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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页)

另一个人叹息地道:“可惜了当初景世子铺陈了万里锦红,我家的那娘们当初还偷偷地捡了一块红绸收进了柜子里,说将来给儿子娶了媳妇后,可以传给他们,说什么借点儿喜气儿,也好和和美美。”“我家的也剪了,想想去年,那一场大婚,现在还觉得甚是喜庆。”又一人叹道。“这就叫做风云变幻,世事难料。那说书的说的,戏本子上写的,都是怎么说来着?叫做不是姻缘,怎么闹腾,也是劳燕分飞。”一个人道。“当今皇上早就喜欢浅月小姐,浅月小姐未和景世子大婚前,也对今上有着情谊,后来因为景世子,二人拔刀相向,浅月小姐嫁入了荣王府。两个月前,浅月小姐作为出征南梁的大将军,还是皇上亲封,后来夺了凤凰关,景世子据说去了十里桃花林,就在那时,事情急转直下,景世子在十里桃花林反戈,杀了安王,浅月小姐为了安王与其决裂,写了和离书,如今入住了荣华宫。”一个人一边分析一边道:“这追究起原因来,是否可以说浅月小姐本来就是当今皇上的人?她明里喜欢景世子,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皇上?但是为了引出景世子的身份,假意与景世子和好?以求令他真归顺?但是发现他连安王也杀了,决心收服慕容氏已失去的江山,才与其决裂,回京相助皇上?”众人闻言齐齐一惊,都看着那开口之人。云浅月也抬眼扫了那人一眼,发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稀松平常,没什么特别。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不可能吧?当初浅月小姐为了嫁给景世子,连先皇都对抗,几次险些被先皇杀了,后来怒毁龙椅,挥剑杀当今皇上,险些要了当今的命,她对景世子怎么能是假的?”一个人反驳道。“真真假假,哪里分得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才迷惑了景世子。”一个人道。另一个人忽然有些气愤地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因为有她,天下这些年就没清静了。黎民百姓受苦,西南战乱波及千里,不是发水就是干旱,还有大雪封山,遍地灾情。这就是天降灾星的兆头,依我看,她就是个灾星。”此言一出,众人想起这连年的灾害,都叹息地点点头,联系云浅月这些年一直传扬天下的名声和屡次出现从不平息的事端,纷纷觉得有理。不少人顿时将红颜祸水挂在了嘴边。夜轻染本来还有意思地听着,忽然听着众人的话语变了味道,他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腾地站起了身,刚要开口,云浅月忽然拿筷子按住了他的手。夜轻染要冲口而出的话顿时卡主,看向云浅月。云浅月对他笑笑,“你不是觉得有些意思吗?何必动怒?”夜轻染张了张嘴,忽然懊恼,扔下筷子,伸手拽起云浅月,“走,不吃了!”云浅月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不再吃也无所谓了,于是随着他起身。她被骂做红颜祸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初她和容景表白心迹摆明车马的时候,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她配不上容景,为了他和先皇抗争的时候,先皇对荣王府打压,容景屡次称病不出,无数人骂她红颜祸水,有辱了景世子才华,她还不是该如何就如何?依然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红颜祸水这样的话听得太多,没道理以前听得,如今就听不得了。夜轻染的动作太大,惊动了临近几桌的人,都齐齐向他们看来。夜轻染走到一桌旁边,忽然抬脚踹了一个人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脚,那人正是刚才起头将祸水儿子引到云浅月身上之人,他不妨,即便他防备,坐文弱书生打扮,也抵不过夜轻染一脚,顿时椅子噼里啪啦碎成一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被木头碎屑扎在屁股上,疼得“啊”地叫了一声。夜轻染看也不看那人,像是解了恨一般,向外走去。众人都惊呆了,一时无声,只听到那人大叫声。在夜轻染刚要走出门口时,一个人忽然大声道:“这位兄台,请留步。”夜轻染见有人喊他,停住脚步,看着喊住他的人,只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打扮的人,与那被他踹到地上同样书生打扮的人紧挨着,显然是关系较好。他挑了挑眉,板着脸道:“何事?”他板起脸来,即便衣衫因为风尘不再华丽,但依然威仪天成。那人被他瞬间散出的气势一惊,但还是有着书生的骨气和傲气,对夜轻染道:“劳烦这位兄台为我家仁兄道歉,摔了人就想这么走了,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道歉?”夜轻染冷笑,“他随意污蔑人难道还不准许我看不惯摔了他?”那人一愣,“这位兄台哪里话,我家仁兄何曾污蔑人了?”地上那一位似乎也不解他哪里招了仇恨了,不过是随意妄谈几句而已,闻言也不顾坐在地上丢人,挣扎着站起身,一副要理论的架势道:“对啊,在下哪里污蔑人了?”“我就告诉你哪里污蔑了人!”夜轻染冷峭地看着他,沉声道:“云王府浅月小姐,六年前,帮助七皇子平息了北疆动乱,协助七皇子治理北疆,修河堤,筑水坝,开垦梯田,北疆六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降大雪,不封北疆之山,天降大雨,不淹北疆之土,北疆天地丰收,再不见路有冻死骨。五年前,燕河口发生虫灾,她前往京城御药房盗药熬汤救济燕河口万人性命,险些被先皇关入天牢。四年前,兰城鼠疫,万人的城池,鼠疫一旦散播,便危及社稷,先皇本想对兰城封锁,万人坑埋,是她冒大不讳偷跑去皇室祖祀,请出了始祖皇帝的帝王策一书,以开头第一句话要求历代帝王爱民如子威胁,才打消了先皇念头,保下了整个兰城上万人。三年前……”“行了,别说了!”云浅月打断夜轻染的话,再说下去,她都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应该被百姓们供起来,流芳百世。夜轻染住了口,恼怒道:“凭什么你做了这些,还不被人知道?让人说你红颜……”云浅月甩开他,淡淡道:“你愿意在这里说就在这里说吧!我不陪你了。”话落,不再理会他,转身出了酒楼。夜轻染见她离开,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两个书生都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也懒得再待下去,瞪了二人一眼,转身跟着云浅月走了。砚墨自然跟随在二人身后。一行三人离开,酒楼内满堂人都静了片刻,仿若无人。过了片刻,一个人忽然道:“那个人像不像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众人心里齐齐咯噔一下,有两个人立即道:“像!”过了片刻,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老者道:“什么叫做像?那明明就是浅月小姐!”他话语肯定,众人都像他看来,他恼怒地看着那几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道:“你们这帮子年轻人,就知道酒饭之间胡谈乱论,听说西南千里被战火波及百姓们流离失所的苦了吗?短短时间,是云王府浅月小姐监国派人治理西南,才很快就恢复了春种,这一举动,你们可知道救了西南多少人?那可不是一万两万,也不是十万二十万,而是几十万人……”夜轻染走出不远,正好听到那老头的话,郁气散去,露出笑意。云浅月耳力极好,自然也听到了,面色没什么情绪,牵过马缰,翻身上马。走了一段路,夜轻染忽然问,“小丫头,有一句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为了什么?”☆、第五卷定乾坤第六十二章以身殉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为了什么?  云浅月骑在马上,忽然恍惚。从出生到至今,十六年,她都记不清自己以身赴死再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了。  夜轻染看着她,见她恍惚地看着前方,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云浅月脸上的恍惚褪去,淡淡道:“不为了什么,只为了活着。”  夜轻染握住缰绳的手微微一紧,“活着?”  云浅月点点头,“卸掉包袱,换一个新生的活着而已。”  “卸掉云王府嫡女的包袱?”夜轻染询问。  云浅月偏头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淡淡道:“云王府嫡女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我说的包袱,是那些信念、大义、禁锢灵魂的东西。”  夜轻染似乎有些懂,低声道:“我的出生就被背负上的包袱,皇伯伯以前一直说,我是为夜氏而生。也就是你说的禁锢灵魂吧!”  云浅月忽然一笑,“你是夜轻染,才有这个包袱,当你不是夜轻染的时候,包袱什么的也就不是了。”就如她曾经是李芸,后来不是,有些东西,也就随着她消失而消失了。  夜轻染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打马向前。  云城距离天圣京城路程临近,道也好走,申时一刻,三人来到了京城。  今日,京城未到落锁的时间,便城门紧闭。云浅月勒住马缰,向城上看了一眼,发现守城的士兵都系了一条白布,整个京城这个时辰也该是热闹的,但是今日分外肃穆。她收回视线,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自然也主意到了城门的情形,勒住马缰,脸上露出沉重的情绪。  砚墨从后面上前一步,拿出令牌,高声喊,“皇上回城!开城门!”  城门的守城士兵自然也看到了城外的三人,连忙打开城门,齐齐跪倒在地上。  夜轻染当前走入,对一名守卫沉声询问,“城中出现了什么事情?”  那名守卫低着头不敢抬起,“秉皇上,德亲王他……薨了。”  “什么?”夜轻染面色一变,声音徒地拔高,端坐在马上的身子晃了晃。  云浅月也是一怔,她离开时,德亲王还好好的,如何能这短短时间就薨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夜轻染声音蓦然寒下来。  守城的人骇得身子一颤,连忙摇头,“小的也不知,只听说德亲王今日下了早朝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未曾救过来……”  夜轻染只觉眼前一黑,就要栽落马下。  云浅月伸手扶了他一把,沉静地道:“你别急,我们先去德亲王府看看。”  夜轻染面上露出痛色,抿着唇点点头。云浅月放开手,他催马向德亲王府冲去。  从东城门到德亲王府,一炷香的时间,而他们三人才用了不过片刻。  京城的大街上,云浅月主意到,家家门前都栓了一个白条,街道无人,与以往每次京中有丧事一样,整个京城都沉暗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德亲王府门口,聚集了许多马车,府内哭声一片。  夜轻染来到德亲王府,扔了马缰,大步向里面走,德亲王府的人以及前来凭吊的人见到他,都连忙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  夜轻染仿若未闻,大步流星冲向府内。  府内正前院已经搭建起了的灵堂,一具上好的棺木摆在那里,但是灵堂前无人,哭的人都在后方,显然德亲王的尸体还在内院屋中,未曾抬出装棺。  但搭建起灵堂这个事实,已经让夜轻染红了眼。  云浅月跟在夜轻染身后,打量着前来的人和府内的一切,见云离和冷邵卓跪在文武朝臣中,脸色沉暗,没见到容枫,她从二人脸上扫过,二人似乎有所觉,抬起头来看她,齐齐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完好,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云浅月来到二人身边,二人也正站起身,她低声问,“怎么回事儿?”  云离低声道:“据说是心血劳损太甚,日积月累,不得调理,不堪重负,才早薨了。”  冷邵卓点点头,“是这样,德亲王从先皇大去之后,一直身体不好,勉强支撑着,今日收到消息,听说皇上得救回京了,还很高兴,谁知道下了朝,便人事不省了,没等容枫开药,便撒手人寰了。”  云浅月抿了抿唇,“容枫呢?”  “如今在内院!德亲王妃拉住枫世子,求他救德亲王,他被拦住。”冷邵卓道。  云浅月点点头,见夜轻染向内院而去,她也继续抬步跟了进去。  来到内院,只见跪了整整一院人,院内哭声一片,德亲王府一脉,根系庞大。府中内卷,数百人之多。  云浅月绕过众人,跟着夜轻染进了内屋。  屋中,德亲王妃跪在地上,抱着容枫的腿,哭成了泪人一般,几乎看不清他的样貌。容枫脸色沉痛,神色无奈,大床上躺着无声无息的德亲王。  “父王!”夜轻染冲进了屋,大喊了一声,语气是痛失至亲的沉痛。  德亲王妃听见夜轻染的声音,顿时惊醒,立即松开抱住容枫的腿,转而抱住刚进屋的夜轻染,“染儿,快救你父王,你父王没死,他怎么可能死了?他今早出门还好好的,说了你半天,他怎么可能说扔下我们不管就不管了?”  夜轻染被德亲王妃绊住,低头看着她,弯下身,将她扶起来,点头,“我这就看。”  德亲王妃立即拉着他来到床前,夜轻染看着床上躺着的德亲王,颤抖地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鼻息,须臾,又颤抖地给他号脉,片刻后,忽然一滴泪滚落,砸在了德亲王手上。  “染儿?你父王……你别告诉娘他真的……娘不相信……我不相信……”德亲王妃猛地摇晃夜轻染手臂,声泪俱下。  夜轻染忽然跪倒在床前,将脸埋进德亲王手中。  德亲王妃不得不承认事实,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屋中弥漫着沉重的死气,夜轻染哭得无声。  云浅月和容枫站在屋中待了片刻,二人对看一眼,齐齐走出了门。也许因为夜轻染回归,院中的哭声小了下去,有些人不敢哭了。都垂着头,连头也不敢抬。  云浅月看着精致的德亲王府,不比皇宫差多少。德亲王府百年来,最得皇室器重依仗,这一代,更是将江山相托付。如今德亲王死了,夜轻染虽然立了,但是这根系总归是要动一动的。  她也没想到德亲王死得如此突然。  容枫看着云浅月,见她气色不太好,低声道:“你先回皇宫休息吧!德亲王的身体一直是皇上开药方调理,他其实心中有数,他熬不了多久的。如今虽然是急了些,但也算不上多突然。”  云浅月摇摇头,“我送德亲王一程吧!除去他们夜氏的为人不仁,他们还是有令人敬重的东西。我没威胁他儿子的时候,德亲王以前在老皇帝那里还是保了我很多次的。人皆爱子,为父无过。”  容枫点点头,不再多说。  二人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夜轻染从屋中走了出来,双眼通红地看了二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容枫身上。  容枫对他道:“我已经尽力,当时救无可救。”  夜轻染沉痛地点点头,容枫口中,也从无虚言。他闭了闭眼睛,对德亲王府大管家吩咐道:“准备装棺。”  大管家抹着泪点头。  不多时,夜轻染又转回房间,为德亲王亲自换了新衣,亲自抱着他出了主屋,前往灵堂。一众人都跟随着他来了灵堂。  夜轻染99999刚将德亲王放入棺木内,德亲王妃从昏迷中醒来,踉跄地追了来,拦住夜轻染。  夜轻染看着德亲王妃,见她几乎不成人形,他心下难受,软下口气道:“娘,父王去了,你还有我。”  德亲王妃仿佛没听到,颤抖地摸着德亲王的脸。  夜轻染不忍她如此,对一旁的内侍吩咐,“来人,将王妃送回去休息。”  有内侍立即上前,要将德亲王妃搀扶走。  “我不走!”德亲王妃忽然大喝一声,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从夜轻染手中一把夺过德亲王,抱着他坐在了地上。  内侍不敢再下手,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对内侍摆摆手,不再阻止德亲王妃。  德亲王妃抱着德亲王如疯了一般地不顾四下的人,开始说着他们相识到如今二十多年的岁月,在场的老臣们有的受不住,也不由得跟着她落泪。  云浅月看着德亲王妃,她嫁入德亲王府后,先后生下夜轻染和夜轻暖,一对儿女都被选中成为皇权的培养人,她因为生夜轻暖,大出血,再不能生,痛不欲生,德亲王答应她,为了补偿她一对儿女不在身边教养的代价,他的其她娶进门的侧妃侍妾,一律再不留下子嗣,德亲王府只一个小王爷,一个小郡主。二十年来,德亲王也信守承诺,再无儿女所出。德亲王妃虽然心下伤痛,无儿女环绕,但是得了德亲王厚待,府中女人再无子嗣,他的儿子是小王爷,是未来的皇上,她的女儿是德亲王府的小郡主,夜氏暗凤,她在德亲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当得独一无二,从来没有德亲王宠妾灭妻的传闻出现,德亲王也一直对她给予敬重。  一个时辰,所有人都陪着德亲王妃,听着她叙叙的话。  一个时辰后,她的眼泪似乎流干了,忽然止住话,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夜轻染。  夜轻染忽然跪下,握住德亲王妃的手,沙哑地道:“娘,你还有我,还有妹妹,妹妹如今还没回来……”  德亲王妃仿若不闻,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似乎要将他看个够。  夜轻染心下忽然生出不好的感觉,抓住德亲王妃两只手,紧紧地扣住,不停地道:“我会听您话,我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我……”  德亲王妃忽然向站在一旁的云浅月看来,打断他的话,开口道:“浅月小姐!”  云浅月触到德亲王妃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太过复杂,让她一时间看不清,她不动声色地点头,“王妃!”  德亲王妃看着她忽然笑了,“兜兜转转,我就知道你终是会回到皇宫……”  云浅月心思一动,看着德亲王妃。  德亲王妃忽然挣开夜轻染紧攥着她的手,对云浅月伸出手,“过来!”  云浅月站着不动,对于德亲王妃,或者对于这京中的命妇,她几乎从不怎么接触,尤其是此时此刻,不明白德亲王妃寓意,更不会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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