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座灰暗的建筑,那就是拘留所,这里的灯光永远惨白得刺眼。
程煜蜷缩在角落,数着墙上自己用指甲刻下的划痕。
二十七道,二十七天。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斑驳的墙面上又添上一道新鲜的痕迹。
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丝在水泥墙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记,很快就被潮湿的空气吞噬殆尽。
"吃饭了。"铁门外传来看守不耐烦的吆喝。
程煜缓缓起身,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同屋的另外三个犯人已经围在门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小小的送餐口。
当铁盘被推进来时,四双布满老茧的手同时伸了过去。
水煮白菜。
又是水煮白菜。
程煜机械地咀嚼着,味蕾早已麻木。菜叶在齿间发出令人作呕的黏腻声响,没有盐,没有油,只有植物本身令人绝望的寡淡。
他强迫自己咽下去,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饿死还是吃这个,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听说今天有新来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囚犯压低声音说,菜叶渣滓粘在他的胡茬上,"希望是个软柿子。"
程煜没有搭话。
二十七天前,他也是那个"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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