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几人都微微变色。说得好像燕霁雪是专等着太后跟皇上出事,才上前救命一样。燕灵儿低下头思忖片刻,道:“徐嫔娘娘不必这般抬举家姐,若是娘娘武功在身,遇到那种情况,难道袖手旁观不成?”徐兰芝急忙表明态度:“若是臣妾遇到此事,哪怕没有武功,也会如雪妃一般护着皇上与太后的。”“是啊,人家雪妃救了皇上一命,倒让你说的像是图谋不轨似的,徐嫔,你不会说话的话,还是闭上嘴巴为妙。”刘婉心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兰芝一眼,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徐兰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可谁都知道刘婉心跟太后的关系,也都知道她那怼天怼地的性格,这个时候,谁会跟她过不去?刘婉心见徐兰芝吃瘪,心里格外舒爽。论位份,她比不过许贵妃,论恩宠,她又比不过燕霁雪,满行宫就她们四个妃嫔,她也就只能拿徐兰芝出出气了。横竖她也没什么依仗,倒是装得清澈,谁知道都打得什么鬼主意。众人各有心思。“好了,你们都出去。”刘景煜似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驱散所有人。殿内就只剩下他跟燕霁雪。后者脸色已经比刚抬回来的时候好了太多,但额头上仍旧冷汗直冒,看得人心疼。刘景煜轻轻握住燕霁雪的手,“雪儿,你又救了朕一命,朕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他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女人,心里无法形容的沉闷难受。从未有人向她这般奋不顾身地保护过他,对他好过。晚上的时候,雁鸣前来回话,说已经抓住了一名刺客,初步审问,是蛮夷派来的探子。“再审。”刘景煜冷笑,“回回都是探子,哪有那么多探子,怕是有人打着探子的旗号,行刺客之事!”雁鸣急忙领命,退了出去。刘景煜守了燕霁雪两天一夜,第二天的时候,硬生生被荣太后叫走。“你这般不吃不喝怎么能行,身体垮了可怎么是好?”荣太后很是无奈,“先吃点东西,雪儿那里自有太医看顾着。”刘景煜摇了摇头,神情冷肃,“母后,儿臣忧心如焚,实在吃不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喜欢燕霁雪?”荣太后大惊失色,猛然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儿子。她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因为从小未被善待,他养成了敏感多疑的性格,就连她这个母后怕是也不会轻易相信,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这般偏宠?他可以宠,可以偏,可以纵容,也可以是喜欢,可唯独不能是爱。“母后在惧怕什么?”刘景煜自嘲一笑,“母后觉得儿臣会为了她荒废朝政,还是会为了她心性大改?”荣太后眯了眯漆黑深邃的眸子,半天一言不发。是啊。他可是皇上,九五之尊,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犯糊涂。对燕霁雪,顶多也就是一点特殊罢了。第四天的时候,刘景煜便不能时时刻刻待在揽月阁了,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