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静宁宫传来消息。“碧桃递上一封书信,“静嫔娘娘请求带谨行殿下前往大觉寺祈福,说是殿下近来体弱多病,需在佛前诚心祷告。”燕霁雪展开信笺,静嫔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言辞恳切,字里行间满是对孩子的担忧,甚至提出愿在大觉寺带发修行,为谨行祈福三年。“奇怪。。。。。。”燕霁雪指尖轻点案几,“静嫔向来最重恩宠,怎会主动请求离宫?”她思索片刻,起身前往紫宸殿下将静嫔的信呈上:“陛下看看这个。”刘景煜快速浏览一遍,眉头渐渐皱起:“她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带着不解,“谨行虽体弱,宫中太医难道不比寺庙强?”“臣妾也觉得蹊跷。”燕霁雪轻声道,“不如。。。。。。先答应她,将计就计?”刘景煜抬眼看她,目光锐利如鹰:“皇后的意思是?”“准她离宫。”燕霁雪声音平静,“臣妾派人暗中盯着,看她究竟意欲何为。”刘景煜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就依皇后所言。”三日后,静嫔带着谨行和几个贴身宫人,低调地离开了皇宫。燕霁雪站在城楼上,望着那辆青布马车渐行渐远,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越发强烈。“松月。”她唤来心腹,“你亲自带人盯着大觉寺,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松月领命而去。接下来的半个月,大觉寺风平浪静。静嫔每日诵经礼佛,谨行的病情似乎也有所好转。燕霁雪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直到那个雨夜。“娘娘!”松月浑身湿透地闯入永安宫,“有动静了!”原来昨夜子时,一个披着斗篷的妇人悄悄进入静嫔的禅院,直到天明才离开。松月跟踪那妇人下山,在半路将其截住。“那妇人自称秦湘,见到奴婢吓坏了,她是静嫔的表妹。”松月压低声音,“但属下觉得蹊跷,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为何要深夜秘密探访?”燕霁雪指尖微凉:“继续查。”三日后,松月带回了更惊人的消息。秦湘去年曾离京养病一年,两个月前才回京。而更关键的是,她离京前曾传出来些风言风语,说她跟什么表哥有过来往,还暗结珠胎,“属下打听到,秦湘在乡下养病期间,曾有人见过她大着肚子。”松月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她回京时,身边并没有孩子。。。。。。”燕霁雪目光一沉。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突然串联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形。“松月。”她声音发紧,“去查秦湘离京和回京的确切日期。”“奴婢已经查到了,秦湘离京的日子,正是静嫔被诊出有孕前一个月,而她回京的日子,恰是谨行早产前后不久。”松月低声道。燕霁雪脸色更加难看。“娘娘。。。。。。”松月欲言又止,“要不要直接拿下秦湘审问?”燕霁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且不必打草惊蛇。”夜色如墨。燕霁雪站在大觉寺的山门外,身后只跟着松月和两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