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个顺水便宜。有时开起玩笑来,也没有个分寸。看到屁股大的女人,他会朝人家屁股上打一把就跑;看到奶孩子的女人,他也会趁人不注意,悄悄走在跟前,摸一把转身就走,惹得这些女人们想发火又发不起火来,只好凑在一起,商量着找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江南的暮秋仍然十分酷热。地头边树上的知了,也被焖得停止了鸣叫。人们怕中暑,午饭后,会躲在树荫下歇息一个时辰。男人们脱掉身上的粗布马夹,光着膀子坐在那里,但汗水还是不停地从脊背上淌了下来。女人们坐在不远处,从竹筐里掏出鞋底纳了起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家长里短。没过一会儿,这些假装不在意的女人们,看着书禾打起盹来,便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近前。书禾感觉有些动静,刚一睁开眼睛,就被女人们按倒在地。他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子不停地挣扎,无奈女人太多,最终无法脱身。这时,一个正在奶孩子的女人,掏出一对白花花的大奶子,对着书禾的脸上就是一顿乱呲。她一边呲着,嘴里一边说着:“今天可算抓住你了,我看你以后手再贱……”奶水呲了书禾一脸,并流到了他的嘴里,他的整个脸也被这群女人揉捏得青一块紫一块,书禾被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不远处的男人们看到此情此景,捧腹大笑。但佬峪却笑不出来。在他的印象中,书禾原先不是这样的。旁边有人悄悄告诉他:自从书禾把两个蛋蛋割了以后,就变成了这样。他说,没有性的爱,男人不要;没有爱的性,女人不要。男人和女人,做着做着就爱了;女人和男人,爱着爱着就做了。到底是爱勾搭了性,还是性勾搭了爱?好像都不是,而是彼此刚好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