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一看这境况,都当陈藜也压不住事儿,连忙七嘴八舌地出主意。陈藜紧了紧肩上的人,对着大伙儿说了一句:“我带他到诊所,让大夫看看。”黑灯瞎火的,街坊邻里谁都没看清陈藜的神色。只听了他的话后,莫名感觉定了心,纷纷说还是陈哥儿沉得住气。这时候,刘婶家的大儿子从外头把车给推过来:“拉驴太慢了,得骑洋车子过去,赶紧的!”陈藜将人扛出院子的时候,麦苗还在他身上又叫又踢,那嗓子尖的,能把生魂儿都喊出来。从村里到公社去要走两三里的路,那一条道的两边就是麦田。陈藜一手骑着车,另一只手把麦苗抱在身上。陈藜原是真的有打算,带麦苗去找大夫的——他哪有什么主意,他也是慌的。他、他是没想到……他这辈子,真能找到自己的伴儿!陈藜闻到怀里那一股股浓到发甜的情香,软软的身子紧贴着胸膛,让他的胸口再次滚热了起来——他们这类的,跟一般人不一样。陈藜也是活到十几岁,才知道,这世上竟还能把人给分成好几等。这十几个村头,只出了他这么一个。后来,去了部队里,又才知道,他们还有自己成对的伴儿。只是,这个对象到底啥样儿的,他们谁都没碰过、接触过。这个伴儿,他少年时,也想过的。毛长齐了也想,梦里也想。美的瘦的,圆的扁的,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陈藜以为自己全想过了。他连死的活的都想了,就是没想过,他的伴儿,是麦苗。陈藜一醒,心又渐渐地凉了。可还没等到他凉透,麦苗的病又犯了。陈藜是知道的,跟他们成对的伴儿,长大长熟了,就会犯病。早的话十几来岁,晚的话等到二十几也不是没有的。如果有跟他们合适的在身边,那就犯得更早,也更凶。麦苗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身子烫得吓人。紧跟着,他就像着魔一样,使劲儿地挣扎起来,一边啜泣一边发出无助的嘤咛。陈藜硬得浑身发紧,要是现在手里有刀子,他就能一刀捅在自己身上。怎料,他都这样铁了心,还是没能挡住麦苗的一声“哥”。陈藜一个趔趄,垂下头,两眼猩红地看看怀里的人。麦苗还包在棉被里,热得一张脸通红,刘海都黏在额头。他好像发病发得糊涂了,可又认得抱他的人。他一脸渴望地看着陈藜,那张嘴随着一下一下的喘息而翕动:“哥……”“苗苗。”陈藜无声地一叫唤。一眨眼,他扔了车,两手抱起了麦苗。田里的麦子都收割了,只剩下一大片的麦茬。陈藜根本没忍到带麦苗去到远处,他们最终还是一起跌在了一地凌乱的麦穗里。在混着泥土和麦草的野外里,陈藜终于化成了一头野兽。他根本等也等不及,一欺身就去啃麦苗的脖子,咬得又乱又急,鼻子直贪婪地吸进麦苗的气味,流连在那个地方,怎么都不够。麦苗被咬得直扭脸,扁着嘴“呜呜”地躲,陈藜只跟第一次啃到肉似的,追着麦苗秦亲脖子亲脸腮,全尝了个遍,手指理了理麦苗黏在脸上的碎发,这才低头,对嘴亲了麦苗。麦苗攥紧着两手,软拳虚虚地捶了一下陈藜的背,然后,五指一蜷,抓紧了男人的衣服。“呜……嗯……”陈藜唆着那张嘴儿,只许一点可怜的呻吟溜出来,舌头没有心思弄什么花头。就想要麦苗,狠狠地,把人全都给要了去。夏夜里蝉叫声热烈得很。麦苗到底是头一回犯病,那瘾头断断续续的,这会儿跟陈藜亲过嘴,也算是解了些许。浓浓的硝烟味包围着他,短暂的满足了以后,这时,麦苗作为一个“伴儿”,那趋利避害的本能便又回来了。他颤颤地往后一缩,躲开了陈藜,然后就“嘶嘶”地吸着鼻子,凌乱地一翻身,手肘着地,急喘喘地要逃走。可他还没爬出去几步,突然,教人一发狠地给拖回来。麦苗“啊”地哑叫一声,被丢回地里,这下,是真的哪里都逃不去了。陈藜听到麦苗的哭声,这一回,他不仅没有半点心疼,反倒是头皮一阵阵发紧,牙也咬得疼得很,邪火全都烧到心去了。下一刻,麦苗躲都不及,凌乱的挣扎中,被陈藜一手扯掉了裤子。在陈藜要去扒开他的两腿时,麦苗却抗拒得更加厉害,又是哭又是蹬的,凄惨又绝望。可是,他又哪有什么本事争得过,那双用力合起来的腿,终究还是被陈藜给强行地分开了去。这一晚的月色极亮。就像离开家乡的那个夜晚,陈藜第一次坐在空空的铁皮车里,抵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往后退的麦茬子地。也是在相似的夜里,他第一次知道,他们是有伴儿的。先甭说啥模样,那身体啥样儿的,部队里的学堂可不教这些,大家都是听来的,瞎想象过来的。陈藜看着麦苗。麦苗的下身是干净的,他见过了,可从没上手摸过。那胯部的根儿,如今也是另一幅光景,全身的血像是都涌到这里来,硬硬的一小棒槌,连肉色的精囊都鼓鼓的。麦苗的腿间也是湿淋淋的,混着汗和腥气,和他身上的麦香甜腻地糅合在一起。陈藜又将那两条腿分得更开,麦苗的身子颤颤地一弹,阴茎微微弯曲顶起,铃口也弹出几滴稀薄的精水,落在麦穗地上。谁会想到,就在会阴那里,竟还藏着一道窄窄的肉缝儿。群主小颜第7章(七)《麦苗》(七)陈藜看着他身下的这副躯体。他知道,那不是个男人。可也不是女人。他放开麦苗的一条腿,伸出手。男人的手掌很宽大,比他要碰的那个地方还大些,要一手压上去,能把人给揉捏得一个激灵。陈藜没敢那么莽撞,他就像得手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哪怕怎么发狠,还是有三分顾忌。麦苗的那地儿,比陈藜的手还要白几度。陈藜是扛枪、干粗活儿的。他皮肤糙,手指也粗。他的长指,小心地覆在那细细的缝儿上。这时候的麦苗两手攥紧着自己的衣服,当那手指碰到身下时,他就跟烫着似的一抖,泪珠子又滚了出来,脸蛋却红扑扑的,说不明是委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陈藜这就端详起了麦苗的门户,那缝儿窄窄的,好像没得他中指长,这会儿还羞羞地闭着,显然还没被人给弄开过。它旁边的肉蓬倒向来了事儿,微微地鼓起来,可惜不是在大白灯下,要不然陈藜就能看到那肉粉的色泽。到这儿为止,陈藜还算沉得住,单只喘着粗气。那几根手指就这么抚摸着麦苗,但就是再怎么放轻,也摸得麦苗害疼似的,扁嘴小声儿地“嗯嗯”哭。这还没由着他娇气多久,麦苗突然提起嗓子:“嗯——……”陈藜用手指分开了那缝的肉瓣儿,这会儿是等不及好好看,一根手指自己就插进去了。哪想这才一根,就好似填得差不多了,先不说暖热成什么样,紧成这样的,一下子就把陈藜咬出了汗。“嗯、嗯…——”麦苗却不肯干了,又耍横耍赖起来,抬一条腿着踢陈藜。陈藜就由着他朝自己撒泼,手指一刻没停下来过,在麦苗的缝儿里梳弄起来。麦苗就在地里“嗯嗯”地乱叫乱扭,好像万般不情愿,身上的香味却越来越浓,要是还有其他人能闻到,能把狼全都给引过来。麦苗越是挣扎,陈藜抓得越是紧,手指这会儿已经进去两根了,抠了几下子,水就出了,还带出更多香来,那就是已经发育好了,成熟了。陈藜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胯裆早就硬了,粗粗的一整根坠在裤裆间,那光景早就遮不住了,可他还是忍到了现在。陈藜先前只碰过女人,愿意跟他的人很多,可他从来不玩弄感情。他在床上什么德行,他自己最清楚。他才三十出头,是力气最猛的时候。麦苗……苗苗还是雏儿,是第一次跟男人。跟他。好在是赶上了时候,麦苗被陈藜用手指弄了没片刻,渐渐地瘾又上来了。他本就不怎么强硬的抗争,顿时变得更虚了。那挣扎的叫声也变成了呻吟,还会随着手指的抽插,发出软软的哼哼声,两眼湿湿的,懵懂茫然地看着陈藜,是表面自然的纯情中,流露出骨子里无边的色欲。陈藜没见过麦苗的同类,却是有些无法说明的本能,那就像天生的、留在血液里的野性。半晌,陈藜粗喘地从麦苗身上直起身,黑黢黢的眼看着下头——他懂麦苗要什么,他懂身下这个美妙的身体,最需要什么。陈藜舔了舔尖牙。黑云慢悠悠地遮住了月,挡住了月光。麦苗看不清了,只听见几声布料摩擦的声音,他的唇动了动,才叫了声:“哥……”紧接着,就有个沉重的黑影压在他的身上。陈藜的手捏住麦苗的脸,扳过来亲那张嘴儿,亲咬得湿润润的,还吮了舌头。“苗苗。”陈藜的声音变得很粗哑,呼出一团团的热气。同时,麦苗的腿开了又开,赤条条地挂在陈藜的腰上。他听见陈藜的叫唤,呓语般地“嗯”了两声。陈藜便又压着他,去啃那香香的脖子,一顿砸吸亲咬,在那里留下好几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