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晋明鸢一起落了座,一双凤眸漫不经心地盯着晚婕妤。晚婕妤讪笑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看向了背后的心禾:“你个丫头怎么办事的?话都说不清楚,平白让姜姐姐费心了,本宫都说了,只是皮外伤不严重,抓些药就好了,何必劳烦姜姐姐带人跑一趟呢?”姜妃说:“妹妹不必怪她,不管妹妹的伤势如何,这事儿本宫既然知道了,总是要来看看的。听说妹妹这段时间又接连受伤,莫不是身体虚弱?事关健康,可耽搁不得,还是让太医赶紧给妹妹把把脉吧。”“不必麻烦了,姜姐姐,妾身无碍,今日就真只是个意外,就不劳姜姐姐为妾身操心了。”晚婕妤说。她的手指压在桌子的一角,指甲都泛着白,就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就算是晋明鸢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清楚她此刻的惶恐。寻常人有个伤痛,巴不得马上请太医,但她好像避之不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姜妃说:“不麻烦的,人本宫已经带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劳烦晚妹妹把手伸出来吧。”“这…妾身的身子,妾身自己晓得,真没事的。”晚婕妤又是讪讪的一笑,手却直接缩进了袖子里。“不行,这种事马虎不得,晚妹妹既然自己不愿意,那就别怪本宫用强了,来人,把晚婕妤摁住,让太医给她把脉。”姜妃的声音一下子就严厉了起来。她这么一挥手,背后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将晚婕妤摁在了椅子上。晚婕妤一张脸煞白无比,她道:“姜妃姐姐,您这样强迫妾身,就不怕妾身去向陛下告状吗?”“本宫是为了晚妹妹的健康着想,若晚妹妹真觉得本宫做的不对,把完脉之后大可以去向陛下告本宫。”姜妃说。她不想与晚婕妤再纠缠下去,挥了挥手,太医赶紧上前去把脉。晚婕妤那里还在拼命的挣扎着,脸色已经煞白如纸。可是她一个人又哪里能挣脱得掉三四个人的钳制?就连她宫里的下人看到姜妃在这里,也是不敢上前帮忙。太医的手终于还是搭在了晚婕妤的手腕上,他的眉心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到最后直接冲着姜妃跪了下来:“姜妃娘娘喜事,大喜事,晚婕妤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太医欣喜的声音在凝华宫里回荡着,但晚婕妤已经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更是灰败如土。姜妃冷着脸,看也不看她,只是冷声道:“来人,去请陛下。”晚婕妤这回直接从椅子上滑坐在了地上,她很快又跪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姜妃脚边:“姜妃娘娘,妾身求您。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妾身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妾身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