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昭哥,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我听说沈向东打算在国营饭店请二十几桌,咱们太寒酸也不好。”“你好歹也是连长,让我也风光一回。”蒋昭摸着她的头,目光却陡然变得阴冷。“你好像很爱和韩潇比?”宋清言捋着两根麻花辫:“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昭哥,我爸虽然不是司令,但我一颗心踏踏实实地在你身上。”“不像韩潇朝三暮四,之前还跟在你屁股后面,一转眼就跟参谋家的儿子订了婚。”蒋昭不说话的样子有些瘆人,宋清言解释道。“我说这话,不是拿你跟沈向东比,你、你这么年轻就当上连长了,肯定前途无量。”“舞蹈比赛那事儿,你不就帮我摆了,昭哥,你还记得我爸兵工厂提干的的事吗?”“你能不能……”蒋昭冷哼一声:“又想找我帮忙?”“刀片的事儿,你还没给我一个解释吧。”宋清言紧张地低下头:“昭哥,你不是说只要是我的事,你什么都愿意做吗?”话落,体育场的的足球“梆”地砸在球门上。震得宋清言打了一个冷战。终于,蒋昭绷不住了:“我愿意为你做的前提是,你救过我。”“今天别说是兵工厂的事,就是你让我上战场挡枪,宋清言,我对你没二话。”“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你在我这儿有几句话是真的?!”“我在冰湖里分明看见那女孩儿是赤手拽的我,哪来的手套?!”霎时,宋清言脸色惨白。“昭、昭哥。”第七章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天,我失去了有关钢琴的一切。我就趴在冰面上,救了掉进冰窟窿里的蒋昭。他冻僵了使不上力气。尖利的冰片划伤了我的手腕、手掌、手指。我绝望的呼救,无论蒋昭怎么喊我放手,我都没有听。手掌沉在水里,水面血红一片,划出两个世界。蒋昭被捞上来时,已经没有意识。而我也被送到医院急救,从那以后再也弹不了琴。那天实在太冷了,冷到我不敢问我救的那个男孩还活着吗?直到他再次出现在学校,我被压抑的胸膛,才真正涌进一丝新鲜的空气。只是半个月过去,救了他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了开口的。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也希望他可以单纯的喜欢我。那年我十五岁。今年,我二十五岁。要嫁给我不到五岁就对他有了记忆的男人。沈向东不正经的时候多,正经的时候少。所以就显得正经的时候格外突兀。国营饭店里,吵吵闹闹。这场婚礼,全靠沈母张罗。我半点心都没操,只需要穿着最时髦的婚纱往那一站就行了。沈向东往我的酒杯里倒着白开水:“累不累?”“累了就别敬了,剩下几桌我去。”我摇摇头,视线就是在这时候跟蒋昭对上的。也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蒋昭瘦的吓人。原本英俊硬朗的脸颊蒙上了一层阴翳。“潇潇,咱俩还有可能吗?”我手上的酒杯“啪”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