难道是踩点?”“明天报上去就好了。”杜峻沉声说道,“不用太担心,说不定就是想耗费我们精神的,该睡就睡。”“不用战备么?”阿白有些惊讶,毕竟边防哨所的管理条例里,发现异常要立刻上报,全员战备,以杜峻遵规守纪的性格,竟然会不战备?“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司文鹰摇摇头,“这两年还有叶斯卡尼人偷偷到边境村落换东西的,一般去的都是善于躲藏体力又好的哨兵,这个说不定就是今年的探子,来试探我们的戒备程度,他们看到了你,估计更不敢从乌苏里这边走了。”“来袭击的叶斯卡尼人身上有武器的味道,是遮盖不住的,不带武器,多上十倍都只是送死。”杜峻安慰阿白,“倒是有哨所被反复的袭扰弄得疲惫,最终疏忽让他们越过边境线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阿白听了也暂时安心,便转身要上铺。“你今晚去安慰室睡吧。”杜峻说道,“你的铺盖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