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小说

第11章（第1页）

诺克斯拉开旅行包给艾文看。“天气有点凉，你应该多穿一些。”衣服全被器材压在底下，艾文没拽出来。诺克斯脱下夹克给艾文披上，和他一起往海边走。艾文低头卷夹克的袖子，忍不住想起前两天穿着这件衣服被诺克斯按在巷子里操的情形，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诺克斯的T恤贴在他的肌肉上，艾文侧脸就能看见他结实的手臂。但这个距离下伊登教授已经看见他们，正远远地挥手，诺克斯就没有搂艾文的肩膀。他们保持着摄影师和助理该有的距离来到船边，简短地招呼了一下。诺克斯像个称职的助理那样从伊登手里接过摄影包，先一步登上了老旧的船。扎克把猎枪背在身后，用一种恶意玩味的眼神扫视着艾文和诺克斯。他的目光在艾文披着的那件不合身的夹克上面掠过：“你的助理，”他拖长声音。“或者是室友，还挺利索的。”艾文冷冷地说：“诺克斯一向很专业。”伊登走在艾文前面，他向船长室走去，回头和艾文说：“房间状况比较一般，我们只提前收出了三间，恐怕…”艾文说：“没关系，我和助理可以挤一挤。”伊登叹了口气，拍拍艾文：“回去之后我会给你涨一些薪水的，清晰的照片对后续研究的帮助很大。”然后他礼貌地点点头，走进船长室了。扎克从后面走过来，重重撞了艾文一下。“抱歉，没看见。”他毫无诚意地说。艾文冷淡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不感兴趣地走到自己和诺克斯的房间。诺克斯加入后，这趟行程的性质已经从不愉快的出差变成了住宿条件不怎么样的自驾游。他的心情还算轻松，甚至糟糕的船舱环境也没有破坏这种情绪。他们的住处是临时收出来的船员宿舍，黑洞洞的，铁皮门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空气里是沉闷的霉味和老鼠的臭味，房间里的地板也烂了一半，满是坑洼的蛀眼，墙上甚至没有刷漆，直接裸露着粗糙的水泥。靠墙边摆着一架歪斜的上下铺，往里走是烂木门隔出的卫生间和洗浴室，瓷砖上都是黄褐色的水垢。床垫潮呼呼的，诺克斯把上铺的床垫拽下来放下铺上，又翻出一条干燥的浴巾铺着，让艾文坐在上面，自己半蹲在艾文膝盖前，从地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罐头：“晚饭估计很难吃，你先吃点这个。”光线很暗，所有的东西都淹没在阴影里，包括诺克斯的面容。艾文只能看见他的轮廓，还有他的眼睛。诺克斯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抬脸看着他。在模糊的光线里，他显得那么温柔。艾文有些局促地双手捧着那个冷冰冰的罐头盒，最后把它放在一边：“我不饿。”诺克斯的嘴唇看起来很软，很优美。艾文有点想…有点想亲一亲诺克斯的嘴唇，又碍于陌生的环境没说出口。但诺克斯察觉到了，他总是能察觉到艾文的想法。所以他略微直起身，按着艾文的后颈吻了他。他吻得平缓又深入，先是咬艾文的嘴唇，然后吮吸。他在艾文口腔里舔舐着，追逐他的舌头。艾文被他吻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喘气，缓几秒又被吻住。他们吻了很久，到之后诺克斯跪到床铺上，挤进艾文腿间，捧着他的脸从上方吻他，一边摩挲着他大腿内侧。艾文舒服得小声叹气，仰着脸微张着鲜红的嘴唇，让诺克斯再吻多一点。诺克斯离开他的唇，伸手按揉着他的水淋淋的唇线。艾文没什么抵抗的意思，顺从地把他的手指含进去，任由诺克斯曲起指节玩弄他的舌尖，又夹着他的舌头轻揉。艾文红着脸重新闭上眼睛，顺着诺克斯的力道伸出舌头，被诺克斯含着舔吮，发出潮湿的微响。周围那么安静，只能听见海浪和风声，还有洗手间木门吱嘎吱嘎地摇晃。他们的亲吻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就像他们也融入了黑暗里。过了一会，艾文听见了嗡嗡的震动声，空气里飘散着柴油的味道，他在接吻间隙小声说：“开船了。”“嗯。”诺克斯心不在焉地应道，继续亲艾文。他一直吻到艾文头晕地推开他。“我们应该去问问伊登具体安排是什么。”艾文被诺克斯压着陷在两层床垫里，声音闷闷的，诺克斯在舔他的脖子，一只手已经开始扯他的腰带。“还有什么安排？”诺克斯说，他的声音比平时哑，显得不怎么愉快。“谁知道呢，如果他对海域和洋流有兴趣，在船上的这几天就也需要我拍摄。”诺克斯发出一声不满的喉音，把手伸进艾文的衬衫，被艾文按住了：“我要去看一眼，再记一下行程地图。”诺克斯终于从艾文身上起来，伸手把凌乱的头发往脑后一拨，像只脾气不好的鲨鱼。艾文手脚发软地把衬衣扎回裤子里，起身往甲板走去。*1地名来自《印斯茅斯的阴霾》／（美）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进入阅读模式（长腿老阿姨整理），00：02：38更，第五章警告本章含有以下可能让您不适的内容：性爱描写，疼痛控制，制服，言语侮辱，命令服从，神经高潮。-----------------------------------------------不知是不是在海上的缘故，气温越来越低，船只颠簸得厉害。船员室的墙壁很薄，艾文走到室外时能听见隔壁的扎克在诅咒一团糟的洗手间。甲板上风声很响，像整个大海的哀嚎都汇聚于此。驾驶室的门半开着，艾文看见一个老头坐在里面瞪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伊登则在一旁抽着烟斗。艾文敲了敲门，那个神经质的老头转过身看着艾文：“镇上的人，哈？没准我还见过你。”“你好，船长。”艾文说。“我在镇上住了几年，也许我们在集市上见过。”“住了几年，哼，说到底，还是外乡人。”船长摇了摇头。“我就说，以现在的状况看，没有哪个本地人愿意出海，难为你还找到了这个拍照片的外地人。”后半句话他对着伊登说的。伊登勉强露出一个苦笑，吸了一大口烟，对艾文说：“看来您们小镇有许多神秘的习俗和忌讳。”“单纯是因为天气原因。”艾文说。“这里人觉得起雾的时候会发生不好的事。”他尽力委婉地表达，船长从鼻腔里喷了一口气，艾文没有理他，继续说：“而海上起雾的时间太难预判了，所以船只都不乐意出海。”伊登捏了捏眉心：“不过，先生们，既然我们出行了，就还请尽力做好各自的工作。莫雷恩先生，“他叫船长的名字：”我信任您的航海技术，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到那片岛上去，“他指了指摊在操作台上的地图，”就像一开始和您说的，距离不远。”船长勉强表示认可，继续神经质地盯着操纵台。伊登起身和艾文握了握手，并表示要挨个邀请大家去旁边的餐室吃饭。船上储存的几乎都是压缩和速食食品，船长亲自把晚餐分发给大家。艾文看了眼饭盒，里面是压缩饼干、午餐肉罐头、一勺看不出原料的蔬菜泥和一袋速溶黑咖啡。诺克斯坐在他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艾文知道他肯定不满意——倒不是挑剔饮食，而是单纯不满意艾文刚刚从他怀里跑掉。他会一直耿耿于怀到下一次操艾文的时候。扎克坐在离他们两个位置远的地方，脸黑得很，大约全船人都知道他和马桶过不去。伊登和船长凑在一起讨论行程，这场尴尬的晚餐进行一大半后，他又起身公布了接下来的安排。虽然有诸多不满，伊登作为此次考察的主导人依旧表示了振奋的情绪，他详细解释了路线，又说：“先生们，以我们的速度，在后天中午就能抵达目的地了。我们可敬的船长，“他向船长鞠躬示意，”告诉我们目前的风向和水流都很有利。这一天半的时间里请各位休息一下，除了要麻烦扎克先生，“他向扎克点点头：”就像我们之前商讨的那样，扎克先生需要和船长先生交替值班，夜里十点到次日八点，四小时一次轮换，白天可以多睡一会。艾文先生和您的助理可以检查一下器材，也可以到储物室看一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我要说，储物室的橡胶鞋还是有一些用处的，我们要去的是个荒岛，“他看了一眼艾文的装束，艾文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裤皮鞋。“安全很重要。”大家显得兴致缺缺，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诺克斯没有什么反应，他一直看着船舷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