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之间好像天然有壁,四目相对,便能看出敌意。
薛绥视线斜斜一瞥。
“要是殿下没有要事,请吧——”
她指的是窗户。
不是门。
他要走,只能翻窗。
李肇撤回喜被上的手,放在膝上,眼尾微微一撩,森寒的眸子冷若冰霜。
“把平乐搞成这般模样,接下去,你待如何?”
平乐身上的“怪病”要是无法治愈,再与驸马离心,又因范秉一事清白受损。以她的性子,不定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但薛绥认为还不足够惨。
也明白李肇与她立场不同。
于是笑一笑,“走一步,看一步。”
李肇冷脸。
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
他坐她喜床,掀她喜被,还吃她的喜枣。
她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比她身后那贴着喜字的花窗还要清冷几分。
于是李肇又吃一颗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