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想问我,闷油瓶一下按住他的手,让他绝对不要发出声音,我看到闷油瓶的表情非常严肃,也竭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刚才是什么?这种出现的方式,难道是鬼么?我听说过草原上非常容易闹鬼,有朋友在草原上拍照片做考察项目,晚上在蒙古包里七个人打牌扎金花还是什么,结果打牌的时候,发牌的哥们每次都觉得最后剩下的牌数量不对。打完结束了,所有人都把牌还给他洗,他洗着洗着忽然就意识到,刚才打牌的过程中,一直在发八个牌堆。但是他们就是七个人在玩,为什么会发八个人?他仔细回忆,就回忆起,他们中一直有一个不起眼的当地人,一起在玩,但这个人他现在找,已经完全找不到了。而我最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草原是不是过于不对劲了,我们才出来了第一天,怎么又遇到奇怪的事情了。我看着四周的黑暗,就忽然感觉这个草原是活的,不,不是草原是活的,而是这里的黑暗是活的。它在看着我,准备戏弄我们。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那四周的黑暗里,我感觉不到什么,我反而觉得整个黑暗不太对劲。卫星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又出现了白噪音,这一次,还是那个男人,他又说了一遍:“好黑啊。”这一次他的语气变了,忽然变的有一些恶狠狠的。闷油瓶一下就关掉了卫星电话,胖子双重纳闷,但瞬间我就听到在我们篝火照明外的黑暗中,传来了声音:“这里太黑了。”不是从卫星电话里,而是从黑暗中。接着又传来了白噪音,也是从黑暗中传来,仿佛那儿还有一个卫星电话。我们三个人都看向那个方向,我还未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走了过去。第二十二章余光可以看见我们都站了起来,跟着闷油瓶向黑暗中走去,这情景实在太不正常了。今晚估计没法睡了。我们不敢对话,来到了篝火和黑暗的边界处,闷油瓶做了一个手势,我和胖子点头。黑暗中白噪音大概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那个地方什么都看不到,闷油瓶没有打手电的准备,看样子是要盲抓。他忽然手势一变,我们三个人同时矮身,用最快的速度冲进黑暗中。一进入黑暗,我们就全部匍匐半蹲,在草丛里移动。那白噪音在我们前方,又响了一阵,那个男声又出现了。但这一次,声音很奇怪,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愣了一下,那语气非常急促。我停了下来,前面草丛里,那声音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听不清。黑暗中我能看到闷油瓶半蹲在我左手边,他也停了下来,我其实看不清他,只能从身形判断。我继续往前匍匐,很快就看到我们前方。大概就看到七八米外,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正在闪烁,那是卫星电话的指示灯,每一次静电声,那个红点就闪烁几下。很暗,只是指示并没有任何的照明功能。我看着那个小红点,就觉得不对劲,那个点不是在草丛里,是在半空中的,也就是说有东西拿着这个卫星电话。我看了看边上的闷油瓶,发现他没有动,还在刚才的地方,我一不当心领先了。如今我和那小红点,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一下有些心慌了。我穷尽目力,就隐约看到在那个小红点的后面,蹲着一个人影,实在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但他似乎是捧着卫星电话,做出了一个朝我递过来的动作。我回头看闷油瓶,看他什么时候上来,我们一起扑过去。但闷油瓶的影子就蹲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也只能不动。这时候,前面的红点暗了下来,我眼前失去了聚焦。白噪音也暂时消失了。我冷汗开始下来,回头继续看闷油瓶,这时候,我发现闷油瓶朝我爬了过来。我松了口气,把注意力投向我的前方黑暗,那红点没有再出现。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刚才闷油瓶的爬行动作,怎么那么的不协调,这不像他。我回头用余光,能看到黑暗中,闷油瓶的影子慢慢的朝我爬过来,我实在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色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觉得不对了。余光看东西很模糊,我就觉得那东西爬行的状态,不像闷油瓶,但我一时间有点无法判断。我回头的时候,那影子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了,蹲了起来。我瞬间炸起了白毛汗,立即就确定这不是闷油瓶,因为那东西蹲出来的影子,头很大,我往后退了一步。我拿出了手电筒,这个时候我顾不上了闷油瓶的嘱托了,一下打开手电,去照那个影子。一照,我就惊讶的发现,什么都没有照到,光圈下,什么都没有。我光圈照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闷油瓶和胖子都不在附近了,怎么回事,我立即站了起来,看篝火的方向。跑回去吧,我心说,我开始朝篝火狂奔。那真是末路狂奔,我跑的飞快,靠近篝火的时候,我忽然就听到,我放在篝火边我们自己的卫星电话,又响了起来。那声音根本听不懂了,只听到似乎是在说一句长句。我上去直接拿起卫星电话,我记得闷油瓶刚才把它关上了。回头用手电照四周,闷油瓶和胖子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趴在草丛里。我用手电照刚才来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浑身的冷汗,我有一个奇怪的灵感,我转头,就用我的余光去看手电照的方向,我知道有一些东西,是得用余光才能看见的。余光中,我就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站在草原上,就在篝火的光暗交界处,从它的体态来看,它似乎正在尝试走入篝火的火光范围。夜风吹过,篝火的火光不稳,那个模糊的人的手伸过来,其实可以碰到我的头发。第二十三章野马惊奔我转过正面去看那东西站的位置,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立即后退了一步,在那个瞬间,我感觉到有东西碰到了我的头发。虽然余光中的影子非常的模糊,但是我还是非常肯定的看到了,它的耳边有两个鳍一样的东西。我脑子里心念如电,心说难道前天晚上,带鳍的尸体忽然能动起来,是因为这种东西在作怪?也许那些尸体背后都站着这种东西,但普通人看不到,而我难道是因为眼睛老花了,所以偶然看到了?普通人是不是用余光也能看到这些鳍?脑子里非常乱,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草原,再次转动眼睛,用余光去看。那东西还在那儿,而且正在缓缓的绕着篝火的光圈走,似乎是在找光线薄弱的地方。这东西不怕手电光,但是好像不敢靠近篝火。我慢慢后退,来到篝火边上,开始往篝火里添煤块和草垛,篝火其实已经不太旺了,风一吹火焰被压下去光线瞬间会变黑。结果我煤块一放进去,火焰反而被我压小了,我心中暗骂,立即蹲下去吹那个火焰,想把火搞旺一点,这时候,我忽然就感觉到,有手指插入了我的头发里。我停下动作,用余光看了一眼,就发现不对,我的手电照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我面对篝火,后面有一个拉长的影子,篝火一暗,我的影子变浓,外面的黑暗一下就和我的影子,连在了一起。那东西踩着我的影子,避开了篝火的火光,已经爬到了我的身后。我一下让开,让篝火直接照射过去,瞬间余光中的模糊人形就消失了,我利用手电照我的影子,把影子给冲淡。此时篝火才慢慢的旺了起来,我拿边上“永恒”的饲料,直接丢进篝火里,篝火变得更旺。我再用余光去看,就看不到那东西了。但随着火光的变强,我的影子也拉的更长,我发现篝火的位置很低,我的影子这么样都会和外面的黑暗相连,还好就是篝火旺的时候,影子很淡。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刚才非常近的距离,用余光看到那东西,发现那东西是有五官的,我意识到那是一张人脸。我开始鼓掌,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默契暗号:如果不是最紧急的情况,放弃原计划,立即汇合。我要他们两个立即回来。拍了几下手,我就用手电去照草原,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开始紧张起来,千万不要落单。我的体感告诉我,这一次的情况,和以往倒斗不一样。这不是我们经验中的情况,任何一次的经验都套不上去。忽然就看到从一个草里打出来一个照明弹,照明弹射上天空,将四周的草原全部照亮。我就看到,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树林。我对天发誓,我们已经走出去一天的路程了,我们沿途没有看到任何的小树林。我在草原上就没有见到过第二片树林,心说这难道就是之前我们扎营的那个小树林?我们又回来了?太黑了我认不出来,但如果是回来了?怎么回来的?我觉得我自己要疯了。接着我看到胖子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也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看到胖子,松了四分之一口气,至少我没有落单。胖子也转身朝我跑回来,他的位置离我刚才的位置非常远,显然刚才我们进入黑暗之后,迅速的走散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胖子朝我直冲过来,但是他冲了没几步,就停住了。我朝他挥手,让他别犹豫,他指着我的身后。忽然就掏出手机,对着我开始拍照。我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但我听到了我身后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是地震一样。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但胖子的举动让我毛骨悚然,我立即开始往胖子跑过去,难道刚才那东西没走,现在在我肩膀上?我刚走出篝火的光圈,闷油瓶就从营地另一边我反方向的黑暗中冲了出来,他在那个地方跃上马,纵马跳过篝火冲到我身后,单手把我提溜上马。两人一马直接冲向胖子。胖子看到我们上马,立即转身,往小树林里跑,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几十头的野马,忽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直接冲过了我们的帐篷,把篝火帐篷全部踩的七零八落。野马惊奔?蒙古草原上有野马群,野马非常容易受惊,但这也太夸张了,这是纪录片才会出现的情况。我们一路过来,一头野马也没有看到,怎么黑夜里忽然就有那么多。我们瞬间就到了胖子身边,闷油瓶喊道:“你往左!”胖子立即转弯,闷油瓶对我道:“抓稳,我们把马引到林子边上。”一拉马头,我们引着马群离开了胖子的方向。冲向那片树林。那片树林漆黑一片,我们冲进去我立即打起了冷焰火,后面的野马全部跟了进来,我们找了一处巨木躲在后面,野马全部在我们身边狂奔而过。在一个瞬间,我就看到其中一批野马身上,有很多的伤疤,伤疤似乎都是文字。但瞬间它们全部消失进了小树林里。第二十四章追马我惊魂未定,闷油瓶毫不犹豫直接拉马,我以为他要重新冲出了小树林。结果他直接就开始追着这些野马而去。在树林中追狂奔的马极度刺激,首先我们的马快速的避开各种树干,我们几乎是贴着各种树枝树干在林子里狂奔。冷焰火照明范围有限,但又不可缺,所以我把冷焰火交给闷油瓶,自己打起手电,照前方。很远的地方能看到野马,但是它们的速度非常快,我们的马毕竟上面有两个人,很快我们就看不到马屁股了。闷油瓶不得已停了下来,我们就听到马蹄声迅速的消失。四周恢复了极度的安静。我想用余光看一下四周,闷油瓶没有给我机会,他直接拉马头回转,往树林外冲去。我们迅速冲出丛林,照明弹已经落入草原上,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气味。闷油瓶策马离开小树林一百多米,才拉转马头,此时即看不见小树林,也看不见我们的帐篷,我的冷焰火照出了四周,我大喊:“胖子!”我们就听到远处有人拍掌,闷油瓶拉马过去,很快我们就看到胖子蹲在草丛里。我和闷油瓶下马,我立即问闷油瓶怎么回事,闷油瓶摆手让我先别问,道:“把衣服反过来穿。”我知道这种说法,在喇嘛教和萨满教的传说里,如果对付在平原上的厉鬼,就要把衣服反过来穿。这样它们搞不清楚哪里是你的正面。但喇嘛教的传说中,这种做法是教喇嘛抓鬼的。闷油瓶知道这个不奇怪,但难道他要抓鬼?心中忐忑,但还是招办,三个人快速脱掉衣服,把衣服反穿,别别扭扭的站起来。闷油瓶就道:“走。”原来是要跑,我立即松了口气,他拉起胖子,胖子脸色惨白,摆手道但说不出话来,似乎跑岔气了。接着闷油瓶再次打起照明弹,我们冲回到帐篷处,所有的东西都被踩烂了,篝火也非常黯淡,我们借照明弹光收拾剩下的东西,“不方便细说就给个简单提示。”我便收拾边问他道。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一个方向:“能看见东西,就看那个位置。”我用余光看去,立即就看到那儿站着一个人影子。正冷冷的朝着我们。但这个离我们非常远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但它们在赶马。”闷油瓶对我们道,这些马是在附近逐渐被赶着聚集成大群,冲向这里的。他指了指一个方向:“赶向这个方向。”我心生寒气,看着那个小树林,此时我们又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三个人都回头看一边的黑暗。又来了。“走啊!”胖子大叫,我们三个全部翻上马就打起马灯,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了我们的卫星电话。草原上奇怪的卫星电话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们自己的卫星电话,我这一瞬间也不想拿走。但想了想,我还是俯身下去拿起电话。然后招呼两人,快速狂奔。很快又一批野马群从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冲过去,这一次数量更多。我们来到一处高坡,再次打起照明弹。就看到了万马奔腾的场面。肯定不到一万匹,但已经看不到头了。这场面太不真实了,草原上有那么多野马么?我用余光看这群野马,就看到在马群中,很多马的背上,都有人影,它们确实似乎在驱赶着这些马,冲向小树林里。这些马很快跑过,四周变得一边寂静。这马的声音也消失的太快了,我可以肯定这不对劲。因为我们的衣服都是反的,所以看外形我们都是倒骑在马上,十分好笑,胖子就道:“我们是在假扮张果老么,三个是不是有点多了?”我把卫星电话的电池拿了出来,分别踹好,卫星电话就没有再响过,四周更加万籁俱寂。“你们说,这些马是活的么?还是马的鬼魂?”我就问胖子和闷油瓶。两个人看着我,我对他们道:“我绝对不相信蒙古有那么多野马。”蒙古野马在我记忆中有非常模糊的印象,我记得应该是濒危动物。当年当然草原上会有百万级别的野马,但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元朝贵族的坟墓,用万马踏平,传说就是用四周围来的野马,不停的驱赶,然后在草原上驱散。刚才那一幕,难道不像当时的景象么?三个人都沉默,说实话,今晚发生的事情,无法轻易下任何的结论。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奔马的马道,十分不安全。闷油瓶示意离开。三个人打开GPS辨别调整方向,所有的马都迈着小步往黑暗中走去。走了几步,我回头用余光看黑暗中,七星鲁王宫中,潘子让我不要回头,我没有忍住,回头时也是用余光看到了那东西,如今也是一样的动作,不到人的余光到底有什么特别。我没有在看到任何的人影。那边的黑暗也变得稀松平常。我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刚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那些“人”想让我们离开马道,它们是在警示我们?说实话,以往在斗里,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遍体鳞伤的了,但如今我们虽然吓的够呛,但一点都没有受伤。我没有继续往下想,因为此时的善意是十分危险的。就这么蒙头走,一直走到天蒙蒙亮,我们才停下来。晨曦透出的草原一下就阴霾消散,我们下马,马也累的东倒西歪,连平脸都倒地就开始打呼噜。我们观察四周,已经看不到昨天的树林,也不见野马,一切都如同刚到草原那么风光秀丽。骗子,我心说,这地方到了晚上就疯了一样的闹事,昨晚那情况根本就是鬼打墙。我坐倒在草原上,觉得困意席卷而来,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困过,昨晚有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老了熬不动了。现在我就觉得不对劲,这草原在吸食我的精气。但几个小时后,我们再次和沈芊珏通上卫星电话的时候,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我绝对无法想象的变化。第二十四章万马尸沟昨天的马踏事故中我们的水丢失了大半,早上胖子用保鲜膜收集露水,用小煤气炉子煮茶喝。我喝了茶稍事好了一些,但看着四周草,我内心产生了一种非常少见的焦虑,我觉得我的体力正在被这些植物吸出体内。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如所有触碰到你身体的草叶都是一根抽血管,你的血不停的被各种吸走。这种焦虑在我用仅剩的帐篷布铺到草上之后,开始缓解,我们坐在帐篷布上,不得不仔细的讨论夜晚发生的事情。胖子就对我道:“首先咱们先回忆,是不是咱们扎营扎的晚了,那片小树林本来就在那里,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所以就没看见。”我道:“你年纪大了是不是就对自己没自信了,那小树林叫‘小’树林,他妈的可有几公里长呢,草原上一点遮挡都没有,你太阳没下山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应该远远能看见,所以我的记忆是非常清晰的。昨晚的那个小树林,肯定是忽然出现的。”胖子就啧了一声:“那他娘的就绝对是闹鬼了。咱们昨天遇到了史上最大的鬼打墙,不对,这规模,应该叫鬼打长城。”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话,他就继续道:“来之前培训,我问了蒙古族几个老头,他们私下说,草原上闹鬼是非常正常的,而且蒙古族传说里非常清楚,这里的鬼喜欢在沟壑中行走,就是草原山坡和山坡中间的勾里,我们昨天就是在那种地方扎营。天真你就是懒,昨天让你往坡上再走几步都不愿意。”鬼走沟这种传说,蒙古各地就有,那是因为蒙古人的墓葬大多都是在沟壑中。为了避免在祖先的墓地上休息,蒙古人就有了鬼魂在夜晚会走在沟里的传说,他们一般也确实对于明显的沟壑地形,会比较忌讳。昨天确实是我不想再挪窝了,因为草原风太大,我想在低洼地带避风。我对胖子道:“不要纠结对错,要重视结果。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昨天的草原沟壑地形之下,应该是埋有不少古墓才对,我们在上面扎营,惊扰了前辈,是我们不对,但先出现问题的是卫星电话,难道这里的前辈,在阴间大学勤奋好学,不仅把畜牧业的课程修满了,还监修了卫星通信硬件。”“我觉得你这是偏见。”胖子道:“谁说古代的死人就不能闹现代技术的鬼,那按你这么说,河南的鬼还非得说河南话,那鬼还怎么吓人?”说着胖子就用河南话模仿昨天的卫星的电话,说了几句:“这里黑的太得劲喽。”还用河南话模仿静电的声音:“滋滋个龟孙~”我就被逗乐了,胖子想给一边闷油瓶倒茶,问他如何想的,我们就发现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起身整理马匹,把马的负重减轻,拔出折叠铲挂到身后。我们奇怪的看着他,他整理完一个包裹就丢给胖子:“吴邪休息,我们两个回去一趟。”怎么了?我心说,闷油瓶已经直接上马,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立即也上马:“你在这儿别乱动。要睡睡一会儿,小哥听到你说沟壑下全是古墓,心猿意马,要回去摸金,我去帮忙。”我想了想,狗日的我绝对不等,于是设定了这里的gps坐标,让平脸看着马,我也上马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