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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顾大人这一计策好是好,但是人皆有私心,富户的粮食恐怕不好上缴。若是好上缴的话,半年前先皇也不至于为了粮食之事日夜焦虑了。”容景道。“摄政王下一道征粮圣旨,圣旨不可违,若是富户谁不缴纳足够的粮食,藏有私心,便重罪论处。就不信拿不出粮食来。”顾大人激愤地道。容景笑着道:“若是摄政王觉得可采纳顾大人的意见的话,那么也无不可,总归要尝试一下,顾大人如此爱国,维护皇权不容侵犯,摄政王当该心里甚是宽慰。”顾大人一时没了声,看向夜天逸。夜天逸依然面无表情,沉声道:“下圣旨可以,但是向富户征粮不可强行,需自愿上缴。便采纳顾大人的意见吧!出兵之事还要慎重商议,先储备物资为上。”顾大人闻言退了下去。众人也觉得向富户征粮之事不可勉强,对南梁出兵要慎重,于是再无异议。早朝之后,众人回到议事殿,依然如往常一般处理政务。荣王府紫竹院,云浅月神色怏怏地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凌莲和伊雪向她禀告南梁和南疆自立称帝之事,她想着南凌睿瞒得可真好,她在南梁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他还有这个想法。不过自立也好,反正三年前已经不对天圣纳贡,差的也就是这一层窗户纸而已。下午的时候,云浅月收到南凌睿的来信。信中言他可能不还爹了,云王府不是有云离在吗?也有她在,还有糟老头子,让她看着安排吧!反正当初和玉太子的约定也因为洛瑶离开而作废,他没了洛瑶,又走了个娘被她所用,他扣住个爹,总还不算吃亏。她翻了个白眼,没给他回信。南凌睿的信刚传来不久,收到了她娘的书信,言她已经到了十大世家所在的桃花林,以少夫人的身份住进了楚家。同时说了南凌睿自立之事,她言道:“借此机会让你爹脱身未尝不可。”,毕竟他不可能总是栓在云王府。云浅月懒洋洋地看罢信后,同样没回信。之后,西延玥的书信传来,言西延已经稳定,打算昭告天下,西延和南梁、南疆结盟,同样自立。云浅月将信撇在一边,依然没回信。傍晚时分,容景从宫中回来,见云浅月没精气神地躺在床上,对她温柔一笑,“可是好些了?”“你看我好不好?”云浅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容景轻笑,清凉的指尖滑过她温滑如凝脂的脸,有些烫,他扫了一眼她的小腹笑道:“何时竟然这么弱了?以前你是不大生病的,如今这体质真是令人堪忧,云爷爷若是知道,大体又骂你不省心了。她可是等着早日抱重孙子的。”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挥手打开他放在她小腹上的视线,冷哼一声,“我刚病好,本来抵抗力就低,偏偏你还拉着我看什么星云,如今倒好,折腾病了,你还高兴。”“你陪着我看星云我能安心。折腾病了不怕,可以再养回来。”容景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唇。“躲开,传染给你谁伺候我?”云浅月打开他。容景板正她的脸,重重地印上一吻,之后离开,笑着道:“我不怕传染,即便传染上,也依然能伺候你。”云浅月嗔了他一眼,伸手一指枕畔,“我娘和哥哥以及西延玥三人都来了书信,你看看吧!”容景挑了挑眉,伸手拿过信纸,三封看罢,笑道:“夜天逸早猜到了南凌睿会借此机会自立,于是去南梁恭贺的人派了云王叔,这也是意在牵制你。但如今即便他不出兵,南凌睿也不打算还云王叔了,他怕是料想不到。”“他若是知道南凌睿和云暮寒互换之事的话,大约就不会派爹去南梁了!”云浅月道。容景不置可否,“缘叔叔就此卸去云王这个身份也是好事儿!无论是南梁国师,还是东海华王,他以后都不再受牵制。”云浅月点点头,“反正他这个云王当得也窝囊,废了也好。”“云离也大婚几个月了,又有了子嗣,正好接班。”容景温声道。云浅月想着云离哪样都好,就是没有武功。“青姨处理了夜天逸派去楚家的人之后,就让她回来天圣一趟吧!你不是要救夜天煜吗?如今天圣朝中一片乱象,夜天逸无暇再理会狱中的夜天煜,正好可以偷梁换柱救出他。”容景道。云浅月“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娘的幻容术精妙,想要从刑部大牢救出一个人轻而易举。他不能再在牢里待着了,否则会待废了。”“至于西延,自立也甚好!三国牵制天圣,朝中那些大臣们想要出兵的心恐怕再不敢提了,天圣抽兵应付南梁和南疆就已经困难,若是再加个西延,那么最少又是二十万兵马。天圣应付不来,出兵的念头只能打消,大肆准备兵力以防被三国联手出兵,夜天逸再不会分心对付我,我也该好好休息等着紫竹院的桃花开了。”容景道。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容景起身站起来,拿了三封书信走到桌前回信,片刻后,吩咐人传了出去。第二日,南梁给天圣传来文书。文书言他甚为感谢云王不远千里带着贺礼恭贺其登基,为表对天圣对云王的谢意,朕留云王极其随扈在南梁多住些时日。文书传到天圣,朝野再度掀起一片喧哗声。文武百官纷纷指责南梁果然狼子野心,扣留云王,这是出兵的征兆。言筹备军饷迫在眉睫,一定不能让南梁再嚣张张狂下去。众人还在喧嚣激愤议论,西延传来昭告天下的文书。西延玥重新登基,西延自即日起自立为国,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不再受天圣制肘,国号沿承西延历代国制,得天子金冠,百官万民齐齐拥护,自立为西延帝。西延帝和南梁睿太子交好,愿意与南梁达成盟约,三国自此兄弟姊妹一家,共同进退。这一道诏书传来,朝野震荡。群臣一改早先的激愤昂扬,如容景所料,鸦雀无声。夜天逸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德亲王、孝亲王满面愁容,脸上再无光泽。夜轻染为德亲老王爷守了三日墓穴,今日方才上朝。他三日未曾休息,脸色苍白,本来要说什么,但身子一软,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文武百官大惊,齐齐看向倒地的夜轻染。德亲王疾奔到夜轻染身边,将他抱起,脸色发白地大声呼叫,声音都是颤抖的。夜天逸站起身,几步来到夜轻染面前,伸手扣住了他的脉搏,之后脸色稍好,对六神无主的德亲王安慰,“德王叔不必担心,他是因为德老王爷病故伤心过度,淤血不畅,又劳累过度所致的昏迷,休息数日就好。”德亲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下,那一瞬间,他以为夜轻染也和德亲老王爷一样。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承受不住,连忙吩咐人将夜轻染送回府修养,并且吩咐人看好他。群臣跟德亲王一般想法的也颇多,见夜轻染没事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天圣老一辈的将军都已经指望不上,凤老将军数月前死了,陈老将军是四皇子祖父,陈氏一族都不能再重用,而文大将军以前是夜天倾派系,如今也早已经没有实权,不能重用,朝中新一辈的武将也就只有夜轻染和容枫二人了,其余人都兵法谋略不及二人。夜轻染若有事儿,这朝中的武将便又少了一员。夜轻染离开后,大殿内再度陷入沉寂。夜轻染如今病倒,出兵也再无可能了。即便他不病倒,三国的兵力加起来,也不是如今的千疮百孔的天圣能够抗衡的。许久,夜天逸看向容景,“景世子对三国联盟又何看法?”容景面色清淡,“先皇在世时怕是也没有想到三国会联手建立盟约!为今之计,只能稳住朝局,不可与三国硬碰。”“本王记得染小王爷曾经有一条胭脂赤练蛇被月儿拿走去了荣王府,景世子出手救了当时本来身中紫草之毒的孝亲王府三公子,也就是如今的西延帝西延玥。照这样来说,浅月小姐和景世子对西延帝有救命之恩吧?”夜天逸看着容景,眸光青黑,“论起交情来,西延玥与南凌睿的交情怎么也不及与景世子与月儿的交情,本王不明白了,为何西延玥与南凌睿结盟,一起对付天圣?而不顾念如今身为丞相的景世子,扣押云王,而不顾及月儿。就我所知,睿太子与月儿的关系也是极好,是否这中间有什么本王和众位大人所知道的事情?”众人闻言都看向容景,南凌睿住在云王府与云浅月交好的事情这京中人人皆知,但是西延玥的事情却是不知,或者有人知道也是知之甚少。如今听夜天逸如此说,都心下微惊。“自古私交向来抵不过国之大义。想必摄政王应该明白。夜轻染和云浅月私交以前是好,但是涉及到皇权的时候,他还不是毫不犹豫地维护皇权?他帮了摄政王无数次,摄政王最是清楚吧?所以,以此推来,我和云浅月与西延玥和南凌睿的交情又怎么抵得过家国的利益?”容景声音温凉,“再说天圣怏怏大国,南梁、南疆、西延三国没自立之前,便都是天圣国土之下的臣王,同僚之间交好,也无可厚非,那些都是以前之事,摄政王曾经三年前不是也与叶公主有交情吗?而是交情甚深,可是如今她不是也自立为帝了?摄政王质疑我,为何不曾想过自己?”众人心思瞬间被扭转,觉得景世子之言有道理。夜天逸眼睛眯了眯,“月儿心思通透,才华堪比男儿,不如将她叫上金殿来,看看她有何想法。云王叔之事事关云王府,他身为子女,定也是忧心云王叔安危。”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让浅月小姐一个女人上金殿议事?他们可没忘记数日前她毁龙椅之事。都看向容景。容景淡淡道:“她病了!在府中养病,况且她虽然出入过议事殿,也出入过金殿,但都不曾议过事。摄政王要喊她来也不是不可,但没有一官半职,她站在这里恐怕不妥。”众人再次惊了,景世子的意思是在给浅月小姐讨官?夜天逸忽然笑了,“自古以来便不曾有女子封官授爵,更不曾有女子站在这朝堂之上。景世子的意思是先开这个先例?”“景倒是没有想法,若是摄政王有,也无不可。”容景淡淡一笑,“议政她虽然不喜,但大约是乐意时刻见到我。”夜天逸脸色蓦然一沉,“景世子,你别忘了先皇的遗诏和我手中的婚约。本王和月儿自小定有婚约,你难道真要行抢夺之举?做那拆散人姻缘的不义之人?”“摄政王此言差异,先皇的遗诏只有一份,两份空白,算是一纸空谈。而婚约之事当初也是建立在皇室和云王府历代婚约的祖训基础之上而设立,如今祖训早已经被废除,这婚约之事也便没了根据。”容景淡淡道。“没了根据?本王手里有云王妃的信物。难道月儿要置先母遗愿而不顾?”夜天逸冷笑,“景世子,两方交换信物之时,先皇言明,若是一方不悔婚,另一方便不得悔婚。如今先皇驾崩,云王妃早已故多年。这婚约已成定论,再无人可更改。”“无人可更改?不见得!”容景笑了一下,“摄政王,这里是朝堂,婚姻之事总归是私事,拿在这里来说不甚妥当,还是继续议政吧!”夜天逸沉下脸,对群臣挥手,“此事待染小王爷醒来再议。退朝!”众人齐齐对着最上首本来放龙椅的位置拜了拜,之后走出金殿。喊云浅月上金殿议事之事便不了了之。云浅月在荣王府得到朝堂上让她上殿议事的消息时笑了笑,并没在意。因为三国自立,夜天逸颁布圣旨向富户自愿征粮,不止朝野动荡,一时间天圣的百姓们也人心惶惶,征粮意味着兵战要起,不少人纷纷前往京城避难。第二日,夜轻染依然昏迷不醒,并未上朝。夜天逸颁布了一纸诏书,封锁各个城门,严密控制过往人量,无疾病求医得官府文牒者,不得私自迁移。圣旨一下,打断避难的人纷纷被压住了念头。虽然人流是空置住了,但是更造成人心恐慌。第三日,夜轻染醒来,撑着病上了朝。赞同容景所言,忍一时之气而已,大丈夫能缩能伸,大国也当能缩能伸。不止不出兵,相反还要送一份贺礼去给自立的三国。群臣震惊,这等于是向自立的三国买了个好,但是三国会不会承这个好就难说了。夜轻染言,若是三国不乘这个好也没关系,那么就开战,如今天圣百姓和士兵都无征战之心,天圣首先挑起战争,只会疲于军民,但若是天圣退一步之后,三国依然开战的话,那么就是欺人太甚,到时候不止是朝中百官受不住,天圣国土有爱国之心守护家园的百姓也会被激发,到时候即便是兵力不足以应对三国之兵,也不怕了。群臣听了夜轻染所言,觉得言之有理,一时间纷纷赞同。因为再没有别的更好之法,如今仗还没搭起来,百姓们就慌了,这若是打起来,可想而知,但是退一步就不一样了,百姓和军队的士气都需要激发和鼓舞。至于送什么礼,容后再议。于是,第四日,夜天逸又颁布了一纸诏书,言三国自立是征得天圣同意之举,天圣会准备三分贺礼送去南梁、南疆、西延恭贺新帝登基。百姓们安守田园,不必惊慌。诏书被印制了数万份,不出三日便传达到了天圣各个城池州县。百姓们看到诏书之后安定下来。南梁、南疆、西延三国收到诏书之后,都承了天圣人情,纷纷回应,言与天圣比邻和睦相处,未曾有想兴兵之举。但是云王依然作客南梁,南凌睿并没有放他回来的打算,云王爷除了关于南凌睿退婚夜轻暖的婚事儿传回一封书信后,也再无书信传来。众人心知肚明,这是南梁扣押了云王,也同时阻断了其通信。这样过了两日,夜天逸选定了贺礼,派人分别送去南梁、南疆、西延。夜轻暖忽然闯进了金殿,跪地请求夜天逸,言她愿意作为贺礼被送去南梁皇宫。德亲王府的小郡主此言一出,震惊了文武百官,包括她的父亲德亲王,她的哥哥夜轻染。德亲王没说什么,夜轻染勃然大怒,将夜轻暖就要扔出金殿。夜天逸挥手阻止了夜轻染,问夜轻暖有何原因,夜轻染犹豫了一下,拿出了南凌睿送给她的木剑,并且说明了五年前在暖城之事。群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顿时鸦雀无声。夜轻染大怒道:“南凌睿送给女人的东西多了去了,如何能当真?一把破木剑而已!”夜轻暖垂着头低声请求,“哥,你就让我去吧!我喜欢他五年,愿意前去南梁。也许因为我的原因,南梁和天圣就此太平也说不定,至少百姓们能安居乐业。”“愚蠢!南凌睿见过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你算算你能排到第几?南梁和天圣就此太平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何况还有个东海的洛瑶公主为他心仪,甘愿退了容景的婚事儿!”夜轻染训斥,不等她再说,便出手将她打昏了过去,对外面怒道:“来人,送小郡主回德亲王府,看好了她,不准她离开德亲王府一步。”外面夜轻染的贴身隐卫进来,带着夜轻暖顷刻间出了金殿。一场变故不过是盏茶时间,但足以令群臣各具心思,不少人都想着若是夜小郡主真能收服了南梁那个花心皇帝的心的话,对天圣的时局的确百利而无一害。自古以来,多少朝中的老古董们都觉得牺牲一个女人换取家国安宁划算得很,于是有几个人纷纷出列说既然夜小郡主对睿太子有情不妨实行美人落线,让其一试,也许能成也说不定。东海洛瑶公主若是真能睿太子心的话,睿太子又岂能让她离开东海?夜轻染眸光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说话的人渐渐噤了声。夜天逸对夜轻染出声安抚,“轻暖妹妹从小生活在暖城,不知人间险恶,不了解南凌睿其人,此事的确不可行,南凌睿是谁?他的确不是为了女人左右之人。有了南疆叶倩的前车之鉴,又有了蓝家主蓝漪的后车之师,再有个东海国色天香的洛瑶公主,却无一人留住了他的心,轻暖天真无邪,哪里是南凌睿对手?你看好她吧!不要让她出了事儿。”“正因为夜小郡主天真无邪,也许睿太子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她……”那位顾大人道。夜轻染冷眼横了过去,看着顾大人满面寒气地道:“你的孙女也天真无邪,送去南梁皇宫如何?也许更能得睿太子欢心?”顾大人老脸发白,立即噤了声。于是,此事无人再议。夜轻暖闯金殿请求将自己当礼物送去南梁之事也让荣王府紫竹院养病的云浅月惊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觉得这也不意外,爱情有时候会让人疯狂,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第四卷点江山第五十章乐于清闲夜轻暖闯金殿之事被夜天逸和夜轻染封锁,对外没透露出半丝风声。朝臣也无人敢对外言说,毕竟这关乎德亲王府小郡主声誉,无人敢触夜轻染眉头。次日,夜天逸为三国准备的贺礼从京城出发,分别送去南梁、南疆、西延。三国登基联盟引起的风波过去,朝野上下都平静下来。但文武百官和心思通透的人心中都清楚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平和,三国新帝刚刚登基,需要稳定朝局,而天圣遍地灾害苦困,都不宜兴兵,否则便是两败俱伤结果,所以才暂时达成了一种默契,天圣退了一步,让三国自立,换得了暂时的平和。虽然朝局安定下来,但是夜天逸依然私下里吩咐人储备粮草,天圣的所有能叫得上名姓的富户都记录在册,定了两种方案,一种先以自愿的方式上缴国库,一轮下来之后,再用国库的饷银比市价高一些来收购。这样两轮下来,所征缴收购的粮饷应该足以应对明年的战争。关于粮草之事,夜天逸并未让容景插手,他自己监察,用他自己信得过的官员和隐卫派往天下各地州县。这些人全听他一人指派,每一个环节都有隐卫监视,避免了粮草外流。基于粮草之事,所以,夜天逸繁忙起来。而夜轻染休息了两日之后,便开始准备几日后的科考,朝中官员接连流失,许久未曾注入新鲜血脉,一旦朝中出了事情,一帮平时弹劾了这个弹劾那个的老臣反而没了话,半丝用场也派不上,朝中人才不够。所以,之于粮草之后,选拔人才为朝中注入新流成了迫在眉睫之事,也不次于粮草对天圣朝廷的重要性,于是夜轻染也繁忙起来。夜天逸和夜轻染二人一个主粮草,一个主科举选拔人才。这两项都是天圣皇朝赖以生存的大计,自然不能旁落他人之手,比如容景。于是,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容景这个前些日子给忙得觉都睡不上的人反而闲了下来。容景乐于这样的清闲,索性每日上了朝之后便也不去议事殿了,而是直接回了荣王府。云浅月自然也乐于这样的清闲,每日里与容景窝在紫竹院养身体,兴趣好时二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荣王府的紫竹院日日飘荡出琴箫合奏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云浅月的轻吟浅唱,渐渐地,京中不少人都在荣王府紫竹院的琴箫刚响起时就跟着唱和起来。更有甚者跑去了荣王府的墙院外倾听。一时间因为二人的琴曲和音,天圣京城一改数月以来的压抑气闷,变得轻松热闹起来。走在大街上,还能听到从各府里飘出的歌声。甚至有人还在街上唱和两句,而京中的酒坊歌坊酒楼茶馆,更是飘扬出乐器和歌声。这样过了几日,夜天逸到没什么言语,夜轻染看不惯了,闯入了紫竹院。彼时,容景和云浅月刚弹奏完一曲,正盖了薄被躺在窗下的躺椅上晒太阳,二人偎依在一起,一人手里拿了一本书,见夜轻染闯进来,容景挑了挑眉,云浅月懒洋洋地看了夜轻染一眼。只见夜轻染短短数日瘦了许多,本来他之前一直忙于科举筹备之事,就十分劳累,再加上德亲老王爷突然病逝,他虽然也和云浅月一般对自己的爷爷表面顶撞,但心里一直敬重他爷爷,如今德亲老王爷突然急死,他心里沉痛比德亲王这个做儿子的还要重数倍,为他守了三日墓,回来病倒昏迷休息没两日便拖着病继续筹备迫在眉睫的科举之事,所以,相较于容景和云浅月将养了几日极好的气色来看,对比之下,他几乎不成人形。云浅月暗暗叹息一声,夜氏只出了两个大才可用之人,一个就是夜天逸,一个就是夜轻染了。如今夜氏的江山全然靠这二人顶大梁,不知道他们还能顶个几时?“弱美人,小丫头,我都要累死了,你们倒是会躲清闲!”夜轻染脸色不好地看着二人,“先皇大丧不满百日,爷爷才死不满十日,你们到兴起了琴箫靡靡之音。这是故意让我心里难受吗?”“人死如灯灭,死的人已经死了,没办法再让他活过来,而活着的人为死的人痛苦最是不智,你生前敬重皇上姑父,尊敬爱戴德亲老王爷,该你尽的忠尽了,该你尽的孝也没落下,这就够了。”云浅月动了动身子,摆摆手,“琴箫是雅事,百姓们被这些日子接连的事情弄得压抑,人人惶恐,就需要这样的放松一下,我们也是为了摄政王分忧嘛,不算什么大错,你这样闯进来,难道要将我们两个人抓进刑部大牢不成?”“恐怕抓不过来,京中的百姓们数以万计,天下的百姓们数以百万计。”容景温声道。夜轻染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木椅上,看着容景道:“有些人忙得睡不上两个时辰,有的人日日闲庭看花,惬意至此,弱美人,你也好意思!”容景扬眉,慢悠悠地道:“朝中如今大事除了粮草之事便是科考之事,有摄政王和染小王爷能者多劳,我自然乐于清闲。”“你这个丞相当得也未免太清闲。”夜轻染横了容景一眼。“这也是没办法之事,这两件大事摄政王不放心交给我来做,染小王爷心里清楚得很,又何必跑来这里诉苦?”容景声音慵懒,“若是染小王爷不抓我们进大牢,就赶紧去忙吧!否则摄政王该说你偷懒了。”夜轻染心中自然清楚这两件大事不能交给他,被堵了个无言,哼了一声,转头对云浅月道:“小丫头,你身体好些了吧?”“嗯,还好。”云浅月点头。“你去德亲王府一趟吧!劝劝我妹妹,她日日在房中哭,我怕她眼睛哭瞎了。”夜轻染提起夜轻暖有些烦闷不已,“谁说什么话她如今也听不进去,一心认准南凌睿了,非要去南梁不可。你最会劝人,也许能将她劝住。”云浅月忽然“嗤”地一声笑了,挑眉,“和着在你眼里我成了最会劝人了?我怎么自己不知道?”“你的优点多了,自己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夜轻染起身站了起来,“我妹妹就喜欢你,你说的话她都听。比如那日你们在送四皇子妃入皇陵回来之后说的话,我如今与她说不行,她便用你的话反过来说我。”云浅月想起那日她与夜轻暖说了一番话,没想到如今惹了麻烦了。“那日还说了什么,你记得清楚吧?小丫头,我对你的好你可不能忘了,别告诉我你不帮忙啊!”夜轻染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又对容景道:“别以为你真没有什么事情,科考的时候你是要在场的。”容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夜轻染出了紫竹院。云浅月看着夜轻染清瘦的背影走了个没影,回头对容景询问,“你说我要不要去德亲王府一趟?”话落,她见容景不语,又道:“那日我看到了我送给哥哥的那一对木剑有一把拿在夜轻暖的手中,而她喜欢了哥哥五年,说不想放弃,为了哥哥回来了京城,我便动了心软,想着哥哥若是喜欢她的话,也没准是一场姻缘。你知道的,我本来对外界的那些因素都不在意,什么国仇,什么家恨,或者谁与谁隔着跨跃不去的沟壑,在我的心里都抵不过两个人的喜欢。所以,便宽慰了她。如今看到不一样的洛瑶,和她的决然,而且也不知道哥哥喜欢谁,我到没了主意。不知道再该不该去一趟。”“你那不是宽慰,是鼓励吧?”容景瞥了她一眼。云浅月抿唇,有些后悔,“我本来不想插手哥哥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又找上了我。心软真是最要不得。”“夜轻暖也姓夜,身体里流着夜氏的血液,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最是清楚。即便你不心软鼓励,她既然下定决心从暖城回来,就不会轻易放弃。”容景淡淡道。“七公主也姓夜,她喜欢了容枫十年,不是也放弃了?”云浅月蹙眉。“七公主不同,她见证了文伯侯府那一场灭门血案,清楚地知道与她身上的迷香有关,更清楚地知道给她放迷香的人是她的母妃,她若是不伪装痴傻,明妃怕是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了,但她毕竟是明妃的女儿,毕竟是害死文伯侯府满门的人,容枫不牵连她,已经是最好,她知道自己再不能求更多,所以,才放弃,选了云离。”容景温声道:“彻底放弃容枫,发现了云离的好,如今便与他一心一意。这与夜轻暖不一样,她虽然多年离开京城,身在暖城,但是毕竟是德亲王府的小郡主,德亲王和王妃的爱女,在暖城衣食无忧,不曾真正受过苦,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样说我即便去德亲王府一趟,也没用了?”云浅月问。容景“嗯”了一声。“那算了,还是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去。”云浅月重新靠进容景的怀里,“我以前没发现洛瑶的好,如今发现了,便也和爹娘一样,想要哥哥娶的人是她。万一夜轻暖若是去了南梁,而哥哥真正喜欢的人是她的话,那么比起来洛瑶,两个人还真是麻烦得多了。况且,夜轻暖虽然天真,但我总感觉这天真是蒙着一层纱的,万一对哥哥不利,我岂不后悔?说来也可笑,我以前一直自负觉得没有什么人是我看不透的,因为我心理学修了满分。可是如今一个夜轻染让我看不透,他这个妹妹竟然也是让我看不透的主。难道说德亲王府的人都是让人看不透的?有这样的说法吗?”容景眸光微闪,笑了一下,“可以去一趟德亲王府。”“嗯?”云浅月仰脸看着他。“我陪你去!”容景温声道。云浅月眨眨眼睛,“按照夜轻染所说,去劝说夜轻暖放弃去南梁?”容景笑着摇头,“有时候距离面纱最近,才最容易揭开面纱。你不是觉得她的天真是蒙了一层面纱吗?那就去揭开试试。”“感觉而已!我那日也试验过了,实在找不出伪装的痕迹。”云浅月道。“那就是与生俱来的!与生俱来的面纱才更要去揭开。”容景站起身,伸手拉起她。云浅月也跟着站起身,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二人出了紫竹院。荣王府门口,弦歌已经备好马车,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向德亲王府行去。车上,云浅月忽然想起刚刚提到的明妃,问道:“明妃查到下落了吗?”容景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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