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说他是皇帝呀?你瞧瞧他做的这些,之前那些就不提了,谁家皇帝连缝衣服这种活都会做?我看他说不准就是从小人嫌狗厌,童年不幸,才…”“娘亲!”贺云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儿,制止了晋明鸢接下来的话。看来娘亲对那个人的印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虽然这样就可以证明以后娘亲不会被那个人轻易哄骗了去,他应该高兴的,可贺云瑄又不知道,他娘亲的这种性子,出了冷宫到底是好是坏?那个人对娘亲的耐心,又能维持多久?贺云瑄沉思的空档,晋明鸢已经是弯下腰来,很是怀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总替他说上话了?是不是他贿赂了你?”“怎么会呢娘亲,云瑄的心一直都是与娘亲一起的呀。”贺云瑄说。接下来一连几日。贺江灈确实每夜都准时来晋明鸢这里完善那件龙袍。甚至贺云瑄都觉得,对于让娘亲出冷宫这件事,他好像表现的更为着急,这些从他做那件龙袍的进度上就能看出来。姜妃还是老样子,白天总会来冷宫转一圈,倒是安妃,自送完布料之后就从来没有来过。宫里的一切好像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贺云瑄听说,就连太后的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之前福寿宫里的那桩事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除了清妃还要日日去太后那里跪规矩。她现在被太后拘着,好像是没有办法来冷宫了,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让她跟前的人过来走那么一趟,假惺惺的询问晋明鸢缺什么短什么,然后又一连好几日不,再来的时候就好像把之前的事忘掉了,什么也带不来。单是看清妃这幅做派,贺云瑄就又一次证实了之前他那些认知都是那个女人在骗他的,清妃从来就没有给他娘亲过什么东西。但以他的聪慧,到现在也是依旧想不到,那个女人总来娘亲这里晃,到底是图什么?今日满春又来了冷宫一趟。晋明鸢还是很不屑的将她赶了出去。深夜的玉粹宫里,烛光映在清妃的脸上,打下一片诡异的阴翳:“你说真的?晋姐姐想出冷宫?”满春点头:“千真万确呀娘娘,奴婢是听到那晋娘娘与那小鬼说的,什么龙袍,什么邀云宫的,娘娘,您说陛下该不会真的把邀云宫给晋娘娘吧?”一直跟在清妃身边,满春当然知道那邀云宫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娘娘最开始想要的就是邀云宫。如果冷宫里的那位都能住进邀云宫,岂不是趁着娘娘这些年求而不得的梦像个笑话?清妃说:“他们到底怎么说的?什么龙袍,你仔细说来。”满春道:“奴婢听的也不真切,不过这马上就要换季了,宫里那些嫔妃确实喜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陛下做衣服做香囊的,难道晋娘娘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清妃脸色又沉了沉,她道:“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蛊惑了晋姐姐?以晋姐姐那样的性格,她若是出了冷宫,如何能保护的好自己?不行满春,我不能这么看着晋姐姐着了别人的道,你现在就扶我去见太后娘娘,我得与太后娘娘好好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