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褒衣博带很是宽松,额前发丝仍散发着未干的潮气,薄唇轻抿,神情很是严肃,嘴角微微下撇,眼眸中仿佛潜藏着某种难耐的阴霾,反正比张怀诚往常来请脉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凝重。
御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太子殿下当真被人算计,跟女子那什么那什么了?
张怀诚轻轻放下手上的药箱,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再抬头,见太子已然将手腕搭在案几上,都没有等他从药箱里请出脉枕,那张俊脸一如往常的冷若冰霜,幽似寒潭,却隐隐透出一种视死如归的丧气和焦躁……
张怀诚吓一跳。
连忙躬身上前,将太子的手放在脉枕上。
“殿下可有哪里不适?”
李肇:“哪里都不适。”
这……
可要把张怀诚为难死了?
他沉吟着,低着头细品,半晌才道:
“殿下脉象弦滑且数,尺部尤甚,此乃体内有热邪蕴结,气血积滞之象。依微臣之见,许是误食了极端燥性之物,导致肝火亢盛,扰动心神,故而郁躁不安……待微臣几帖清热泻火、解毒化滞之药,再辅以艾灸,发散郁热,想来便会舒缓许多……”
李肇掀开眼皮。
“张大夫听说过南疆蛊毒吗?”
张怀诚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