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整晚做爱,声音终于肆无忌惮,不再顾念弄醒儿子的事。 蒋颂想着往事,想要讨好她的情绪愈发强烈。 他已经被她舔得很硬,雁稚回方才没控制好,吞得深了一些。交换氧气去取悦爱人的做法,让她伏在他腿上面色通红地干呕。 蒋颂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把人捞上来,按着她的后脑接吻。 女人身体绵软,被他亲得哼哼唧唧。 “想被你用……好孩子,我的好女孩…来我身上。” 男人喉结滚动明显:“听话,骑到我身上来。” 雁稚回以为他要这么操她,听话地骑上去,但刚勉强吃下他,套弄了几下,就被蒋颂提了起来。 他躺回床上,托着雁稚回坐到他脸上,引导她手往后,撑在床上,他腰侧的地方。 这样能更好地把逼穴送上来。蒋颂伸手,手指拨弄了几下被干开的窄口,便径直将她含入口中。 穴被操开了舔,和当作前戏舔,给予女方的感受并不一样。前者快感要多一些,蒋颂吮得用力,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很快就被弄湿了下巴。 等待她缓冲的时间,蒋颂问道:“舒服吗?” 雁稚回闭着眼点头,紧紧抓着床单。 蒋颂便继续询问她的想法:“想扇我吗?如果觉得舒服,可以像我那样。像你刚才主动压着蹭,就做得很好。” “我不会的。”雁稚回低声说,睁开眼望着蒋颂,高潮后的疲倦还在眼底,显然被侍候得不错。 “真的不扇吗?像我之前弄你那样,”蒋颂捏了捏她的手心:“还是说,不敢?” 他试图把雁稚回那点儿好胜心激起来,但显然对方并不在意被他这样逗弄。 雁稚回坐下去,身体力行堵住他的话头不让他再讲,闷闷道:“随便您怎么讲……反正我不要,……我不会那样的。” 她愿意被蒋颂教着全心全意专注于满足自己的需求,但她不想倒转两人的关系,她可以扯他的头发,要他张口把自己吃掉,轻轻咬他让他痛,但她依然仰慕他尊敬他,所以不可能做这种带有侮辱情趣意味的事情。 她只准蒋颂这么对她做。 蒋颂轻叹,拉着她,声音响在腿根,黏稠含混:“小宝,身体后仰一些,手……握着我,好么?” 雁稚回嗯了声,慢慢蹭他的下巴,被他舔舐得扬起后颈,身体往后带,手顺着蒋颂示意的那样,若有似无地给他撸。 那点快乐来得微不足道,且裤子也没有脱掉,但因为渴望太久,柔软的手掌摁压摩挲翘起的阴茎,已经足够让他绷紧大腿,呻吟着咬住她的腿根,连带着阴阜,用牙尖磨得雁稚回扯住他后脑的头发,不停地颤抖抽搐。 “管我……控制我,好孩子,按你的想法来用我……” 蒋颂用命令的口吻来要她主动。雁稚回呜呜嗯嗯地应下,边把臀肉喂给他,边时重时轻地撸动肉棒,摁住马眼压抑他释放的欲望。 小腹紧致柔软,女人肢体柔韧,呼吸间肚脐像另一只眼睛,含情脉脉发出勾引。蒋颂忍不住把齿痕留在上面,像月亮爬过的蹄印,沾有透明的湿痕。 就这么骑了一会儿,被蒋颂哄得迷迷糊糊,雁稚回终于隐约意识到,主导位置需要通过使用一些祈使句或疑问句来获得。 她颤声问他,勉强握着鸡巴的手紧了又松:“疼吗?或者有不舒服吗?我不想你难受……我们不是非要这样……” 蒋颂咬了口她的腿侧当作安抚:“有一些,但你抓着我操控我时带来的感觉,要更爽……这部分快感要更多一些。” 他再度埋进她腿间。 “乖乖,”他低哑地叮嘱她:“分开,不要忍,喂到我嘴里。” 雁稚回很聪明,她逐渐按图索骥,模仿以往被对待的方式,依葫芦画瓢复制到蒋颂身上。 蒋颂无比受用,尤其在……被她逼问敏感位置的名称这件事上。 “我很需要您……”雁稚回像轻言细语地问他:“我想知道,这是什么?” 她握在头部往下一点的位置,在轻轻刮铃口溢出的咸腥液体。有一点黏,蒋颂很清楚地看到她指尖拉出的银丝。 单看其实刺激不算太大,但只要一想到那里面可能有他的精子…… 蒋颂喉头滚动,哑声道:“这算是在,玩弄我吗?” 雁稚回垂眸,抿着唇向他笑:“我要听。” 怕她再刺激龟头,那样他会忍不住射掉。蒋颂难耐地移开视线,低低道:“我的……阴茎。” 雁稚回坐起身,凑上来亲亲他:“还有吗?别的?我还想听。” 从前逗她的时候,好像从来不觉得对生殖器的形容有那么难以开口。 蒋颂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盯着她的眼睛。 “……鸡巴。”他不自觉挺腰把自己往她手上送:“肉棒,屌。别的还有你想听的吗?我都可以说,好小乖,别折磨我……” 蒋颂皱着眉,他出了很多汗。给她舔逼本来就是很容易唤起欲望的做法,谁都不可能看着那么可爱的两瓣粉肉无动于衷。 他希望她能让他尽快软下来。无所谓是否射精,他想抱她。 雁稚回在听到他咬牙说出她想听的,“小乖的按摩棒”这个词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握住阴茎的手。 蒋颂最后被她骑到射精,身体不在状态,射精之后,男人在汹涌满足的快意里感到难言的倦怠,像是贤者时间一样,暗自鄙薄自己方才的色欲熏心。 蒋颂抱紧雁稚回,她还在抖,双腿夹得很紧,没让精液立刻掉出来。 - 雁平桨是早晨回到家的,他最近都在外面疯玩,晚上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有妈妈撑腰,倒不是特别怕父亲的指责。 因为正值清早,今天又是周末,他回房间时看到父母房间的门开着,顺便路过瞧了一眼。 蒋颂已经收拾妥当,而雁稚回仍穿着居家服。 雁平桨看到父亲正垂头给母亲剪足指甲,那只脚就踩着父亲的西装裤面。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他会怀疑这是事后。 “平桨,回来了?”雁稚回笑着看他:“早饭吃了没有?饿的话要阿姨去给你做点儿。” 雁平桨感觉得到父亲身上散发出的不满气息,没说两句就迅速离开。 他还是离远一点吧,雁平桨想,他父亲向来不喜他凑上去加入他们。25变成猫 25变成猫 雁平桨偶尔夜不归宿的那几天是在网吧。 家里的设备基本带得动他感兴趣的所有游戏,但因为安知眉想来,所以他还是陪她去了。 雁平桨用余光观察安知眉的那台电脑,看她喜欢玩什么游戏,习惯用什么游戏平台,而后轻轻点开steam。鼠标尽量自然地移动,雁平桨维持着脸上的平静,送了安知眉一款游戏。 是一款很普通的跳跃通关游戏,不普通的是它的名字。 《Moon》。 他不知道安知眉会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来自他的小礼物,也不知道安知眉会不会因为看懂他的意思而抿出脸颊的酒窝。 雁平桨紧张地喝了口水。 指腹沾了湿意,他不自觉摩挲着裤面上的皮质十字架图案,感受那种湿意铺展指纹的过程。 有一年到京都,随表姐蒋娜娜在京产大学神山天文台观测月亮,雁平桨只记住两件事。 一件事是神山天文台的拖鞋脚感真的非常差; 另一件事是在观测点那道长条型的天空里,他用眼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雁平桨对天文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他没什么欲望去了解那究竟是什么星星。 而后他就很突然地通过视镜看到了月亮。 莹白的影像投射在视网膜上,雁平桨很直观地感受到了一种冰冷真空的吸引力。 那种视感在碰到安知眉的腰时变成了具体的触感。来11[0《3·7⑼*6;8》2*1看更多 知道他想和她谈恋爱后,安知眉有时会对他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高考后的某一天,他们和几个同学到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夜聊,结束时候已经太晚,学校大门早已经锁了,于是他们选择了翻墙。 雁平桨把小心翼翼跳下来的安知眉接住抱下来的时候,他很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安知眉穿着件稍微有些收身的t恤,衣摆因为雁平桨握住她的动作,往上稍稍窜了一截。 只有一点儿,因为雁平桨只感觉到一点点凉意,压在他手掌最宽厚的地方——他握着安知眉的腰,女孩子落地的时候,他才有时间去感受那种触觉。 而后,正是雁平桨留意到的细节——安知眉垂下眼,双手下意识般地轻轻拉了一下衣摆,挡住了露出的细白皮肤。 而后似乎是觉得不够,她顺着腰线的走向,又把衣角轻轻抻了抻。 雁平桨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会不自觉做出的动作,就像轻轻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脑后,蜻蜓点水般地避开某一个人的眼神一样。 那种很青涩的,很干净的局促。 雁平桨并非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平时不关注而已。否则他不可能在不使老师通知父亲的情况下,组织审判了几乎每一次学校的打架情况。 同学之间关系本来就彼此牵连,打到最后,很可能连自己在帮谁打架都忘了。 雁平桨非常乐意把打架只当作是一次打架,而不是程度升级后的混乱的斗殴。他甚至觉得年级主任应该感谢他,否则警察一定会成为学校门口的常客。 雁平桨耐心地从安知眉身上寻找她对自己有好感的证据。 于是他选择了在这时上前,问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刚才有碰到哪儿吗?” 安知眉望着走在前面的同学,轻声道:“没有,哪儿都没有。” “可我刚才好像碰到你的腰了。”雁平桨道。 他道:“我不是有意,……嗯,有让你不舒服吗?” 安知眉安静摇头,手背在身后,一双细细的腕子时不时蹭过后腰裤子的口袋走线。 雁平桨心情变得非常好。 他的心被月亮烧成了一勺红糖。 “我妈妈养了一只猫。”安知眉听到雁平桨在她身后开口。 她回过头望向他。 “挪威森林猫,”雁平桨微笑着看她:“据说是因为我妈妈挑的一张图片,我爸让人弄来了一只和图片上那只猫一模一样的。” 他发出邀请:“你想去看看吗?” 他觉得安知眉一定无法拒绝,那还是一只小猫。 他爸爸捏住那只猫后颈的动作,就像夹菜一样。 —————————————— 这篇文的封面 “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图片上的字是蒋颂执意要弄来只一模一样的挪威森林猫的原因。 提到的游戏应该是16-17年左右出的了26变成老虎 26变成老虎 安知眉果然同意了。 雁平桨向来习惯于乘胜追击,于是他适时说起自己和父亲有矛盾后,母亲来安慰他时讲的话。 “我知道以后可能会有更好的人,像我妈说的那样,出现越来越多更适合你的人。”雁平桨走在安知眉身旁,一前一后,与她错开肩膀的距离:“可是我先来的,我更早,不是吗?” 早起的鸟儿有女朋友交,雁平桨觉得自己讲得很有逻辑。 他步子迈大了些,与安知眉并行,垂眼观察她的反应:“我来得早,所以就算想谈,也是先和我谈,先考虑我。” “你觉得呢?”雁平桨问她。 他几乎没意识到这种把陈述目的换成询问语气以示委婉的做法,是蒋颂言传身教而成。 这会予人一种难以被察觉的引导。 安知眉直到快走出那段昏暗路灯的范围,才抬头看向他:“你是觉得……你很有试验田的价值吗?” 雁平桨笑着开口,而后压低声音:“当然,非常有。我甚至以为,你会在我身上获得很好的试验结果。” 安知眉没有像往日那样骂他是个流氓,她望着他直笑:“可劲儿吹,我才不信。” 雁平桨坐在机位前,反复回忆安知眉当时脸上的神情。他想得入神,没注意安知眉已经在玩那款他送的游戏了。 “你上次说的,你家的小猫,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呀?”安知眉的声音让他回神。 雁平桨扫了眼屏幕,大惊失色:“你怎么就已经开始玩了?” 安知眉一脸莫名:“不是你送的吗?” 雁平桨用手撑着下巴,不着痕迹留意着她的表情,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安知眉一脸实诚:“烂游戏,但很适合用来表白。” 继而,她道:“为什么在一起了还要继续表白?” 雁平桨的CPU烧干了。 “我很高兴,真的,但是……不好意思,安知眉,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问。 安知眉蹙眉看他,有些嫌弃他的迟钝。她关掉游戏,道:“上次翻墙,你问我的时候。我那时候就已经答应了。” 不知道是喜欢雁平桨在先,还是被雁平桨的直白感动在先,可能本来这个年纪的爱情就是有些稀里糊涂的,所有的感觉在短短却又频繁接触的几年高中生活里混杂在一起,让安知眉确定她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她一直没忘雁平桨为她打架那件事。 说实话高中里的风云人物——雁平桨可以被称为风云人物吗?或许可以,或者说不管他之前想不想做风云人物,在那次打架之后他都是了——为自己打架,安知眉是觉得有点儿尴尬的。 又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玩,感动里有那么一点滑稽的成分,因为雁平桨并不贪念把另一个人打到求饶的快感,他只是想把那片被被打的男生拿来取笑安知眉的卫生巾拍到对方脸上而已。 为了来月经时方便更换,所以在包里装几片卫生巾,看起来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当它不小心从包里掉出来,被男生看到,好像立马就从一件卫生用品变成了可以被挖掘出“性”意味的玩具。 安知眉很莫名其妙,这种莫名其妙在对方把它撕开放在她的桌子上时达到了顶峰。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是因为被剥开隐私,开始生气,雁平桨已经上去把人推倒在了地上。 而后就打了起来。 雁平桨不是第一次打架,却是第一次因为打架被叫家长。老师在两个联系电话里随便打了一个,正巧是雁稚回。 安知眉由此知道了雁平桨有个很温柔的妈妈,看外表简直像是他的姐姐,一个身上有着浅淡温和香气的漂亮姐姐。 雁稚回没着急安慰儿子,只是问安知眉现在是否在来例假,包里的卫生棉还够不够? 而后给她又买了一包,就让老师放她回去上课了。 所以安知眉投桃报李,也给雁平桨买了一包。 也就是那件雁平桨常提起的“康复产品”。 有时候安知眉也好奇雁平桨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可以大到让他理直气壮地说要当她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 安知眉有时候觉得雁平桨脑壳里塞着的不是脑花,而是满满当当的胆子。 但往往在这种时候,他身上充满着想要掠夺得到什么的气息,进攻意味明显,那使得安知眉无法用玩笑的态度看待他。 雁平桨在那种时候看起来很性感,很帅。