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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1页)

  绿枝一愣,看向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蹙眉,“你要想种牡丹,我吩咐人给你从别处找就是,为何要搬荣王府紫竹院的牡丹?别告诉我你为了念着谁。”  云浅月淡淡道:“反正荣王府也废了,荒园无主,既然是无主的牡丹,我们收了又何妨?再说天圣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算是天子脚下,算是皇上的,既然是皇上的,你这个皇家的帝师拿了也就拿了,拿到皇宫,又不是拿去别去,谁会反对?况且牡丹就是花而已,它又无罪,不至于牵扯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也犯不着因花而念着谁。若是念着的话,我该念着的人是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天下是皇家的,牡丹花若是长在皇宫又有什么稀奇?”  上官茗玥闻言忽然一笑,点点头,扬起唇角道:“说得有理。”话落,他对绿枝挥手,“去搬吧!将荣王府紫竹院的所有牡丹都搬来。明日大婚之前,我要看到这皇宫牡丹盛开。”话落,他又补充道:“顺便去告诉皇上,就说早先准备的大婚事宜一概取消了,我要在荣华宫盛开的牡丹里行大婚之礼。”  “是!”绿枝恭敬地带着人出了帝寝殿。  上官茗玥一身大红锦裳昨日里带着云浅月从灵台寺回宫的消息同样传出了天圣京城。有文人墨客看到二人共成一骑的一幕,当即失声言道,“谁家红裳如火染九天之云,天下独独上官帝师一人绝代,当得一个艳字。”  这一句话一夕之间传了出去,哪怕天下多少人未见上官茗玥的红衣艳华,也可以想象该是何等的瑰丽夺目。  京城的百姓依然热度不减,在谈论昨日二人般配之事时,宫中又传出消息,浅月小姐想在宫中种牡丹,上官帝师冲冠为红颜,竟然派人前去了荣王府移走紫竹院的牡丹入皇宫。  这一消息传出,京城的人瞬间沸腾了。  多少人知道,曾经景世子为浅月小姐遍寻天下珍奇的牡丹名品,种植在紫竹院。里面有一株并蒂牡丹,开得尤其艳华。事情过去不过数月,荣王府人去楼空,成了荒园,如今牡丹要移去皇宫。一时间百姓们有人道可惜,有人道正好,各说分坛。  绿枝带着人去荣王府,打开荣王府的大门,直奔紫竹院。  进入紫竹院后,发现荣王府一切依旧,独独少了紫竹院一院子的牡丹。地面泥土松软,微带湿意,显然被人刚刚99999挖走不久。  绿枝站在院子看了片刻,没看出任何异样,连半个脚印也没有,院中各处已经长了青草,连房檐都有蜘蛛结网,门窗都落了一层灰,显然许久未曾有人住过或者来过,可是一院子的牡丹花不翼而飞,她压下惊异,带着人出了荣王府。  绿枝回到皇宫,将荣王府所见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上官茗玥和云浅月。  上官茗玥“哦?”了一声,狭长的眉梢挑起。  云浅月闻言神色淡淡,对上官茗玥道:“既然荣王府没了牡丹,那你就给我另找别处的牡丹吧!”  上官茗玥点点头,对绿枝吩咐,“出去找,午时之前,一定要带回来百株牡丹。”  “是!”绿枝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浅月转身回了内殿,上官茗玥向荣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转身跟着回了内殿。  荣王府牡丹不翼而飞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同时,绿枝带着人将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见谁家种一株牡丹。  夜轻染得到了消息,当即下旨,命令御林军统领带着人方圆五百里搜寻牡丹。御林军出动上万人马,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搜索。早先有几家牡丹园,可是如今前去查找,都一株牡丹也无。很多早先种植牡丹的地方都是崭新翻湿的泥土,显然也如荣王府一样,被人先一步挖走了。  上官茗玥所说的午时之前不但没拿到百株牡丹,午时已过时,一株牡丹也无。  消息传到皇宫,上官茗玥闻言忽然一笑,邪肆狂妄再次爬上眉眼,他凑近云浅月,扬着眉梢问,“一株牡丹也无,怎么办?”  云浅月忽然失了兴趣,淡淡无所谓地道:“别人种的牡丹,总归是别人的。没有培根,我们就种种子。今日不见牡丹开花,明日不见牡丹开花,三年后,难道还看不到牡丹开花?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大婚的又不是一日,而是一生。”  上官茗玥闻言忽然双手击掌,大笑道:“好!就听你的,我们种它百株种子。别人培育的牡丹怎敌得过我们亲手种植的?”话落,他对绿枝吩咐,“去找种子,这个总有吧?别告诉我你找不来。”  绿枝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两个时辰后,绿枝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地禀告,“帝师恕罪,浅月小姐恕罪,京城方圆五百里不见牡丹,亦无人手中有牡丹的种子。”  上官茗玥眯起眼睛,如玉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抚摸手中的玉扳指。  云浅月忽然一笑,没什么情绪地道:“方圆五百里没有就继续往外找,天圣大陆没有就去东海找。天下总有牡丹的种子。我便不信它能绝迹。”  绿枝看向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似乎怒了,脸色难看地挥手吩咐,“还不快去找!”  绿枝连忙应声,转身退了出去,她刚走到门口,正碰到容枫走来,拦住她对里面道:“不用去找了,我手里有牡丹的种子。”  上官茗玥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眸锁住容枫,“原来是枫世子,来得好及时啊。”  容枫笑了一下,绕过绿枝走进来,不答上官茗玥的话,对云浅月温声道:“月儿忘了吗?曾经你说牡丹花最是娇贵,要试试天雪山养不养得活牡丹,于是就种下了一颗种子,那时候要我日日帮你看护,我哪敢懈怠,便听你的日日养护,后来果然养成了,开花结子。我便留了下来。”  话落,他伸手将一个陈旧的香囊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得露出温暖的笑意,浅浅的,却分外柔美,对他责怪道:“那时候文伯侯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我怕你没了生机,故意弄了一株牡丹和一个小老虎陪着你,没想到两个都被你养得很好。我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事儿,如今你有这个种子正好,免得到处去找了。”  容枫笑了笑,语气温暖,“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去年我回京的时候,就与你说过,从今以后你喜欢谁,我就和你一起喜欢谁,你讨厌谁,我就和你一起讨厌谁。这句话依然如去年,到老到死不更改。”  云浅月本来淡得没了味道的眼睛瞬间染上一层水雾,她自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到老到死都忘不了那时候容枫说这句话的神情和语气。  可惜,她错过了何其之多的情谊,而选择了一条最艰难荆棘的路。  幸好,如今还有人站在原地,对她一如往昔。  二人一时间都没了话,似乎都回忆起了曾经,无声胜有声。  上官茗玥深深地看了容枫一眼,忽然照着他肩膀给了他一拳,容枫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他狂妄地一笑,和善异常,“枫世子不简单啊,能在浅浅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果然都有过人之处。本帝师小看你了。”  容枫即便挨了一拳,眉头也不皱,对上官茗玥含笑一礼,“帝师过奖了。”  “走吧!你拿来种子有功,陪我们一起去种牡丹吧!本帝师稍后要好好谢谢你,若没有你,本帝师这个大婚心情定然好不起来。如今嘛,心情好得很。”上官茗玥伸手拉上云浅月,对容枫不客气地招呼。  容枫点点头,含笑跟上。  三人如老朋友一般,一路闲话着向荣华宫走去。  来到荣华宫门口,夜轻染正站在宫门处,见三人来到,他笑了笑,“朕也参与,帝师、浅月小姐、枫世子,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皇宫可是皇上的皇宫。”上官茗玥秉持多一个人两个人无所谓的神情。  云浅月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夜轻暖以前对她的好和不好,早已经归于前尘。如今再见到,她也再生不起那么多那么鲜明的喜恨,有的只是寻常的平静如水。  荣华宫自从先皇后太后大限之后,便被夜轻染下旨封锁。  今日宫门打开,里面干净无尘,宫内没有半丝杂草,只有院中被刚刚翻新的尘土。显然是他得到云浅月要在荣华宫种植牡丹,命人才打扫翻新的。  云浅月看着荣华宫,想起关闭了她太姑姑和姑姑们一生的牢笼,今日看来,也没那么面目可憎。无非是一座宫殿而已,宫殿何罪之有?如今想来,该有罪的不是宫殿,而是她们所爱的男人们。  夜氏再可恨,如今反过来想,也不如荣王府的男人可恨。荣王府的男人用云王府一代代女子的自由和爱情,换得了天下百姓的推崇。他们的心被套上了枷锁,锁住的不止是自己,也是爱他们的女人。  子民之幸,可是女子何辜?  历代云王府的女子何辜?  “帝师昨日带她去灵台寺烤鱼了?”夜轻染见云浅月看着荣华宫翻新的土地半响不说话,平静地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绪,他对四下打量的上官茗玥开口,打破沉静。  “她说比你烤的鱼好吃多了。”上官茗玥一副拽拽的神情得意地道。能得到云浅月如此夸奖,仿佛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  夜轻染愣了一下,威仪的面容忽然划开一道裂痕,外表固守自封的某些东西破碎,他看向云浅月,笑意多了丝去年时候的洒脱,“小丫头,你还记得我去年给你烤鱼时的味道?”  云浅月收回思绪,对他笑了一下,“自然记得。”  夜轻染眸光动了动,低声道:“我以为你早忘了。”  “我这个人没别的长处,会记住该记住的,不会忘记不该忘记的。当然,该忘记的也不会再记得。”云浅月抬眼向天空看了一眼,两只飞鸟相携飞过,她收回视线,对他道:“我再不是以前的云浅月,你也不是以前的夜轻染,我要嫁给上官茗玥了,你是皇帝,他是帝师,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一笑泯恩仇吧!”  夜轻染面色残留的某些东西忽然散去,眸光由眸底深处刻画出浓浓的印记,一时间不知是不想说话,还是说不出什么,只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挑了挑眉,见他许久只看着她不答话,她将种子从香囊里倒出来,分出四份,一份给上官茗玥,一份给容枫,一份塞进夜轻染手中,一份留给自己。之后,当先种在了才翻新过的泥土里。  容枫看了夜轻染一眼,跟随云浅月一起种下种子。  上官茗玥忽然从手中弹出一颗种子,打向夜轻染眉心,夜轻染似乎察觉不到,看着云浅月竟然连躲也不躲了。眼看那颗种子要打中他,云浅月忽然出手接住那颗种子。  上官茗玥一击失手,瞪了云浅月一眼,莫名地发恼道:“什么人都一笑泯恩仇吗?怪不得你总是……”  他话音未落,外面冲进来一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心疾首地道:“皇上,上官帝师,大事不好了,八百里加急,云老王爷他……”☆、第五卷定乾坤第五十一章滟冠群芳众人都看向签文。只见签文上面画了一株干支梅,写着“去也难留”四个字,下面篆刻了一句小诗,“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七公主身子一震,刚刚稍好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云离拿着签文的手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轻轻地抖了起来,签文在他手中轻轻摇颤。云浅月蹙了蹙眉,心下暗叹这签文的准确,偏头看向上官茗玥,他也同时偏转头,用一副“我的签文果然准确吧?”的神色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表扬,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上官茗玥弄了无趣,收起表情。“七姐姐,签文说难留,又不是不能留。这解花签虽然说是九仙山的师祖开了光的,但神佛也有误人的时候。不一定准确的。”夜轻暖握住七公主的手,挨着她轻劝。七公主此时连勉强的笑也笑不出来了,她想站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眼中蓦地染上一丝悲凉,身子也如云离的手一般,轻轻颤抖起来。夜轻染也适时地劝说,“签文而已,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莫要真伤心,免得伤了身。”云离此时定下神,看了众人一眼,放下签文对七公主宽慰道:“签文而已,又不是既定的事实,皇上和小郡主说得对。别伤心了。”七公主也勉强定下神,掏出娟怕,抹了抹眼睛,苍白的脸色歉意地看着众人道:“我和夫君不如不来,来了打扰了皇上、帝师、妹妹、小郡主、枫世子的雅趣。从怀了孩子便受不得半丝不好,见谅了。”容枫温和一笑,“七公主也知道是雅趣,不过玩事儿而已,不必太当真。有时候枯木逢春也未可知。”七公主脸色缓和一些,点点头,拿过签文看了一眼,说道:“抽到此签者,右者之右者与之共饮一杯。”她抬起头,看向她的右边,是夜轻暖,夜轻暖的右边是容枫,她终于露出笑意,似乎解脱一般地怅然道:“枫世子,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就盼着有朝一日你我对饮一杯,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容枫愣了一下,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我只喜欢夫君一人,那些前尘往事,埋在我心中执念最深的也不过是年少不知事时的一个名字而已。今日借此得偿所愿,也算是了了心结。”七公主话落,转头对左边的云离笑道:“夫君,不会介意吧?”云离笑了笑,“枫世子是举天下难得的秀逸人物,自然我不能比。你也说是些旧时之事,自然无需介意。”七公主点点头,端起酒杯,对容枫道:“枫世子,请吧!”容枫看了云离一眼,也端起酒杯,笑着道:“公主能嫁给云离世子,是你的福分,容枫曾得师傅算命,福运浅薄。自然受不得公主厚爱。”七公主忽然黯然地道:“这话说得也当准,当年若不是我喜欢你,也不至于让母妃钻了空子利用我,以至于文伯侯府一门倾覆。”话落,她见容枫神色平静,没有怨恨责怪她之意,她心下一宽,低声道:“你不怪我,我当高兴。”容枫淡淡道:“文伯侯府该当一劫,你那时不过几岁。原也怨不得你。不必说了。”七公主也知道再说这些无用,但今日总算了了她心结。即便她心里早已经看开,但还是难免不被以前那些根植入她灵魂的东西左右,她笑了笑,轻轻对容枫举杯,不再说话。容枫也轻轻举了举杯。二人齐齐抬手,一饮而尽。“隐者抽签,枫世子,该你了。”夜轻暖提醒容枫。容枫放下杯子,拿起签筒,轻轻晃了晃,须臾,从里面掉出一支签,他翻开,看了一眼,忽然一笑,“师傅说我一生福运浅薄,我刚说完,这签文便说我福运可转,这该是做不得准的。所以,七公主该宽心,好的差的,无非是个玩事儿而已。”七公主探身看去。几人也同时看向签文。只见签文上面画了一株月季,写着“否极泰来”四个字,下面篆刻了一句小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上官茗玥忽然笑了,深深地看了容枫一眼,语气有些辣味地道:“枫世子得的这首小诗有意思。我看不见得是不准。”话落,他搂住云浅月的纤腰,柔声问,“浅浅,你说是不是?”云浅月推开上官茗玥,看着那签文笑得温暖,对容枫道:“月季别名长春花。雪山老头半吊子的算命,如何能做得准?你后半生无忧了。”“那就借这支签文的吉言吧!”容枫也不纠葛,笑着道。“抽到此签着,大悲转大喜,自饮一杯。与坐者抽一签续解他人。”夜轻暖也跟着笑道:“枫世子这签的确有意思。”容枫端起酒杯,自饮一杯,之后拿起签文,如早先的砚墨一样,抽当了摇签者。须臾,一支签指向上官茗玥。他笑道:“上官帝师,论到你了。”上官茗玥挑了挑眉,接过签筒,不同于别人的轻摇,他猛地抖手摇晃了一阵,须臾,掉出一支签,他还没动手,云浅月先伸手帮他拿到了手中。他瞪了云浅月一眼,“这么手快做什么?”云浅月不理他,拿过签文打开给众人看。众人包括夜轻染,自然都好奇上官茗玥的签文,数双眼睛都凑了过来。只见签文上画了一株玉兰,写着“明月争辉”四个字,下面又篆刻了一句小诗,“整顿乾坤事了,归来虎拜龙庭。”夜轻暖看罢顿时唏嘘一声,“这句到也真符合上官帝师的名讳和寓意。尤其是虎拜龙庭四个字,哥哥是龙,他是帝师。”夜轻染并没有说话。云浅月心思动了动,也并未言语。“是呢!上官帝师有大才,这个签文也好。如今天下间,有几人可以与上官帝师争辉?”七公主似乎活泼了过来,也笑着道。云离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压了下去。容枫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神色莫名,他同样没说话,上官茗玥从云浅月手中拿起签文,嗤了一声,扔下签文,不屑地道:“本帝师一个月抽好几次签,次次抽到它,看着都烦了。”话落,他径自道:“上下首陪饮一杯,上首者抽签一支。”“帝师的上首者是哥哥,下首者是云姐姐。”夜轻暖笑着道。夜轻染端起酒杯,云浅月也端起酒杯,上官茗玥看了上下首二人一眼,莞尔一笑,“这签最讨厌,我明日大婚,这鸳鸯酒不是该一个人喝吗?”“帝师自己抽的签,难道要怪朕这个多出来的人了?”夜轻染笑着挑眉。“明日再我们二人喝也一样。”上官茗玥哼了一声,端着酒杯与二人碰了一杯。三人一饮而尽。轮到夜轻染抽签,他漫不经心地晃荡了几下,掉出一支签文,他打开看了一眼,忽然笑道:“朕有朝一日见到九仙山的祖师,一定要向他好好说理一番,这签文果然不准。”几个人抬眼看去。只见签文上画了一株芙蓉,写着“九重宫阙”四个字,下面篆刻了一句小诗,“春风桃李花开日,又是一年美人垂。”“这首诗好怪异。”夜轻暖疑惑地看着那支签文。“这如何不准了?我看很准啊!”七公主看着签文径自解析道:“皇上是九五之尊。春风桃李代表后宫三千粉黛,如今说的正是他该选秀了,垂帘美人,这是正理,天圣不能无后无妃无嫔不是?”夜轻暖忽然笑起来,“这样解释也对。”话落,她问向云浅月,“云姐姐,你说是不是这样解释?”云浅月有些好笑地道:“这就待有朝一日你哥哥去九仙山问问九仙山的师祖了。我也说不准。美人垂倒是应该有的。”“小丫头,你皮紧了是不是?竟然敢取笑我!”夜轻染恶狠狠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取笑你的又不止我一人,你拿我出什么气?”夜轻染轻哼一声。夜轻暖微微讶异地看着二人,她从没想到她哥哥和云浅月还有朝一日能有如此谈笑的一幕,哥哥的脸上有多久没看到这种恶狠狠的表情了?云姐姐有多久在哥哥面前没有卸下那种紧绷有这种放松的表情了?她收了笑,想着定是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让二人之间缓和了。上官茗玥大笑了一声,道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几人一愣。上官茗玥也不解释,看向签文下面的注释,说道:“先自饮三个,在座所有人陪饮一个。在座若有至亲可由至亲抽一签,无亲者,再可自抽一签。”话落,他看了夜轻暖一句,“夜小郡主扰了你哥哥的美人梦了,若无你,他可再来一签。”夜轻暖立即站起身,“那我现在就走。”夜轻染一挥袖,她顿时坐下,夜轻染无所谓地笑道:“玩乐而已,瞎当真什么?我先自喝三个。”话落,他一手端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三杯酒转眼喝尽。上官茗玥道了声,“好!”“该你了!”夜轻染将签筒扔给夜轻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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