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围观群众的视角中。方云深既然本来就没多少需求,还能做出这个决定。就一定说明。对我的背景,完全放心,完全知根知底。我于是顺势一演。我动用了我全身的演技,忽然开始哗啦啦地流泪。“方先生,那天在床上,我不过就是按着您的要求,讲讲骚话,增加增加情qu。前因后果您都清楚,怎么现在却来怀疑我?”我哭着哭着,悲从中来。想到昨晚上被他不要命地这样那样,我就哭得愈发真情实感。他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蹙眉,环顾四周。打手们都非常知情识趣地低下了头。二把手和三把手急急开口:“方先生,那您先处理,我们各自还有事,先去忙了。”他“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走。等到人都走了后,我还在那里忘情地大哭。他脸上的尴尬瞬间消失,恢复到原先那种冷冰冰的模样。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行了,都走了,别演了。”我慢慢地收了声。看着他过来帮我利落解绳子和手铐的模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瞬间升腾起来。我迟疑一下,还是试探开口。“方先生,您相信我,是吗?”他把解开的手铐往地上一扔,笑了一声,没说话。那明显是嘲笑。我瞬间心领神会,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不杀我,还保我,是不是说明——”我故意停住。这么长的空白时间,他都没有反驳。……好家伙。我的手都哆嗦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昨晚上,还用费那个劲,受那个罪?我本来就因为昨晚上过于激烈,而手脚发软、四肢发虚的。刚刚这么被吊起来,浑身的血都捆得不通畅。乍一落地,强烈的眩晕感陡然袭上来。我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传来巨大的蜂鸣声。下一刻,世界就如同拉闸了一样,啪的一声,黑了。……再醒来时。我仍然躺在柔软的床上。方云深背对着我,正在打电话。“嗯,最近行动还算顺利。硬要说节外生枝的情况,那大概就是之前我和你们提过的,没有跟咱们这边互通消息的第三方卧底,差点暴露了身份。现在暂时没事了,不过我希望把他尽快送出去,越快越好,别留什么痕迹。”“行,你去联系。”“我知道,放心。”电话挂断。他回过头,正正对上我那无比复杂的目光。我沉默良久,哽咽着开口:“不是,大哥,你原来是同事啊?”“嗯,是啊。一直不收网,我都干成一把手了。”看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