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好奇这个,晋明鸢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不像是吧,但如假包换,这家伙确实是太后亲生的。”恐怕最为这事发愁的就是太后了,她做梦都想贺竟流和她一条心。可贺竟流这家伙,一门心思全在吃喝玩乐上,太后费了这么多年的劲,也没能把他掰过来。贺云瑄又盯着贺竟流好一会儿,看他不是和姜妃打闹,就是和周围的小太监互相调侃,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脾气,越看越不像太后跟前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贺云瑄的目光,贺竟流又走过来,一把把贺云瑄拉进了怀里,他道:“皇叔刚刚就看到了,你小子偷看我好几眼了,想跟我玩就直说嘛,做什么遮遮掩掩的。皇叔跟你讲,皇叔这些年…”贺竟流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贺云瑄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晋明鸢这里,晋明鸢道:“云瑄,你小小年纪,也别总胡思乱想了,跟你皇叔玩玩也不是坏事。”贺云瑄没法子,只能任由着贺竟流把他拉到了篝火边,听着他讲他的那些风光往事。越是听下去,贺云瑄的眉头就皱得越深,他总也想不到太后那样老谋深算,怎么有这么一个没心眼的儿子?冷宫里其乐融融的时候,福寿宫里,气氛却是一片阴沉。门窗紧闭,下人都被遣散了出去,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引了个人影进来,正式定明侯。“太后娘娘,怎么这么突然叫我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多少禁军巡逻。”定明侯有点不满的道。太后满脸的紧张:“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我会这么着急找你吗?那个贺江灈,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他今天忽然问我了解明丰国吗?我看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咱们的计划得提前了。”“提前?”定明侯道,“怎么提前?太后娘娘是不是想多了?他或许就是随口一提呢,您还是别自己乱了阵脚。”“怎么会呢?你今天没有见到,他和哀家说话的时候是怎么阴阳怪气,而且他最近对哀家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不敬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拖了。”太后说。定明侯满脸的为难:“可一切还没准备妥当呢,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做呢?”“那不是还有禾儿吗?哀家打算从禾儿这里下手,只要禾儿有了孩子,就是他贺江灈唯一的孩子,到时候如果他出点什么意外,这江山对我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太后眼睛里闪过了几分疯狂,看的定明侯是一阵心惊。定明侯试图提醒道:“太后娘娘,皇帝本来就不太爱招嫔妃侍寝,就算您想让安妃娘娘怀上身孕,也不太容易吧?”太后眼睛里闪过了几分阴毒:“谁说这孩子就必须是他的?安秋禾不就是惦记你那个儿子吗?你想办法把人调回来,她肯定很乐意做的。”定明侯听懂太后的言外之意,心底都跟着咯噔一声,太后这分明是想行秽乱宫闱之事。而且她竟然狠心到连自家侄女的尊严和清白全都不顾。定明侯久久没说话,太后又道:“你在犹豫什么?别忘了咱们早就绑在一起了,若是事情败露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此事必须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